怕女子改嫁把嫁妝帶走或是分家產,民間倒是有坐產招夫的習俗,招個贅婿,生的孩子也是隨亡夫姓。
可薑恬話裡的意思,生個孩子是要跟她姓。
劉玨眼睛越來越亮,他發覺薑恬真是個奇人。
這時薑恬嘴角輕輕一彎,開口了:“回稟皇上,不算是贅婿,若是孩子生出來,那男子想離開就離開罷。妾身不過是想要個流著自己血脈的孩子。”
劉玨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毫不吝嗇地讚許道:“你很不錯。”
薑恬眨眨眼,又露出一個笑:“那妾身能不能朝皇上求個恩典,若是往後遇到那合眼緣的,求您賜道旨意。”
劉玨盯著薑恬看了又看,再次大笑:“若是合適,朕幫你下道旨又何妨?”
“不過夫人的眼界莫要太高了,朕可不做壞人。”
薑恬假意羞澀:“皇上放心,此事還八字沒一撇,妾身還要在京城中住些日子。”
劉玨今日甚是開懷:“那便住著吧,朕再賜你些寶貝。”
“謝皇上。”
等到薑恬出宮時,後麵足足跟著幾車的禮物,都是劉玨送的。
這些禮物足以表明劉玨的態度。
都知道謹容夫人插手了衛家的內宅之事,可皇上不罰反賞,他們這些下邊的人自然是不敢多語。
等到薑恬回到莊子上,隨之而來的,還有不少高門遞來的帖子。
其中大部分是收受了禮物的官宦之家。
他們生怕薑恬找他們麻煩,在皇帝那邊上眼藥。
要是知道衛文宣連妻子的嫁妝都不問即拿,他們是絕對不會亂收。
可說這些也晚了,隻能亡羊補牢了。
這些人家的帖子,薑恬一個都沒收,隻命下人帶話,她舟車勞頓,要在莊子上靜養一段時日,對於他們的好意,隻能心領了。
她誰都沒應承,反倒讓彆人放了心。
不過薑恬的凶名倒是傳出去了,把自己的妹夫整得降了官,多日稱病在家不敢出門。
把妹夫的妾室送到了官府裡,判了菜市口砍頭。
就連那些下人,也都是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
一個表麵平穩的家族轉眼間就被她給拆了。
這樣的凶悍婦人,可是不敢輕易招惹。
不少人默默記住了她的名字,心想著若是以後在宴會上碰到了她,那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誰知道這種沒有軟肋的人能做出什麼來。
西北的風氣果然彪悍。
在貴婦圈子裡,薑恬算是揚名了。
被人喊做凶婦的薑恬,正穿著一身短打勁裝,帶著她的妹妹和外甥女站在山腳下。
三個人都沒穿複雜的服飾,因為今日有事要做。
薑恬帶來的下人們沒多久就把東西收拾好了。
“我在山腳下等著你們,會有下人陪著你們,今日最主要的事就是爬山。”
薑瑜在莊子上養了一段日子的病,比在衛家養上幾年的效果還要好。
心情舒暢,又有親人在身旁,薑瑜心裡有了依靠,好的快也是正常的。
她的病剛好,薑恬就把她所說的鍛煉體能之事提上日程了。
薑瑜看著已經坐在椅子悠閒喝著茶的長姐,又抬頭看了看高聳入雲的山峰,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