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愈發靠近的女孩,林守夏眼眸流轉,忍不住地舔了下嘴唇。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男人有點好笑地看著麵前連形象都不要了的小女孩,他倒是有很多辦法把這姑娘哄開心,就是……房間裡的人太多了。
他害怕有人一覺睡醒了,害羞的連理都不帶理他的。
可能也是注意到了兩人之間正在慢慢堆積起來的粉紅色氣泡和林守夏不斷向她們身上投來的目光。
吉賽爾側身拉了拉兩位忙內的袖子,朝著門外努了努嘴。
“我要去趟洗手間。”吉賽爾的身子一撤,原本靠在她身上的柳智敏失去了重心,搖搖晃晃之間掉進了林守夏的懷裡。
男人咽了下口水,有些緊張。
“我陪aeri onni一起去。”有了吉賽爾領頭,金冬天也趕忙找個借口鑽了出去,不想再當電燈泡了。
今天簡直了。
哪裡是來吃烤肉的啊,分明是隊長請客,一人喂她們一把狗糧。
受不了,完全受不了。
“真是的,上廁所怎麼能不帶紙呢,我去給她們送下紙巾。”眼看著房裡隻剩下自己一個正常人了。
寧藝卓低頭嘟囔了一句,然後快速地起身逃跑,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敢往兩人身上看。
烤肉吃多了,怕撐。
“真的忘不掉嗎?”男人捏了捏女孩的耳垂,輕輕地在她的臉頰肉上搓了一把。
喝醉以後的柳智敏真可愛啊,臉上粉粉嫩嫩的透著淡淡的紅光,看起來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甜美多汁。
她又喜歡低著頭碎碎念,那顆小腦袋又是嬌羞又是生氣,看的人心軟軟的。
“忘不掉,一點也忘不掉。”柳智敏有點泄氣,惱怒地握緊小拳頭在男人的身上錘了好幾下。
一邊打人,一邊在嘴裡碎碎念著一些人的名字:“金琉然,申宥娜和那個張元英……”
“琉然和張元英的醋也吃啊?”林守夏忍不住笑了,好可愛啊,真的好可愛啊,光是吃申宥娜的醋還不夠,連平時交集很少的金琉然和張元英也放在心裡耿耿於懷的。
“忘不掉,全部都是,怎麼也忘不掉。”
“沒事的,用彆的記憶把這一段頂掉就可以了。”
看著懷裡那張漂亮的臉蛋,林守夏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用手指輕輕地勾住了女孩的下巴。
哈密瓜味的……
又一次想到女孩在樓梯間講過的話,又一次咽了下口水,他有點緊張地在女孩的下巴上摩挲了一陣,然後吸了口氣,俯下身子,抬起柳智敏的下巴和她親吻。
本來還在碎碎念的女孩現在說不出話了,現在是個應該閉上眼睛害羞的時間,柳智敏卻瞪大了雙眼,呆滯地看著正向她挑眉的男人。
我被騙了!
這是混沌的腦子稍微清醒之後的第一反應。
有的人平時裝的很好,在她的心裡樹立起了又是容易害羞,又是冷靜的人設。
但他現在卻做出了和人設完全不相符的事情。
他怎麼能這樣啊!
被欺負了還不能告狀,這種事情說給那位漢江朋友聽隻會被當做笑料……
“現在能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忘掉了嗎?”男人後退了稍許,捧著她的臉蛋,輕聲地伏在她的耳邊問道。
“我……”
剛剛的那個吻,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把柳智敏腦子裡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炸的粉碎。
或者說是因為荷爾蒙飆升,在她的腦海裡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暫時淹過了那些奇奇怪怪的醋意。
應該怎麼形容柳智敏目前的感受呢?
除了有一點受到欺騙的感受之外,她覺得自己現在特彆的熱,耳朵熱,臉熱,腦袋也熱……
甚至連她的手指,她的脖子也在發熱。
她現在甚至不能很好地思考林守夏說的是什麼事情。
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同時,腦海裡開始一幀一幀地回放剛剛的片段。
這個吻和以往的都有些不同。
相比於從前的動情和克製,林守夏的嘴唇上多了一層情欲,他試探性地,隻是在嘴唇上落下了這個淺嘗輒止的親吻,卻將她的心攪得天翻地覆。
“我……”柳智敏再度開口,眼神渙散的樣子特彆像一個小傻瓜。
嘖,親完嘴以後是不是應該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啊?
大家平時接吻以後都做些什麼事情來給自己降溫啊。
或者說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來表示自己對於林守夏的回應呢?
過了好一會兒,借口上廁所的三個人吃完瓜回了包廂,柳智敏還像是一尊石像一樣,半蹲在榻榻米上,一句話也沒能說得出口。
林守夏也沒著急,默默地烤著剩下的生肉,還是向先前那樣不緊不慢地投喂著身邊的曖昧對象。
不過他的心情看起來很好,即使冷著一張臉也能看的清他眼底的喜悅。
他其實蠻想趁著這個機會和女孩把關係確定下來的。
但看著柳智敏全身爆紅的樣子,他又怕這姑娘到時候真的害羞到爆炸了。
於是他也隻好收起趁亂表白的小心思,繼續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吉賽爾剛剛沒有走遠,而是帶著兩個妹妹就躲在門口偷偷透過門縫往房間裡麵偷望。
看著那個淺嘗輒止的嘗試,她捂著嘴偷笑的同時想起了自己那晚上詢問柳智敏的事情。
“守夏啊。”在某個紅臉怪物的注視下,吉賽爾笑著招了招手,喊了男人的名字。
她注意到了那道看向她的不太友善的視線,但也還是硬著頭皮,打算和男人分享一些自己知道的情報。
“智敏上次說你親的不好,沒有什麼吻技。”
“……”
林守夏沉默了一陣,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上次沒親好?
哦,可能是幾周前的那一次吧?
可那算接吻嗎?
四片唇就隻是在一起靠了一會,沒有互動,沒有奇怪的動作和躁動的內心,這種……真的能算是親吻嗎?
“好,我知道了。”某個腹黑怪點了點頭,麵上平靜像是一潭泉水,心裡倒是已經開始盤算著什麼時候找機會為自己正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