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剝奪了烤肉權力的柳智敏坐在隊友們的身邊,麵前放著一杯冰鎮過的啤酒。
她看著男人在自己麵前勤勤懇懇烤肉的樣子,聳了聳鼻子,情緒怪怪的。
是有一點開心的,畢竟不用自己動手就能吃到香噴噴的烤肉,有林守夏在身邊,她隻要負責張嘴接受投喂就好了。
但還是怪怪的,很難和隊友們一樣笑出豬叫。
“來,烤五花肉。”
柳智敏這邊還在探索自己不開心的原因,林守夏已經把烤好的食物分進她的盤子裡了,聽著隊友們起哄的聲音,她隻是捏了捏拳頭。
不開心,回去以後再收拾她們!
她夾起了那塊烤的恰到好處的豬五花,不太滿意地左翻翻,右看看。
“為什麼沒有蘸料?”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為什麼不好,但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應該向著誰發泄。
柳智敏的眉毛一挑,凶巴巴地看著正在身邊默默服務的曖昧對象。
“我不知道你的口味。”
林守夏很淡定地捏了捏那姑娘通紅的耳朵,沒有一點要生氣的跡象。
在他的心裡,那個喜歡逼著自己叫姐姐的女人是一隻特彆可愛的小貓咪,她喜歡一下一下地抓撓你的衣服,挑弄你的內心。
但當你下定了決心要靠近她的時候,柳智敏又會紅著臉,夾著尾巴跑的遠遠的。
喜歡炸毛也是貓咪的天性。
“說明你還不夠了解我。”柳智敏低著頭默默地嘀咕了一句,沒有能夠將怒火發泄出來的女孩拿著蘸料盒一頓猛懟,再度將那塊肉夾起來時已經成了鮮豔的紅色。
“嘶……”吉賽爾正準備出聲提醒,就見到那塊肉被自家隊長吞進了嘴裡,看著柳智敏臉上極速變換的表情和艱難咽下的動作,她無奈地拍了下額頭。
不是,烤肉是這麼吃的嗎?
這和直接吃辣椒有什麼區彆啊!
柳智敏下料的時候完全是心不在焉的狀態,直到嘴裡和喉嚨裡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整個人才肉眼可見地忙了起來。
又是張嘴大口吸氣,又是往嘴裡扇風的,忙活了一陣毫無收獲的女孩將目光鎖定在麵前那杯金黃色的啤酒上麵。
她一口氣把杯裡的啤酒全部灌進了嘴裡,又下意識地張開嘴吐著舌頭大口呼吸了好幾秒,嘴裡的痛感才總算慢慢消逝了。
林守夏一直密切注意著柳智敏這邊的動靜,他麵前的橙汁都已經推到女孩的手邊了,也沒看她有什麼反應。
他現在看看那杯已經見了底的啤酒,再看看從頭紅到了腳的柳智敏,沉默了好幾秒。
柳智敏平時有喝啤酒的習慣,他是知道的。
林守夏倒也不會覺得會有人喝這點啤酒就醉倒。
直到他看見那個見了底的杯子被一次次地斟滿,又看見女孩臉上的紅潤再漸漸地加深,他隻好默默地放下手裡的夾子,拿起一塊西瓜喂到女孩的嘴邊。
“彆喝酒了,吃點水果吧。”
柳智敏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湊上去咬了一口他手裡的西瓜,然後懶洋洋地偏過身子,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半倚在林守夏的肩上。
“好熱啊,想吃的冰的東西。”
少女舔了舔嘴唇,再次將目光鎖定在冰桶中的酒瓶上。
她咬了下嘴唇,正想靠近,卻被人抓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就像其他所有的貓咪一樣,醉醺醺的柳智敏也一下就老實了,她搖頭晃腦地甩開了身邊討人厭的男人,身子靠向了另一側的吉賽爾。
“你!”
柳智敏抬起了手,把手指鎖定在了正在吃瓜的男人身上。
“怎麼了?”
啤酒喝多了也是會醉的,柳智敏醉醺醺地晃了晃腦袋,半眯著眼睛,嘴裡的話講的斷斷續續的。
“你,是不是……也給宥娜她們,烤肉吃了?”
吉賽爾快笑死了,但又怕打擾某個正在沉浸式吃醋的柳姓少女,隻能繃著一張臉,不敢做任何的動作。
“沒有。”林守夏淡定地擦了擦手指,和那個喝醉了酒的人比,隻是耳朵泛紅的男人看起來冷靜多了。
不過蠻有意思的。
柳智敏平時吃個醋都是扭扭捏捏的,剛剛在樓道裡又是支支吾吾了大半天才說不喜歡看見宥娜和他站在一起。
現在喝了酒以後膽子倒是大起來了,當著隊友的麵也敢大聲地吃他的醋了。
“那,那你有沒有喂她吃過西瓜?”
“沒有。”男人搖搖頭,曖昧的事情他隻對麵前這個人做過。
“可是我坐在這裡,腦子裡全是你和宥娜一起吃烤肉的事情。”女孩委屈地在隊友的懷裡蹭來蹭去的。
吉賽爾現在特彆想拿手機把這一段給錄下來,等某人酒醒了以後給她好好看看自己那時的醜態。
我可以被打死,但我的c必須甜!
“是和itzy的前輩們一塊吃的,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
“那又怎麼樣!”女孩用力地拍了下桌子,在內永繪裡的攙扶下勉強撐著桌子居高臨下看著男人。
“我們一起吃烤肉的時候也有隊友在啊!”
一旁默默吃瓜的隊友們內心os: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我們當成空氣,不用管的。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氣場不是很夠,柳智敏說話的時候特意凶巴巴地瞪圓了眼睛,可仔細去看她的眸子,裡麵藏著的卻都是委屈的神態。
“所以你覺得即使有彆的前輩在場,我也會和申宥娜xi搞曖昧嗎?”
哦莫……
在場的三位吃瓜群眾互相看了一眼,總覺得今天晚上算是來對了。
尤其是訂了烤肉店位置的吉賽爾,現在更是露出了迷之笑容,合格的c粉就該為自己創造吃糖的機會。
“當然了,反正你們都在舞台上搞過不止一次了,我一閉眼就是你對著她笑的樣子,林守夏,她笑的真好看啊!”
柳智敏的聲音恨恨的,聽得旁邊三個隊友樂樂的,沒想到天天看土味小視頻的某人還有這一麵呢。
金冬天嘗了兩口麵前的橙汁,再一抬頭的時候有點茫然地發現認識了許多年的親故正傾斜著身子,像是在試圖證明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