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異香”沒問題,趙羽也就不賣關子,直接就問媳婦怎麼換了身衣服。
紅衣櫻瞬間僵在原地。
趴在桌子上看戲的小丸子,呼吸瞬間一緊。
恍惚間還看到,弟弟沐寒的屋門口,似乎有人影閃爍就好像,沐寒正趴在門上看著院子。
趙羽疑惑:“媳婦,你怎麼不說話了?”
紅衣櫻眼眸又變得晶瑩:“夫君,妾身最是討厭白色,妾身一貫都是隻穿紅衣的。”
趙羽二話不說,瞬間鬆開媳婦後退半步。
他媳婦喜歡穿什麼衣服,他還是記得清楚的。
“夫君竟然連妾身的衣服顏色都能記錯”紅衣櫻卻是踉踉蹌蹌後退。
傷心欲絕。
趙羽不說話,隻是不知怎的,罕見的皺了皺眉頭。
不應該啊。
如果這媳婦是假的,總不至於留這麼大,這麼明顯的破綻。
可問題是,他記得他媳婦以前隻穿白衣服啊難道是自己記錯了?不至於吧
他聰明的腦瓜子告訴他,這裡麵有問題,一定有大問題!
記得他之前長出了不正經的翅膀,難道是,不正經的翅膀影響,導致他這個人開始不正經了?
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性,趙羽忍著將柴刀拿出來大罵的心思,快步靠近石桌。
他得試試,到底是自己變成了不正經的人導致記憶錯亂,還是,這個媳婦是假的。
小丸子笑得極其甜美:“姐夫~”
趙羽很是認真:“小姨子啊,姐夫問你,你姐姐是穿白衣服還是紅衣服?”
“嘻嘻”小丸子眨了眨眼睛,怪笑兩聲不回答。
趙羽一瞪眼:“你就不能好好的笑嗎?”
小丸子扮了個鬼臉,掛著天真笑意就是不回答。
趙羽眼珠子一轉,激將:“你難道連你姐姐穿什麼衣服都不知道?”
小丸子眼珠子一轉,轉而嬌聲:“姐夫,你就彆疑神疑鬼了,那就是我姐姐呢。”
“夫君竟然連妾身都不認得了”紅衣櫻掛著淚珠,傷心的回到了臥房。
趙羽頓時開始心疼。
卻還是強忍著去臥房安慰的心思,又問:“那你姐姐穿不穿白衣服?”
“那個那個”
吞吞吐吐好一會兒,小丸子才遊移不定的嘟囔:“姐夫,我姐姐又不是天天和我黏一起,我怎麼知道嘛。”
趙羽懷疑小丸子在糊弄他,可惜沒有證據。
略微思考,趙羽雙眼又一亮,小跑著進臥房。
紅衣櫻偏過頭,傷心欲絕:“夫君還來做什麼?”
趙羽關了門,走到床沿邊。
隨後拉著櫻的手,滿臉為難:“媳婦啊,不是我不信你,你也知道,柴刀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你夫君你寧願信一把刀,都不願意信妾身?”紅衣櫻更傷心了。
趙羽眨了眨眼睛轉移話題:“媳婦啊,要不,你將翅膀讓我看看,我好久沒看到媳婦你的翅膀了”
“你還是不信妾身”紅衣櫻瞪大眼睛,話音顫抖。
趙羽不說話了。
難道他表現得這麼明顯?
紅衣櫻卻沒有說什麼,隻是一邊淚眼摩挲的看著趙羽,一邊身後平白生出了一對羽翼。
很是虛幻的,半琉璃色的羽翼。
然而,羽翼之中,又不斷有著猩紅色的羽毛緩緩飄落。
趙羽頓時確定,這翅膀沒問題。
完犢子了,他真的因為變成不正經的人,導致記憶錯亂了。
不行,還得再挽救挽救。
趙羽剛要繼續說話,又瞧見,媳婦的腳下,平白生出數十根觸手,每根觸手上麵,都有著一張極其怨恨不甘的臉盯著他。
“我就知道天天騙我的柴刀靠不住。”趙羽再也忍不住,瞬間癱在床上。
翅膀對得上,甚至連這些美麗的觸手也一模一樣。
難道他趙羽就要和媳婦鬨矛盾了嗎?
可是,按照書上的說法,他都已經參悟了真相,那麼,他的記憶就不應該再錯亂為什麼他還是不記得媳婦以前有穿紅衣服?
算了,這個問題不是很重要,以後再思考,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抓緊時間和媳婦和解,不然萬一媳婦離家出走什麼的
感覺自己還能再搶救搶救,趙羽毫不猶豫就拉著櫻的手:“媳婦,你放心,以後柴刀再說你的不對,我肯定不信他的。”
儘可能露出嚴肅之樣。
“真的?”紅衣櫻又破涕為笑。
趙羽單手指天:“真真的!如果我做不到,就讓柴刀被人砍成九段!”
如此惡毒的誓言,足以證明他的心之城。
“夫君你真好~”紅衣櫻又撲在趙羽懷裡。
一時間,家裡又變得其樂融融起來。
陡然。
紅衣櫻坐起來:“夫君,家裡來客人了,我們去看看吧。”
“你先去,我感覺我腦子有點亂,要捋一捋。”
“那那妾身就先去看看。”
紅衣櫻起身,緩步走了出去。
趙羽將柴刀拿起來:“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我剛剛一直在說話,你聽不到而已。”柴刀很是鬱悶。
剛說完,柴刀又一個激靈:“等等,你聽得到了?”
“你信我啊,這個櫻想吃你,你不能信她啊,她不是你媳婦”
柴刀的人臉,滿臉的焦急,生怕趙羽就遭了道。
趙羽搖頭:“以後不說這個了。”
柴刀大急:“你你該不會真信了吧?剛剛紅衣櫻說她討厭白色,從來不穿白衣服,可你媳婦以前隻穿白衣服。”
“我感覺裡麵可能有貓膩,但是我確定,現在的媳婦,肯定也是我媳婦。”
頓了頓,趙羽罕見的認真:“以後你不要再說我媳婦是假的什麼的,不然,我和你翻臉。”
柴刀麵容一凝,最終獨自悶悶不樂。
很快的,柴刀又嘗試掙紮:“如果你剛剛的媳婦不是假的,那她說不穿白衣服你怎麼解釋?”
“這個嘛”趙羽陷入沉思。
柴刀人臉當即露出笑意。
然而
趙羽忽然歎氣:“我媳婦,可能是病了。”
“啊?”
“對,她應該是病了。”
停頓片刻,趙羽變得傷心起來:“既然我沒有記憶錯亂,那記憶錯亂的,肯定就是我媳婦了,她還是她,隻是她將顏色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