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可能,方輝心中一顫:“快躲起來,不能讓他看到我們!”
若是被趙羽發現他們,那他們千辛萬苦才取的三滴水都會被奪走!不但如此,趙羽很可能還會逼迫利用他們用來取更多的水。
兩人一個翻滾進入草叢,強忍不舍取出救命之物儘可能遮掩氣息。
能不能瞞過神秘莫測的趙羽,他們也不知道,隻能說,儘人事,聽天命。
等了沒多久,兩人就看到趙羽挑著水桶,邁著歡快的步伐到了河邊。
黑衣人忍不住嘀咕:“他這是打水?搞笑嗎?”
用一個普通水桶來打忘川水?
笑話也不至於這麼離譜吧?
方輝卻想得多了些,沉聲:“看來我猜得沒錯,忘川水會不斷變換方位,我想,現在河裡的已經不是忘川水了。”
黑衣人剛要反駁,就看到趙羽將兩個水桶放入河裡,灌了滿滿兩大桶。
隨即挑著兩桶水,走了。
黑衣人隻能點頭:“果然如你猜測的那般。”
等趙羽走遠了,兩人才從草叢裡出來。
方輝走到河邊,滿臉不甘:“此等機緣,之前應該多堅持一會兒的!也不知,我等是否還有再窺見忘川之水的那天。”
那可是忘川之水啊。
黑衣人也到了河邊,遲疑:“奇怪,這水,我怎麼感覺和之前沒有不同?”
方輝罕見的失笑:“你是說現在還是忘川水?搞笑嗎?”
更是還伸手到河裡。
“啊”猝不及防的無邊痛楚,讓方輝發出一聲慘叫。
黑衣人麵容微變。
方輝止住慘叫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河:“還還是忘川水”
既然還是忘川之水,那趙羽他剛剛他剛剛是直接灌了兩桶?
這還是人嗎?
兩人原地麵麵相覷。
有心繼續取水,神魂卻無法承受,而且一想到趙羽灌了兩桶,而他們千辛萬苦才拿三滴
就這麼過了好一會兒。
他們聽到腳步聲,趙羽,又來了。
下意識急忙藏起來。
然後看到,趙羽又灌了兩桶水。
等趙羽走了。
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他他真的是人嗎?”
之前灌兩桶,現在又灌兩桶?
真當忘川水是普通凡水,打回去倒水缸裡啊?
方輝想說點什麼,千言萬語卻又說不出來。
最終呢喃:“是啊,他真的是人嗎?”
然後他們看到,趙羽又帶著空水桶來了。
下意識藏起來。
藏了接近一個時辰,趙羽來來回回了七八躺,灌了十幾桶水。
直到趙羽不來了,兩人才放心的回到河邊。
黑衣人更是不知怎麼想的,將手伸進河裡。
結果,自然是悲慘的。
方輝也好不了多少,呆呆的看著玉瓶的三滴水:“灌了十幾桶”
如果沒有趙羽,方輝認為,這三滴忘川之水也很了不得可,凡事就怕對比啊。
黑衣人看著趙羽離開的方向:“看他那好像是打水倒水缸的趨勢,他的洞府應該就在附近此等強者,既然和蠻夷都能打好關係,我們略施小計,豈不是也能?”
“而且如果能知道他將忘川之水儲藏到了何處”
頓了頓,黑衣人又低語:“哪怕不能竊取,借他家躲避那邪異的紙人,也總是不虧的。”
“走,順著他離開的方向去看看。”方輝二話不說就朝著趙羽離開的方向追去。
家
趙羽剛將水缸裝滿,紅衣櫻就很是體貼的拿著錦帕給趙羽擦汗。
“夫君,辛苦你了。”
“這種體力活,也隻有我才適合乾,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一邊擺手,趙羽心底一邊暗暗奇異。
總感覺媳婦轉了性子啊。
之前媳婦雖然也溫柔,但是現在,媳婦是不是太體貼太溫柔了?體貼溫柔得他都有些不習慣了。
紅衣櫻忽然輕聲哽咽:“夫君,妾身以前一心修行,竟然忽視了夫君的辛勞”
趙羽忍不住開口:“媳婦,你怎麼怎麼越來越和我見外了呢,咱們是夫妻,這種客氣每年來一兩回就差不多了吧。”
紅衣櫻揉了揉眼淚,靠在趙羽懷裡不說話。
趙羽不由得感覺頭疼。
怎麼老是感覺不太對勁呢。
“趙羽趙羽,你彆信她,你要信我啊,她其實是想吃”柴刀的聲音在趙羽心底出現。
還沒說完呢,聲音就戛然而止。
紅衣櫻又柔聲:“夫君如今修行成功,帶著一把柴刀,未免也有些說不過去,不若換上一把兵刃。”
說完後,隨手一抓。
一柄彌漫淡淡黑霧的長劍,還有一把彌漫森森黑氣的大刀同時出現。
賣相極佳,完全符合趙羽對神兵利器的預期。
紅衣櫻又拉著趙羽的手,頗為期待:“夫君以為,哪一把才好?”
趙羽想了想,不太確定的開口:“應該是劍吧?”
書裡麵風度翩翩的少俠們,用的都是劍呢。
紅衣櫻頓時欣喜:“那夫君以後就帶著這把劍好不好?如此,夫君外出的時候,起身也能安心一些。”
說完,無聲無息朝著趙羽腰間的柴刀抓去。
趙羽急忙阻攔:“媳婦,不用了。”
“夫君,你你不信妾身?”紅衣櫻瞬間瞪大眼睛,眼眸變得晶瑩。
泫然欲泣。
“不是不信你啊媳婦。”
停頓片刻,趙羽頗為苦惱:“而是這把柴刀我用了都不知多少年了,雖然柴刀破了點,也沒用了點,但是我拿起來順手。”
“而媳婦你剛給我的劍,雖然肯定是神兵利器,但是這把劍太長了,我用不習慣”
越說,趙羽越是感動。
也得虧他念著和柴刀的關係好,不然,現在柴刀就該退場淘汰了。
紅衣櫻瞬間破涕為笑:“妾身還以為夫君是不信妾身呢。”
趙羽心底也一鬆。
轉而又露出一抹糾結。
“夫君為何事苦惱?”紅衣櫻又靠在趙羽懷裡,很是關心。
趙羽微微搖頭不說話。
如果媳婦和以前沒有半點差彆,他也就不在意了,可今天的媳婦,總感覺有些溫柔過頭了。
最主要就是,媳婦換了身衣服,總是不習慣,還總是有一股莫名的衝動。
要不就暫時先信一信柴刀,試一試麵前這個媳婦?
想到這裡,趙羽伸手摟住媳婦,仔細嗅了嗅嗯,味道沒錯。
雖然那奇特的異香暗淡了一些,可異香和以前的確相同。
“夫君~”紅衣櫻頓時開始臉紅。
趙羽又將人鬆開,徑直詢問:“媳婦啊,你今天怎麼忽然穿了身紅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