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靈虛子四位絕世強者攜帶的陣盤。
靈虛子四人,儘皆是州牧麾下行走,每個人都有著化神真君之下接近極致的戰鬥力,而這陣盤,便是靈虛子攜帶的天大殺招。
一旦引動,可接近州城無上大神降臨,可鎮壓一切意外這東西在紙人的手裡,也就代表,靈虛子四人,遇害了。
紙人不但聽得懂他們的交談,甚至還認出了這東西的功用,更是狂妄的將東西給出來,這是讓他們召喚州城無上大神?
天驕方輝恨聲:“無知的邪祟,你要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
為首之人嘴唇動了動,歎氣:“需要四尊星神本相才能激活陣盤接引,我們隻有你一人有星神本相,無法引動陣盤。”
方輝麵容一僵。
鐵石則恨恨的看著這些黑衣人,若非這些黑衣人,他有熊部此時何至於如此狼狽?
很快的,鐵石又呆呆的看著遠方:“趙兄,你去哪兒了”
這可怕的紙人,也隻有趙羽才壓得住了。
雖然趙羽沒有對紙人出過手,可那天趙羽剛到,紙人就瞬間逃跑,這畫麵,他記憶猶新。
想著想著。
鐵石又急忙揉眼。
他看到,那狂妄的紙人,忽然扭頭看向遠處。
這舉動,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然後
鐵石看到,紙人陰冷的眼眸浮現出不甘,一個閃身不知道去了哪兒。
地麵那些邪祟也紛紛各自閃爍。
眨眼間,部落之外,再無任何邪祟。
這是鐵石等人互相看一眼,眼眸升起無數喜色。
一眾黑衣人神色大變:“不好,邪祟肯定又要攻擊了,戒備!”
其中一個黑衣人,毫不猶豫就請出了一尊神像。
神像綻放神光,有神人顯化在天。
然後
然後他們就看到,趙羽慢悠悠的靠近這裡。
那神人盯著趙羽一會兒,凝聲:“本神感應之中,此邪祟竟和常人無異,這邪祟定然比適才的紙人更加可怕。”
黑衣人駭然。
鐵石卻是歡天喜地的拋出大陣:“趙兄。”
“趙兄弟你來了。”鐵虎等人也紛紛迎上去。
果然是趙羽來了。
正要拚命的一群黑衣人麵麵相覷。
不是邪祟?
那淩空神人沉默片刻,散了神光消失無蹤。
剛到這裡的趙羽詫異:“你們這是?”
鐵石等人,好狼狽的樣子。
鐵石下意識苦笑:“唉,那邪異的紙人再現,若非趙兄出現趙兄,你又救了我有熊部一次。”
雖然聽不懂,趙羽卻還是點頭:“哦哦。”
這些人就是喜歡瞎想,越是解釋越是麻煩,還不如不浪費口水。
倒是紙人
他媳婦也喜歡裁剪紙人來著,他一直以為紙人都很好欺負,沒想到,居然還有很厲害的紙人。
鐵虎忽然一聲爆喝:“彆想走!”
還在和趙羽說話的鐵石回頭看一眼。
原來,那些黑衣人正要暗暗離開,結果卻被鐵虎等人攔住了去路。
鐵石也猛的爆發怒火:“想走?”
一眾黑衣人不由得露出煞氣。
不過目光掃過趙羽,暗暗又變得忌憚紙人既然當真退走,那就不是無緣無故退走。
想到這裡,為首之人話音生硬:“之前的事,是我等過錯,我願意彌補。”
“那麼多人命,你一句彌補,賠得了嗎!”在極其冰冷的聲音之中,鐵石身後升起一道三十丈虛影。
虛影是鐵石自己的模樣。
同一時間,有熊部神廟之中,熊神也顯化神體,冷冷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中,神光綻放。
之前的神人顯化,神音陣陣:“爾等蠻夷,莫要自誤!”
鐵石目光更怒:“找死。”
為首黑衣人微微抬眼:“我等乃州牧麾下,之前之事,我等願意賠罪,可若道友執意糾纏縱然留下我等,不知,事後州牧府的清繳,你有熊部是否能承受!”
鐵石目光一凝。
百萬裡陰山很大,可在大乾,陰山之民,不過一句化外夷民。
大乾到底多大,鐵石也不知道,但是鐵石知道,大乾的重城之中,無數神明林立有熊部,隻有熊神一尊神,而在大乾,似熊神這般的神,無數。
瞧見鐵石的模樣,為首的黑衣人話音稍緩:“之前之事,的確是在下不對,有熊部需要何等彌補儘管開口。”
鐵石不說話,隻是死死的看著這些黑衣人。
看得出來,鐵石想殺人,但是不太敢。
被忽視的趙羽上前幾步,好奇:“那個能不能問問,這是怎麼了?”
雖然他剛來,但是他也看得懂,之前鐵石和這些黑衣人,應該是在聯手抵抗所謂的紙人危機如今怎麼又忽然互相敵視了?
這些外人真是難理解。
鐵石怨恨的看著黑衣人還一會兒,才看著趙羽,滿臉苦澀:“趙兄有所不知。”
“之前趙兄離開後,我有熊部就按照原定路線繼續遷徙。”
“那一天白天並沒有意外,而到了夜晚,毫不意外的,一群邪祟再度來襲,不過熊神已經恢複,且紙人並沒有現身攻伐,我有熊部擋得雖艱難,卻也並沒有出差錯。”
“可是沒想到我沒想到”
“我有熊部千辛萬苦抵抗一夜,好不容易才逼退了邪祟,結果,這些該死的家夥卻趁著我有熊部虛弱,瞬間殺了過來!”
言語到此間,鐵石眼中再度爆發仇恨:“之前惑心詭迷惑了鐵虎,導致我有熊部陷入邪祟之亂,可哪怕如此,死在邪祟之手的族民,也不過一百四十二之數,然而這些人趁機殺入我有熊部,我有熊部近三千族民,如今,隻剩堪堪五百之數!”
那天晚上,哪怕邪祟闖進部落,有熊部也隻死了不到一百五十個人!可這些黑衣人,卻讓有熊部死了兩千五百之數!
越想,鐵石越是仇恨,話音發顫:“他們是真的狠啊,那些吃人邪祟和他們相比,都是善良了!”
趙羽不說話,隻很是意外的看著這些黑衣人。
兩千五百,人?
這麼多人?被這些人給殺了?
一眾人黑衣人不語,隻是暗暗戒備,或許今日難以善了。
為首的黑衣人眼裡也閃過煞氣若非看不透趙羽,區區有熊部也敢如此質問於他?
想到看不穿底細的趙羽
為首的黑衣人朝著趙羽緩聲:“在下碧雲州州牧麾下行走曾凡,不知道友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