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什麼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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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了沒多久,顧衡騎著二八大杠帶著兒子閨女回來了。

到家門口時,顧衡還按了兩下車鈴。

“叮鈴!叮鈴!”

蘇昭昭才說要去開門,顧想已經推門進來了,手裡還提著一隻被綁了腿的鴨子。

顧念緊隨其後,她手裡也沒空著,提著一袋子山梨。

“哪兒來的?”

“鄉下買……換的。”顧想提著鴨子,“爸爸說殺了吃,媽媽,我們可以養嗎?”

“不可以。”蘇昭昭無情拒絕,她不想踩鴨屎。

“哦。”顧想失望不已。

顧念把山梨提進屋,拿了一個出來洗,洗完就往蘇昭昭嘴邊遞,“媽媽你吃,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蘇昭昭咬了一口,“……嗯,好吃。”

太酸,不夠甜,味道還有點澀,皮也厚,和好吃真的沒多大關係。

蘇昭昭接過閨女手裡的梨,進廚房拿了刀,把皮給削了,削完皮口感好了一點兒。

顧衡去還自行車,沒一會兒回來了,“下午有人送石板過來,已經和人說好了,到時候直接給我們鋪好。”

蘇昭昭看了看鴨子,“晚上管飯嗎?”

“不管,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這鴨子中午做嗎?要是做,我現在就殺出來。”

鴨子被綁著腿丟在地上發抖,看著可憐兮兮的。

當著人家鴨兄的麵說殺不殺的話,太殘忍了。

“殺吧。”早死早超生。

鴨兄:……瑟瑟發抖!

鴨子是老鴨,在這個沒有電飯鍋的年代,得靠小火慢燉,中午是吃不成了,燉一下午晚上吃非常合適。

鴨雜也是個好東西,沒人舍得丟,顧衡清洗乾淨後,蘇昭昭用辣椒、生薑和蒜苗爆炒,味道奇香。

一個鴨子的血很少,也沒舍得丟,蘇昭昭用來做了個鴨血粉絲湯。

再炒一個青菜,又是完美的一餐!

吃完飯蘇昭昭開始燉鴨子。

血水已經泡乾淨,但還是得焯一下水,焯水後用清水清洗乾淨。

起鍋燒油,油熱倒入鴨肉,翻炒乾水分,加入蔥薑大料。

蘇昭昭突然想起沒拿酒。

“誰把酒給我拿過來一下。”

沒一會兒顧衡拿著酒瓶過來了。

“要酒乾嘛?”

“燉鴨子呀。”蘇昭昭接過來,‘噸噸噸’的往鍋裡倒酒。

倒了差不多半碗的量,又往裡麵加水。

顧衡看著酒瓶,“這酒……”

蘇昭昭啪的蓋上鍋蓋,“這酒咋了?難道是過期了?”

顧衡無奈的看她,“白酒沒有過期這一說。”

鬨了個笑話,她又不喝酒,她怎麼會知道?

“那這酒還有什麼其他問題嗎?”

“沒有,用來做菜也挺好。”說完,指著還剩半指深的酒水問,“還要用嗎?”

“不用了。”

顧衡拿著酒瓶走了。

不對勁兒,難道這酒很貴?還是說很難買?

蘇昭昭摳摳手指:“……不是茅台呀。”

茅台她認識,茅台奶茶她還喝過呢。

鳳凰牌,聽都沒聽說過。

她隻聽過鳳凰牌自行車,還是在年代文裡。

下午兩點送石板的人來了,兩個年輕的男人,像是兩兄弟,推著一輛三輪板車,板車上放著一車厚薄均勻的石板,到了地方就往下卸石板,顧衡上前去幫忙。

蘇昭昭給人準備了水,放在屋簷下的凳子上。

兩人手腳麻利,地麵不平整的地方拿起自帶的工具動手壘平整。

沒多久的功夫,大門到堂屋的地方就被鋪上了一條青石板路,廚房門口的水龍頭池子邊兒也被鋪了一塊兒出來,這樣就不怕水沾在外麵被踩得淅瀝瀝的。

還有廁所裡麵,之前隻有坑兩邊踩腳的地方有兩塊石板,現在全部被鋪上了石板,就算往廁所裡衝水也不怕打濕地麵。

活乾完後,顧衡把人送出了門。

青石板一鋪,整個院子好看了不少,要是再種上花……對了,她的花。

等顧衡回來蘇昭昭問他,“你知道哪裡有花苗賣嗎?”

顧衡在池子邊洗手,“咱們這兒沒有,城裡才有專門賣花苗的地方,過兩天吧,我找人給你帶些回來。”

蘇昭昭點頭:“行吧。”

洗完手顧衡繼續編他的草簾子,蘇昭昭沒事乾,拿了本書坐在屋簷下看,她不喜歡勾著背低著頭,平視著拿起書,靠在牆上看。

顧衡看了她一眼,“椅子可能兩三天就能送過來。”

蘇昭昭:“……哦。”她移了移凳子,讓自己靠得舒服點。

廚房裡燉鴨子的香味兒讓一家人聞了一個下午,顧念顧想作業都寫得心不在焉。

他們已經開始在練毛筆字了,學校裡還沒正式開始學,老師讓他們休息日自己在家先熟悉熟悉,禮拜一正式開課。

顧衡拿回來一堆舊報紙,兩人寫完作業後就開始在報紙上鬼畫符。

蘇昭昭就坐在西屋的窗戶下麵,偶爾抬頭看一眼……沒眼看,標準的鬼畫符。

就在她想進去指點指點的時候,顧衡站了起來,進屋去糾正了他們握筆的姿勢,然後出來繼續編草簾子。

糾正了也還是鬼畫符……

蘇昭昭也不急,讓他們慢慢練,練多了就好了。

她隔段時間就放下書去一趟廚房,給鴨肉翻個麵,或者看一看火,等鴨子燉得軟爛,湯汁收得差不多,給煤爐子換了一塊蜂窩煤,堵上下麵的風口,讓鍋裡的鴨子繼續煨著。

時間過得特彆的快,手裡的書還沒翻幾頁,做晚飯的時間又到了。

顧衡終於編好了西屋要掛的草簾子,照舊是去隔壁家借梯子,去之前,讓蘇昭昭在鍋裡舀了一碗鴨肉,端著去了周家。

回來的時候肩上扛著梯子,手裡端著周家的回禮,一碗冒尖兒的三鮮雞蛋烙餅,一個壘著一個,一共有八個餅。

蘇昭昭接過來,“我正打算掏米呢,這下可以不用另外做飯了。”

顧衡道:“我去的時候嫂子正烙餅,說是聞了咱們家一下午的香味兒,打算吃點兒好的,這才烙的餅。”

餅是白麵兒烙的,烙的時候鍋裡刷了香油,餅麵金黃,看著油滋滋的,聞著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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