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我對天發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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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放心,玉佩我絕對會給你找回來的,隻是今天肯定是晚了,明日一早我就遞了帖子進宮,一定幫你找到。”

沈弦月雖然急,但是也明白除了這個辦法,彆無他法,隻能按捺住心裡的焦急,魂不守舍的點點頭。

“既然如此,就多謝哥哥,我先回去休息了。”

沈弦月轉身要走,蕭黎楊卻叫住了她。

“月月,今日的賜婚”

沈弦月背對著他,腳步頓了一下,卻沒回頭:“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沈弦月沒看到,蕭黎楊的肩膀隨著這句話塌了下來。

“我是說,如果你不願”

“我願意。”

說完,沈弦月沒再管蕭黎楊,前世的種種逐一浮現在她眼前。

她絕對,絕對不要再重蹈覆轍。

第二日一大早,迎夏就高興的走進來,手裡捧著一塊玉佩。

“小姐,有人把芙蓉玉佩送來了。”

沈弦月聽到芙蓉玉佩,立馬清醒了不少,拿過來放在手心裡仔細端詳著,質感溫潤,芙蓉花栩栩如生,是她丟的那枚。

“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了,是誰送來的?”

沈弦月將玉佩放在掌心,緊緊相握,感受著它的溫度。

“是門房說是陌生人送來的,說交給沈小姐。”

沈弦月雙眼通紅,眼淚花閃爍,嘴裡喃喃:“沒事,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快,把它收起來,好好存著。”

沈弦月貼在臉頰摩挲了一會,交給迎夏收起來,隻是這一看,卻發現了不對勁。

“這玉佩下麵的瓔珞好像不見了。”

“奴婢方才接過來的時候就這樣了,可能是瓔珞掉了沒找到。”

“沒事,玉佩最重要,收起來吧,我們該出門了。”

約好了今天去南山看爹娘,沈弦月後半夜一直沒睡著,睜眼到天亮,好不容易眯一會,迎夏又帶著玉佩進來了。

等收拾好東西,帶好買的香燭紙錢,沈弦月上了馬車,蕭黎楊騎著馬,一直走在馬車外麵。

沈弦月本來不怎麼想和他說話,但是想想玉佩,還是掀起了簾子。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玉佩的事,謝謝你了。”

蕭黎楊一愣,隨即寵溺的摸摸她的頭發:“你的事就是哥的事,你我之間還說什麼謝謝。”

沈弦月顯然有點抗拒這樣的親近,往後一躲,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還是要謝的。”

說完,還不等蕭黎楊說話,沈弦月就放下了簾子。

馬車汩汩向前,一直到半山腰才停下,再往上就要步行了,陰了幾天,難得的出了太陽。

初春天氣還不熱,又往山裡走去,倒是沒出多少汗。

“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讓人好好清掃這條路,伯父伯母安眠的地方一直都乾乾淨淨。”

沈弦月沒說話,隻是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玉佩,摸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將它收起來了。

“想必父親母親在九泉之下,看到我有這麼好的家人,也就放心了。”

“家人”

蕭黎楊嘴裡反複咀嚼著這兩個字,突然輕聲笑著:“你又怎麼知道,我想和你做的,不隻是家人。”

“什麼?”

“沒什麼,前麵就到了。”

沈弦月沒再糾結剛才他嘟嘟囔囔說的什麼話,沿著鋪好的石頭路走過去,前麵出現一個碩大的墓園。

周圍都用石頭砌了起來,栽上高大的鬆樹,兩座墳塋,孤零零的,看的沈弦月鼻頭一酸,掉下眼淚來。

被陷害飽受三年折磨她沒哭。

被親人好友雙重背叛她沒哭。

可是此時此刻在這裡看見化為一柸黃土的爹爹娘親,她真的忍不住了。

肩膀微微的抽搐著,巨大的悲慟像是無邊的海水要把她淹沒,耳邊轟鳴,膝蓋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蕭黎楊連忙將人扶起來,迎夏看著自家小姐如此動容,也落下淚來。

小姐命苦,小小年紀沒了雙親,寄人籬下,小心翼翼的看人臉色,也隻有在這裡才能短暫的釋放自己的情緒。

可沈弦月卻沒動,也顧不得地上的泥土,就這麼跪在墳前,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掉。

“爹,娘,女兒不孝,這麼久才來看你們。”

三年,前世整整三年,她沒辦法下山,也沒辦法去看看爹爹娘親。

她點燃蠟燭,跪著往前挪動了幾步,將蠟燭插在燭台上。

卻被旁邊的一壇酒吸引了視線。

“這壇酒看樣子是新放在這裡的,難道在我們之前有人來過了嗎?”

蕭黎楊拿起酒壇子,下麵還沒沾上泥土:“三日前下過雨,要是早的話,肯定會臟,可是看起來壇子還很乾淨,應該是昨天或者今天有人來過。”

沈弦月“哦”了一聲,父親在世時帶了很多將士,也時常會有人來南山看父親,指不定又是哪個士兵放下的。

她也沒多想,安安靜靜的跪著燒完紙錢,倒是蕭黎楊也跪下來,接過迎夏手裡的金元寶。

扔進銅盆裡,火苗躥起。

“伯父伯母,你們放心吧,月月有我照顧,我一定會護她周全,不讓她受半點傷害。”

沈弦月聞言,卻突然笑了出來,隻是笑容裡帶了幾分苦澀。

“哥哥,不能亂發誓,要不然以後會反噬的。”

蕭黎楊立馬舉起三根手指:“我蕭黎楊對天發誓,要是有任何對不起沈弦月的地方,就讓我受千刀萬剮之刑。”

本以為沈弦月會攔住自己,沒想到她連頭都沒抬,隻是默默將手裡的金元寶全都燒完。

蕭黎楊著急的拽著沈弦月的袖口:“月月,你不信我?”

沈弦月輕輕把袖子拽出來,迎夏趕緊磕了三個響頭,扶著沈弦月起身。

“我信不信有什麼用嗎,要是你會傷害我,那千刀萬剮自然不為過,要是你不會傷害我,那就是一句空話而已。”

蕭黎楊被這句話堵住,一時間漲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能跟在她身後不遠處。

下山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沈弦月剛要進馬車,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迎夏,那邊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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