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無藥可解
太子殿下讓小公公一宮一宮的通知。
綠竹給皇上試了體溫，因為不敢觸碰龍體，所以用了電子的。
皇上想開口問那是什麼，想想又沒問。
綠竹就讓皇上脫下一隻袖子。
皇上看綠竹拿的那個東西，像個暗器，想問，最後也沒問。
太子妃不會害他，他心裡知道。
綠竹穩了穩心神，用針紮皇上，她還是有點害怕的。
最後，綠竹還是發揮穩定，順利的給皇上打了針。
最先來的是月華宮的麗貴妃，帶著全宮的人。
後宮中除了皇後，她位份最高。
她進殿的時候，就看見皇上的龍袍脫了一隻袖子下來。
麗貴妃蹙眉。
皇上怎的如此不講究？
這不是太子妃的丫鬟嗎？
“皇上，堂堂九五之尊，您怎麼能在兒媳婦的下人麵前露龍體呢？”
一句話，說得皇上老臉通紅，恨不得拿塊抹布將麗貴妃的嘴堵上。
“你胡說什麼？”
綠竹道：“啟稟麗貴妃娘娘，奴婢是給皇上打疫苗呢，皇上下令，病大不擋醫，娘娘不記得了嗎？”
“娘娘快彆說了，落在彆人耳裡，該說娘娘不長記性了。”
麗貴妃……
皇上……
太子妃這又是在哪找了個牙尖嘴俐的丫鬟？
綠竹給皇上打完疫苗，又給潘公公打，然後是明陽殿的宮人們。
皇上道：“你家姑娘說，打了這個什麼針，就不會被傳染了嗎？”
綠竹道：“我們姑娘說，就是扔到天花堆裡，也傳不上了，這輩子都得不了天花了。”
皇上：“你家姑娘為何不早拿出來？”
綠竹怔了一下，道：“我們姑娘一來不知道發了天花，二來，我們姑娘也沒錢啊，這種針，隻能用一個人，這藥也是一人一支，皇上看看這藥，就看這透明的琉璃瓶子，就知道不便宜，都是我們姑娘出的呢。”
“大柳樹這種針打了兩筐出去，幾百戶人家，一家都四五口、七八口人，皇上算算，我們姑娘去哪弄那麼多銀子啊？”
“姑娘不說，婢子也知道姑娘是含著眼淚拿出來的，說不定還跟錢莊借了錢，把小樓都押出去了呢。”
皇上……
我問這句話乾什麼？
“那你打了，就不會得了？”皇上問。
“那你先去給太後打針吧，太後病了幾日了。”
綠竹搖頭：“姑娘說，發了病的就不能用了。”
皇上急了。
“那太後怎麼辦？”
綠竹道：“姑娘說這個病她也沒法子，我們姑娘急得嘴裡都快起泡了，從我們姑娘知道發了天花，第一時間去找人買針買藥，教人打針，姑娘還懷著小皇孫呢。”
皇上……
確實太子妃反應迅速，應對得當，遠超那些磨磨嘰嘰的大臣。
皇上道：“太子妃，又立一大功。”
“朕都賞無可賞了。”
綠竹拿著十幾支體溫計，一邊甩一邊笑道：“我們姑娘好說話，皇上賞什麼姑娘都是歡喜的，就請皇上不要賞銀子，賞了銀子，姑娘也都用在百姓身上了，自己也花不著，奴婢看著心疼。”
皇上……
這丫頭說話咋這麼噎得慌呢？
麗貴妃道：“身為皇家人，為皇家出力不是應該的嗎？”
綠竹笑道：“我們姑娘買了糧食，將各地的糧倉都填滿了，這次疫病買藥哪還有銀子呢？還好有貴妃娘娘和其他的皇家人。”
麗貴妃……
皇上……
除了虎，一無是處。
“還是婉兒知道心疼朕，婉兒便出了這疫病的銀子吧。”
麗貴妃嗷的一聲就炸了。
“皇上！”
麗貴妃這個氣。
以前皇上還去她宮裡，去得比長春宮還多。
這半年來，一次都沒去自己宮裡，還讓皇後懷了孕。
你天天在長春宮，也沒在本宮那，你出宮帶著皇後，一會兒避暑，一會兒出宮遊玩，你也沒帶著我去，你睡覺就找皇後，出銀子就讓我出，憑什麼？
皇上道：“婉兒就看著出，剩下的朕出一部份，皇後出一部份，九位皇子都有產業，每人出一點。”
麗貴妃……
這還差不多。
邊兒上的嬤嬤拉了拉她袖子，她才反應過來。
“皇上，本宮是皇上下旨傳來的，說是防疫病，怎麼轉眼就變成本宮出銀子了？”
“皇上是讓本宮來出銀子的？”
皇上道：“這宮裡，配出銀子的，也隻有婉兒了。”
麗貴妃嬌嗔的看了皇上一眼。
知道就好。
“那本宮就出三萬兩！”
邊上的嬤嬤真想把臉捂上。
皇上在算計您啊。
綠竹心道，姑娘在宮裡得多艱難啊，高高在上的皇上，也算計人啊。
綠竹做事很認真，打了一個時辰的針，綠竹眼睛都花了。
潘公公親自跑到禦膳房，給端來了一碗燕窩。
“綠竹姑娘，吃點東西吧。”
綠竹哪敢喝，還是皇上說了一句。
“是朕賜的，你喝就是。”
綠竹謝了恩，將燕窩吃了，又任勞任怨的乾了起來。
***
嶽如霜回到小樓，先給皇後娘娘打了針，自己也打了一針。
接下來就是嶽如霜最頭疼的事，天花該怎麼治療。
前世根本沒有接觸過這種病。
也沒人專門研究這種病，一針疫苗就解決了，誰還會研究天花的治療方法呢？
嶽如霜偷偷進空間，翻閱大量的資料。
可是有關天花的資料少之又少。
嶽如霜越發焦慮。
那古代發天花，太醫們用的是什麼方子呢？
外公就是太醫。
嶽如霜猛然想起，她姐姐也懷孕了。
怎麼把姐姐忘了？
嶽如霜趕緊出門，叫了人趕著馬車去林侍郎府。
嶽如霜剛進上京城，就看見嶽如皎戴著麵紗，正在給人發湯藥。
嶽如皎麵前排隊的，大部分是抱著孩子的，還沒什麼精神的。
嶽如霜湊近一看，竟全是生病的。
醫館根本就忙不過來。
嶽如霜過去將姐姐拉過來。
“姐姐，你可有發熱？”
嶽如皎道：“你來這裡作甚？我有外公給的湯藥，用來防病，你快回去，我讓人給你送藥去了，你這一來可錯過了。”
嶽如皎道：“姐姐隨我先上馬車。”
嶽如霜是沒時間跟她多說了，兩人上車，她給嶽如皎檢查了一下，然後給她打了針，又給海棠打了針。
嶽如皎問：“這是外公教你的？”
嶽如霜沒回答，隻道：“我回將軍府了，雲城和雲澤，還有家裡下人，我都要給打。”
“外公可曾留下什麼方子？或是關於天花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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