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染染搖搖頭,但深知玩不過楚霖琛那深邃如潭的眼眸,以及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輕咬下唇,努力維持著職業的冷靜:“我們公司還不需要你的加入,楚先生。”
話音剛落,楚霖琛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會議室的長桌,直視她的心底。
他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那動作優雅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好,以後想來隨時隨地找我。”
楚霖琛的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那笑容仿佛春日裡最溫暖的陽光,卻藏著不容拒絕的堅決。
他緩緩踱步至會議室門口,他輕輕推開門,身影消失在門外,留下一室靜謐與陸染染心中翻湧的波瀾,仿佛一場未完的棋局,而他,已是勝券在握的執棋者。
陸染染心神未定,楚霖琛離開後的會議室裡,她的手機在桌上震動,屏幕閃爍著司欽嶼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不息的鼓點敲打著她緊繃的神經。
她深吸一口氣,指尖輕輕劃過接聽鍵,耳邊立刻傳來司欽嶼略帶焦急的聲音:“染染,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陸染染望向空蕩蕩的會議室門口,楚霖琛的影子似乎還殘留在空氣中,她抿了抿唇,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欽嶼,剛剛在忙,手機靜音了沒注意。”
司欽嶼的話語溫柔而堅定,說:“染染,我來接你回去。”
夜幕已悄然降臨,窗外是燈火闌珊的城市景象,映照在陸染染微微側轉的眼眸中,閃爍著點點光芒。
陸染染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不用,你回去吧。”
她邊說邊輕輕擺擺手,試圖驅散心頭那抹揮之不去的陰霾。
陸染染站起身,走到窗邊,凝視著外麵繁華而又冷漠的城市,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冰冷的玻璃,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她心中悄然蔓延開來。
司欽嶼的聲音透過手機,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我錯了,你彆生氣。”
他的話語仿佛一陣春風,輕輕拂過陸染染心頭那抹煩躁的陰霾。
她微微一怔,眼前似乎浮現出司欽嶼那張總是帶著溫暖笑意的臉龐,以及他深邃眼眸中閃爍的歉意與寵溺。
陸染染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那片燈火輝煌之中,內心的煩躁如同潮水般洶湧。
她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手指不自覺地加大了敲打玻璃的力道,發出“咚咚”的聲響。掛斷電話的瞬間,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甚至萌生了搬出去住的念頭,以此來逃避這複雜的情感糾葛。
但轉念一想,司欽嶼的警惕性極高,一旦她有所行動,恐怕難以順利拿回那本屬於她的一半財產。
想到這裡,她輕歎一聲,將手機隨意丟在桌上,轉身背對著窗戶,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落寞。
陸染染刻意將手頭的工作堆積起來,逐一處理,直到夜色深沉,辦公大樓內隻剩下零星幾盞燈光。
她埋首於堆積如山的文件中,偶爾抬頭,目光穿過巨大的玻璃窗,隻見外麵的城市已被夜色吞噬,隻剩下星星點點的燈火在黑暗中閃爍。
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偶爾停下來,揉揉酸痛的脖子,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決絕。
時間悄然流逝,直到最後一份文件處理完畢,她才緩緩站起身,收拾好東西,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辦公室,步入寂靜的走廊,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陸染染剛剛一到家,司欽嶼就端著牛奶過來了,他溫柔地笑著,眼神裡滿是寵溺與關懷。
他輕輕地將杯子放在桌上,發出細微卻悅耳的聲響。
司欽嶼輕輕拉過陸染染的手,讓她坐在沙發上,自己則半跪在她麵前,眼神裡滿是真誠與悔意。“染染,我錯了,不應該那樣子對你。”
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絲顫抖。
他抬起頭,目光與陸染染交彙,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無儘的溫柔與歉意。
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撫過陸染染的臉頰,指尖傳來的溫度讓陸染染的心微微一顫。
他繼續說道:“以後我會更加珍惜你,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陸染染收回手,眼神複雜地望著司欽嶼,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化作一聲輕歎。
司欽嶼輕聲細語,仿佛怕驚擾了這份難得的寧靜:“喝點牛奶再睡覺吧,有助於放鬆和安眠。”
他邊說邊將溫熱的牛奶遞到陸染染手中,杯壁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瓷壁傳遞到她的掌心,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
陸染染低頭,看著杯中純白的液體輕輕搖曳。
她輕輕抿了一口,牛奶的醇厚與甜蜜在舌尖緩緩化開。
司欽嶼說完“那我回去睡覺了。”
他便緩緩站起身,目光依舊溫柔地纏繞在陸染染身上。
臥室的門輕輕合上,隻留下一道細微的縫隙,透出一抹昏黃的燈光,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溫馨。
陸染染沒有多想,洗了個澡就準備睡覺了。
浴室裡氤氳著朦朧的水汽,她披著柔軟的浴巾,發絲滴著水珠,沿著臉頰輕輕滑落,留下一道道晶瑩的軌跡。
她轉過身,緩緩走到床邊,輕輕躺下,她閉上眼睛。
陸染染剛躺下不久,便覺體內湧上一股燥熱,臉頰漸漸泛起紅暈,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猛地睜開眼,腦海中閃過司欽嶼遞牛奶時的溫柔模樣,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慌忙起身,伸手摸了摸杯子,指尖傳來的溫度已變得溫熱,不似剛才那般暖人,反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陸染染心中一驚,連忙衝向房門,手忙腳亂地想要反鎖。
她的心跳如鼓,汗水順著額頭滑落,焦急與恐懼交織在心頭,讓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慌亂而無力。
陸染染手忙腳亂之際,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司欽嶼焦急的呼喚:“染染,你怎麼了?快開門!”
她心中一緊,更加用力去反鎖,但門外的敲擊聲卻越發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