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自信了。”
趙昂氣喘籲籲地看著她,道:“就算我被酒色掏空身體,也不是你一個小女人可以欺負,更彆說格殺了。”
事實上,他是冒險用了點穴之法,逼出了身體為數不多的潛能。
否則以這具身體的素質,基本沒有還手之力。
“可惡……”
女刺客不甘心地罵了一句,氣絕而亡。
吱呀!
就在這時,門扇突然被推開。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趙昂掄動槍杆橫掃而出!
哐當!
一聲爆響,有東西被打碎了。
“哎呀!”
一個驚叫聲響起!
趙昂定眼一看,發現是家裡的老嬤嬤,雙手捧著的砂鍋已經被一杆子打碎,熱騰騰的湯水四散濺射。
“什麼事!”
副將王信帶著一群護衛衝了進來。
看到趙昂手持長槍,地上還躺著一個不知生死的女人,旁邊還散落著一柄長劍。
“世子爺,她是……”
趙昂搶先說道:“這娘們被我玩死了,埋了出去吧!”
王信愣了一下,點點頭,指揮幾名護衛將女人抬了出去。
“兔崽子!關禁閉還不消停!”
剛從宮裡回家的老王爺恰好看到這一幕,頓時怒不可遏,罵罵咧咧地衝進來。
進門卻看到趙昂手持槍杆癱坐在地,幾個護衛在打掃地上的血跡。
“你小子想死是不是?都這個時候還想著玩女人!老子今日非收拾你不可!”
老王爺氣呼呼地挽起袖子。
“王爺息怒!”
王信連忙上前勸阻:“世子爺他……”
老王爺卻一把將他推開,喝道:“家醜不可外揚!你帶人下去,沒有老夫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院子!”
“遵命!”
王信無奈地看了趙昂一眼,帶著幾名護衛退下去,然後關上房門。
待外麵的腳步聲走遠了。
趙昂才咧嘴一笑,道:“裝得還挺像的嘛。”
“哼,老子要是裝得不像,早嗝屁!”
老王爺臉上露出一抹嗤笑:“我趙榮南征北戰,殺得人頭滾滾,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吃老夫的肉,喝老夫的血呢。”
趙昂附和道:“那是,您老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勇冠三軍……”
他並非吹噓,因為根據原身的記憶,趙榮還真的做過。
數十年征戰生涯從無敗績,被先帝親口稱讚“智勇無雙”,可謂是榮寵之極。
正因如此,先帝才會賜予他大乾朝開國第一塊免死金牌。
眼下的朝堂,還活著的開國名將,趙榮是當之無愧的軍中第一人。
趙昂猜測,或許是因為這一點,景帝才會讓老人披甲上陣,發揮餘熱。
“那是!”
老王爺輕撫胡須,一臉得意地連連點頭:“你小子雖然不學無術,但卻沒忘記我老趙家的發家史,還算錯。”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老爺子,你這一生當真是精彩啊。”
趙昂有感而發,忍不住感歎道。
“嗬,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點墨水,這兩句詩詞不錯,老夫要了。”
老王爺難得地讚了孫子一句。
但他很快就醒悟過來,一言不發地上前,仔細地打量趙昂,然後又扒開他的上衣,露出左胸上的黑痣。
“沒道理啊……莫非是開竅了?”
老王爺麵露狐疑。
要不是身體特征跟孫兒一樣,他都要懷疑是換了一個人。
趙昂暗暗鬆了口氣。
要是有地方對不上。
毫無疑問,這位征戰一生的老將絕對會一刀砍下來!
“行了行了,開竅有什麼稀奇的。”
趙昂佯裝不悅,道:“我要是再不開竅,老趙家真的要絕後了。”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道:“話說回來,你剛打了勝仗回來,人家就迫不及待地派人來殺我,老爺子,你明顯是鎮不住場子啊。”
老王爺聞言眉頭大皺,沉默了。
許久,他發出一聲歎息,道:“開竅了就好,總算是祖宗保佑,我老趙家的血脈算是保住了。”
“兔崽子,我給你談了一門新的親事,你得跟王家退婚,娶公主。”
趙昂一臉無所謂:“沒問題。”
“我知道,王秀雲那丫頭對你不錯,跟薑家那丫頭也有五六分相似,隻不過……恩?你答應了?”
老王爺忽然反應過來,差異地看著趙昂。
這小子居然答應了!
“答應了。”
“可……”
老王爺眉頭緊緊擰起,連連搖頭:“不對勁不對勁!”
以這小子對王秀雲的態度,應該大鬨一場,或者寧死不從才對!
怎麼會輕易答應呢?
“老爺子,我開竅了,不是以前那個渾渾噩噩的混小子了。”
趙昂說道:“我懂得分析利害,知道怎樣對我們有利,況且,昭平公主可是大乾第一美人,姿容絕世,我沒理由拒絕。”
未婚妻王秀雲已經珠胎暗結,明顯是包藏禍心,圖謀不軌。
正愁找什麼方法把她趕走呢。
“這個殺手,你怎麼看?”趙昂忽然問道。
“坐著看!”
老王爺意味深長地道:“有能力有膽子往我趙家派殺手的人,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家。”
“找個時間,把府裡的人篩一篩吧。”
趙昂說道:“再這樣下去,某一天我們的人頭就被砍下來當尿壺了。”
老王爺聞言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話絕非危言聳聽!
王府已經被滲透得很嚴重了,甚至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我會處理的。”
老王爺沉聲道:“公主即將下嫁,這段時間消停些,不要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老夫可不想再來個功過相抵。”
趙昂點頭答應。
死過一次的他,打心裡不喜歡搞事,更不喜歡作死。
但對方如果要挑事,可就由不得他了。
接下來的兩日,王府恢複了平靜。
趙昂天天躲在房間裡修習易筋經,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姿態。
“世子爺……”
這一日,老管家的兒子趙福貴興衝衝地走進來。
“什麼事?”
趙昂正擺弄著易筋經的古怪姿勢,問道:“街上發生什麼大事了?說來聽聽。”
“嗬嗬,是世子爺您的。”
趙福貴笑道:“世子爺,外麵都在傳頌您的威名,說您神威蓋世,把那個姑娘都活活玩死了……”
“彆說了!”
趙昂連忙開口打斷,斥道:“這他娘的算什麼威名!這是汙名,汙名懂嗎?!”
當初不是叮囑他們彆傳出去了麼,怎麼還傳得沸沸揚揚的?
王府果然被滲透成了篩子,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了。
“世子爺,您不是一直以這個為榮的嗎?”
趙福貴小心翼翼地道。
世子爺真是難以捉摸啊,他以前最喜歡拿這個說事了,現在怎麼生氣了?
真是搞不懂。
“你……”
趙昂有些哭笑不得,隻好說道:“我玩膩了,要修心養性,以後不許再拿這個說事,不然老子揍你!”
“是是是,小的記住了。”
“還有,去藥房抓兩副藥回來,然後嘛……”
趙昂眼珠子一轉,道:“隨本公子去勾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