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袍來了!”
門簾掀起,徐夢茹領著丫鬟紅兒走了進來。
紅兒的懷裡,還抱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龐秋燕立刻竄到了謝清歡身後,隻露出半個腦袋,道:“你們……怎麼來了?”
徐夢茹笑著說道:“彆躲了,你這身子我早就看光啦。”
龐秋燕臉蛋紅撲撲:“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們忽然進來,還是讓我感覺很害羞嘛。”
徐夢茹道:“抱歉,事態緊急,所以沒有提前告知你。”
謝清歡問道:“徐小姐,你口中的戰袍,是什麼?”
徐夢茹示意紅兒把盒子打開,“說起來還要感謝之前的刺殺事件,讓我們多了三天事件來完善這件衣裳。”
一邊說著一邊把盒子裡的衣裳拿出來,“看看,喜歡麼?”
龐秋燕驚訝道:“咦?這衣裳真漂亮誒,就是這個樣式,以前沒見過。”
徐夢茹道:“這個叫做旗袍,是陳公子設計的,這件衣裳,配合上胸衣,可以把龐小姐的身材展現的淋漓儘致。”
龐秋燕也不管自己依舊是赤條條的狀態,走上前來摩挲了一下旗袍,驚歎道:“這料子的手感這麼絲滑?價格怕是很貴吧。”
徐夢茹笑道:“陳公子說了,隻要龐大家願意穿旗袍登台表演,那麼這套衣裳分文不取。”
龐秋燕道:“這麼好?那我就不客氣咯。”
“怎麼穿啊?”
徐夢茹道:“我幫你。”
在徐夢茹的幫助下,龐秋燕順利的穿上了旗袍。
龐秋燕站在銅鏡前轉了一圈,道:“其他地方都好,就是這個叉會不會開的太高了。”
“動作大一點,就得被人看光。”
徐夢茹又拿出一條褲衩子,道:“沒事兒,咱們有這個。”
龐秋燕道:“這又是啥?”
“陳公子管它叫做安全褲,說是人類曆史上最‘無恥’的發明。”徐夢茹道。
龐秋燕蒙圈了:“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徐夢茹道:“陳公子的話是這樣,習慣了就好。”
“來吧,把褲子穿上,這樣不管你是在台上舞動,還是坐下來彈琴,都不用擔心被人看到不該看的地方。”
龐秋燕套上安全褲後,隨意擺出幾個舞姿,發現這褲子確實很好用,心也就放了下來。
“小姐,馬上到你登台了。”丫鬟在門口提醒道。
龐秋燕道:“好,我立刻過去。”
謝清歡捏了一下龐秋燕的臉蛋,道:“好好演,彆辜負了陳公子的期望。”
龐秋燕道:“知道啦清歡姐。”
徐夢茹走到龐秋燕身前,塞給她一張紙條,道:“上麵的內容,要記熟,演出結束後,將它一字不落的全部說出來。”
……
旗袍的威力,確實不同凡響。
龐秋燕登台之後,可以說是把全場的目光在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這些目光,批判欣賞、垂涎猥瑣,不一而足。
但唯獨沒有人站起來,罵龐秋燕傷風敗俗。
青樓女子,穿的清涼點、魅惑點,完全沒有問題嘛。
這也是陳浪為什麼一直沒有讓謝清歡穿旗袍的原因。
謝清歡已經從良,孤鴻樓也不是青樓,真要讓謝清歡穿旗袍,要麼被衛道士噴得狗血淋頭,要麼孤鴻樓直接轉行成青樓。
雖然旗袍並不能跟傷風敗俗畫上等號,但這衣裳,也的的確確把女性的身材勾勒承托得淋漓儘致。
尤其是胸部飽滿、雙腿修長的女性,穿上旗袍後,就等於是個行走的荷爾蒙生產機器。
大燕朝對女性的管束,雖然沒有程朱理學時期那麼的恐怖,但良家婦女在衣著打扮上,還是偏向於保守的。
旗袍絕對不會成為這個時代良家婦女的選擇,也隻能讓青樓女子來穿。
龐秋燕的身材,沒的說,胸大屁股翹,雙腿渾圓筆直,穿上旗袍後,視覺衝擊力堪比核武器。
現場的男人,沒有一個不為之側目。
陳浪道:“怎麼樣秀芝,這衣裳不錯吧。”
“你要喜歡,我讓徐小姐給你也做一身,把那個分叉再開高一點,最好直接開到腰部……”
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秀芝掐了一把:“要死了你,大庭廣眾說這種話。”
“果果還在呢。”
陳浪看了一眼果果,發現李秀芝正捂著她的眼睛呢。
不過小丫頭完全沒有受到蒙眼的影響,依舊在往自己嘴裡塞葡萄。
陳浪笑著說道:“彆捂啦,你閨女眼裡隻有吃的。”
李秀芝給果果轉了個方向,讓她背對舞台,然後往她懷裡塞了一個果盤,這才鬆開了果果的眼睛。
“你應該早點跟我說,要讓龐秋燕穿這種衣服的嘛,那樣我就不會帶果果來了。”李秀芝有些抱怨的說道。
陳浪道:“沒事兒,小孩子忘性大,睡一覺就不記得了。”
“說真的,你覺得這衣裳如何?”
李秀芝打量了一番,道:“好看是好看,但這衣裳除了青樓女子敢穿,其他人不敢穿的。”
陳浪打了個響指:“如果不穿出門,隻在閨房之中穿,你覺得如何?”
李秀芝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陳浪嘿嘿一笑,道:“我相信很多老爺們,會願意買一套回去讓自己媳婦穿,從而增加閨房之樂。”
李秀芝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自己穿著旗袍的樣子,瞬間就紅了臉。
陳浪擠眉弄眼的說道:“秀芝,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答案,看來這個計劃,大有可為。”
李秀芝灌了一杯涼茶,壓住心裡的悸動,捂了捂臉,道:“二郎,這衣裳跟胸衣不同,胸衣彆人看不見,自然也不好仿製。”
“但是這衣裳,這麼多人看到了,其中還有好多是做布行生意的。”
“如果效果真的有你預想的那麼好,這些布行掌櫃,一定會仿製。就算徐小姐在旗袍上,繡上你說的那個叫什麼防什麼標記,也攔不住這些布行掌櫃仿製。”
陳浪欣慰的點頭,道:“秀芝,你能想到這些,為夫很高興。說明你也開始對商業行為,有了一定的敏感度跟預見性。”
“不過為夫敢讓龐秋燕在花魁大賽上穿旗袍跟胸衣,也是有所準備的。”
李秀芝問道:“什麼準備?”
陳浪賣了個關子,道:“等龐秋燕表演完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