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鬨的村民了,議論紛紛。
“陳二郎可是真夠絕情的,怎麼說也是自己妹妹。”
“你這麼心善,乾脆去土地廟裡麵坐著吧,哪裡比較適合你。”
“就是,陳家人跟陳浪斷親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們絕情?”
“親都斷了,還想占便宜,陳家人可真夠不要臉的。”
陳夏再也聽不下去,哭著蹲在地上,大喊一聲:“娘!陳浪欺負我!”
在不遠處暗中觀察的秦氏,聽到女兒的聲音後,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好你個陳二郎,親妹妹費心巴力撿回來的魚蝦蟹,你不收也就是了,為何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奚落他!”
“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陳浪環顧四周,攤手道:“親妹妹?哪兒呢,我怎麼見不到。”
然後又問村民:“你們見到了嗎?我陳浪的親妹妹?”
村民們看熱鬨不嫌事大,紛紛起哄。
“沒看到哇!”
秦氏手腳冰涼,恨不得把這些看熱鬨的村民嘴巴撕爛。
陳浪漠然道:“秦嬸娘,咱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下次喊我的時候,叫我的全名陳浪。”
“你的兒子陳二郎,已經死咯。”
秦氏顫抖的說道:“你喊我什麼?”
“畜生啊,畜生!”
“斷了親,我也是你娘,你連娘都不認了?”
陳浪冷笑道:“你說你是我娘,有什麼證據?”
“你家戶籍上,有我陳浪的名字嗎?”
“反正我的戶籍上顯示,我是無父無母。”
“你要是不承認,那就是在質疑衙門,質疑我朝律法。小心被抓起來關大牢哦。”
聽到這話,秦氏嚇得一哆嗦,同時她也意識到,這個過去對他言聽計從,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兒子,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
緊接著秦氏想到了另一個更加可怕的問題,完全陌生的陳浪,會不會去追查那件事兒?
念及此,秦氏心亂如麻,無暇跟陳浪爭吵,拉著陳夏匆匆離去。
陳浪拍了拍手,對門口的村民說道:“好了,熱鬨看完,繼續收貨。”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收,一直到太陽西沉,賣魚蝦蟹的村民才沒有再登門。
李秀芝買回來的幾口大水缸,都被魚獲裝滿了。
就在陳浪一家子準備晚飯的時候,工匠林恒帶著圖紙上門來了。
陳浪讓李秀芝暫停煮飯,一起過來參詳。
最後連果果也加入了進來,一起選擇新家的樣式。
其實按照陳浪本身的想法,他是想弄個現代農村的那種的大彆墅的,但這種房子修建出來,太過於特立獨行,很容易惹出禍端。
最後在李秀芝、果果二人的一致認同下,房屋的樣式確定成了最傳統的四合院。
契約簽訂好後,林恒承諾最晚七天後開始動工。
走的時候甚至連定錢都沒要,因為按照契約,這套房子蓋下來,他隻能掙三兩銀子。
林恒蓋了大半輩子房子,這是最便宜的一次。
不過想到掌握了自來水供應係統後能獲取的利潤,林恒心裡是一點疙瘩都沒有,甚至還在暗爽。
吃過飯後,陳浪來到了臨時的書房,點上一支蠟燭,開始畫圖紙。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端著水杯的手,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二郎,夜深了,留著明日再畫吧。”李秀芝溫柔的說道,燭光倒映在她的眼眸中,看著如天上的星星般璀璨。
陳浪隻覺得一陣口乾舌燥,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
李秀芝也感覺到了什麼,輕輕的咬著下唇,道:“二郎,你彆這麼看著我。”
溫柔浸骨的聲音,讓陳浪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李秀芝攬入懷中。
動作太大,還把蠟燭打翻在地。
屋子裡一片漆黑。
李秀芝嚶嚀一聲,身子骨徹底軟了。
陳浪在黑暗中尋找著李秀芝的唇,剛要觸碰上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個細細的聲音。
“爹,娘,你們在乾啥啊?”
李秀芝瞬間清醒過來,飛速的來到門口,抱著果果就往主屋跑,嘴裡還嘟囔道:“沒什麼,回屋睡覺。”
陳浪感受著手指上殘留的溫柔,歎了口氣。
乖女啊,你就不能晚來一會嘛。
晚來幾息的功夫,這一口爹爹就能妥妥的親上。
今晚,注定無眠。
……
第二天起床,陳浪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特彆醒目。
果果很是好奇,道:“爹爹,你眼圈怎麼黑啦?”
陳浪看著女兒,欲言又止。
恰巧路過的李秀芝,看了一眼陳浪後,臉蛋瞬間就紅透了。
她不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自然知道陳浪為什麼會有黑眼圈。
但李秀芝心裡也有些小困惑,大夫不是說丈夫身體有些虛,要養一段時間才會恢複元氣麼?
今早上起來無意間看到某樣東西,可是一點都不虛的。
甚至感覺比洞房花燭夜的時候,還要壯碩幾分。
雖說早晚會有那麼一天,要跟眼前這位新丈夫完全融為一體。
不過李秀芝希望,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新家,而不是在眼下這個臨時住所。
“小孩子家家的,問這麼多作甚?趕緊刷牙洗臉。”
“吃了飯,帶著小灰灰去外麵擱青草回來喂鴨子。”
果果撓著小臉蛋,覺得娘親也有些奇怪。
不過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把這件事兒忘了,吃了早飯後,帶著小灰灰去家附近割草。
陳浪正想著回屋補一覺,天上居的收貨車隊來了。
陳浪隻能暫時打消休息的想法,開始忙活起來。
送走天上居的車隊,心想著能歇一會吧,結果村裡人提著木桶來賣貨。
好不容易有個在家門口就能掙錢的買賣,村裡人積極得很,天不亮就去河邊忙活,等車隊走了後,他們立刻無縫銜接。
就這樣一直忙活到中午,一個陌生人提著半桶魚蝦蟹,來到了陳浪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