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宴這邊正想著找什麼借口上船,就被青璃邀了上來。
男人的鳳眸緊緊盯著花玥的臉。
幾日不見。
她好像更加漂亮了。
“姐姐。”
他喜滋滋叫了聲,聲音清脆,和他的形象極其不符,喜於言表。
花玥無語了一瞬,抬眸看向青璃:“開船吧。”
“是。”
青璃應了聲,躬身離去。
花玥輕飄飄看了眼魏宴,還未說話,就見男人上前一步非常有眼力見般得接過了她手中的傘。
還朝她偏了偏。
花玥:“……”
這人。
她朝船坊內走去。
“姐姐。”
魏宴又叫了聲。
“嗯?”
“那日你不是說你喜歡年紀大死得早的,我回去想了想,姐姐還這般年輕就守寡,實在可惜。”
魏宴一副心疼的模樣。
花玥側眸看了眼魏宴,眉梢微挑:“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
魏宴臉皮厚的很,裝作思考的模樣道:“姐姐何不找個年輕力盛的回去暖床?”
進了船艙。
魏宴收起了傘,站在花玥身側。
男人身形高大,寬肩窄腰,黑色的錦衣顯得他更加精瘦,明明是黑色的衣服,此時卻像是個花孔雀。
“你嗎?”
不等他回話,花玥繼續道:“其實今日,我是來尋你的。”
她笑眼彎彎。
或許,來幾場說做就做的愛也不算是壞事?
臉不錯。
身材也不錯。
魏宴眼睛一亮:“真的?”
花玥笑得柔情蜜意,“當然,不如阿湛猜猜,我今日為何來尋你?”
阿湛。
溫樂湛這個名字並不算是假名。
魏宴用這個名字的次數甚至比‘魏宴’還要多。
此時聽到這兩個字從花玥的口中說出,莫名地心口發麻。
魏宴捂了捂胸口,扭扭捏捏地模樣看得花玥眼皮直跳。
“不知,但我希望,你找我其中有一項是因為你想我了,因為,我也想你了。”
說著,他語調微微揚起,那個尾音好一個餘音繞梁,勾人心肺,纏綿悱惻啊。
這人到底是皇孫還是哪個小倌倌裡跑出來的。
簡直有損皇家顏麵。
花玥:“……嘖。”
魏宴:“……?”
花玥表情一言難儘,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對她說這種肉麻嘰嘰的話。
好在他長了一張還不錯的臉。
沒那麼想讓她把腳踹出去。
她笑了,附和道:“阿湛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呢。”
“真的?”
“當然。”
花玥笑了。
真的才怪。
誰信誰傻子。
兩人四目相對,笑意悠悠,好似都信了對方的鬼話。
……
……
“坐吧。”
花玥示意他坐在對麵。
卻沒想到魏宴直接坐到了她身側的位置。
花玥:“……”
原文中。
魏宴身為前太子唯一的兒子,從小在邊疆長大,自幼聰慧。
父親魏需,也就是先太子,雖素有賢明,卻毫無膽魄,被人陷害刺殺兄弟,因此被發配邊疆。
魏宴自幼聰慧,知曉這一切,不想父親鬱鬱寡歡,讓母親和他一起吃苦。
反而心懷廣大,要不說是最大的反派呢,自小就將仇恨的種子落於心間。
不甘於被發配邊疆的命運,誓要登上皇位。
可現在……
花玥看了一眼歪歪垮垮坐在身側的男人,嬉皮笑臉,好一個紈絝子弟。
哪有原文中反派不怒自威,運籌帷幄,差點把男主踩在腳下的大反派模樣了。
花玥看著男人那張花容月貌的小白臉,纖細的手抬起撫上男人的臉龐,緩緩靠近,近得仿佛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不後悔?”
魏宴心頭跳了又跳,心臟仿佛都要跳出來。
不爭氣得很。
他喉結微動:“嗯。”
“若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恐怕就不會是這樣了,溫公子啊,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花玥捏了捏他的臉,眸光沉沉。
手感還不錯。
“不知,不過我打聽了一番,這京中好似未有亡夫之人,更何況姐姐如此貌美。”
他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微顫,無辜道。
蕭素這個名字往常隻是一個符號,作為他的……敵人。
而現在。
不一樣了。
他當然要好好了解。
然。
那個結果並不讓魏宴舒坦,反而氣的牙癢癢,把給秦子言的那錠金元寶又拿了回來看到他不舒服,他才舒服了點。
蕭素,將軍府嫡女,十七歲嫁入皇家,短短半年便從貴人升為貴妃,頗得聖寵。
因為皇帝自己沒有了生育能力卻想要她有所保障,還讓已經和她同齡的魏禾成為了她名下的養子。
卻未曾想。
養子為患。
他那皇祖父被自己最寵愛的妃子和兒子背叛。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魏宴看向花玥,女人麵容姣好,明豔大方,絲毫看不出為情而失去自我的模樣。
蕭素和自己繼子感情不明,疑似蕭素喜歡自己的養子,卻愛而不得,毒殺皇帝。
想著屬下彙報的內容。
魏宴鳳眸沉沉,笑意卻不變。
花玥:“……”
真能裝。
當然。
她也不差。
“溫公子,跟了我,可得舍棄你的好多東西。”
“我願意。”
他回複的斬釘截鐵。
“……”
花玥眉梢微挑:“那好。”
魏宴會喜歡上她這件事並不在花玥的計劃之內。
如今看來。
他圖色。
她也圖色,還想要借他的手殺人。
這筆買賣還不錯。
就是有點……
崩人設。
花玥思緒飛快,迅速給自己的人設豐滿了些。
一個苦戀他人,卻遲遲不得回饋的人。
她想了想之前看的那些小說。
為排解愁緒,養一個小替身應該很正常吧。
嘻嘻。
花玥手微微移動,在魏宴驚訝又期待的目光中按住他的唇瓣,微微一笑:“你的嘴唇長得真漂亮。”
魏宴感覺花玥的眼神有些奇怪,不過此時心跳加速的感覺讓他來不及細想。
隻覺得興奮得要爆炸。
“所以……你現在是想要養我嗎?姐姐。”
花玥笑得變態:“是呢,如果不聽話的話,打斷腿,拔掉牙,關起來。”
魏宴:“……”
怎麼辦。
更心動了呢。
兩人氣氛曖昧,離得極近。
“夫人。”
青璃的聲音從另一邊響起,花玥一把推開魏宴。
“怎麼了?”
她起身,朝內室走去。
魏宴:“……”
他幽幽地盯著花玥的背影,嘴唇上的溫度還沒有消失呢。
怎麼有種被用完就丟的既視感。
他抓起旁邊的瓜子,無所事事地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