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往日裡,原主多少顧忌著丞相府,從未和呂貴妃撕破臉,她智商不太夠,沒少被這呂貴妃欺負。
要花玥說。
在絕對的武力值麵前,什麼都白扯。
呂貴妃沒想到青璃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真的敢來灌藥,當即慌了,躲來躲去,大半的藥撒落,卻還是有一些進入了口中。
她瞬間就維持不住剛剛的矜貴優雅了。
“來人!”
“來人!”
呂貴妃平日裡為了營造自己人淡如菊、勤儉節約的人設,殿內隻有計琴一人伺候。
此時連個來幫忙的人都沒有。
花玥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膽子,敢1v2。
於是。
等計琴進來的時候,青璃已經灌完藥了,施施然走回到了花玥的身側。
計琴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
連忙走到呂貴妃身側,瘋狂搖晃她的胳膊:“娘娘,娘娘,您沒事吧。”
呂貴妃被搖晃得都開始翻白眼了,努力道:“去,去叫太醫。”
話音未落,卻聽花玥再次笑道:“膽子這麼小,怎麼教導出膽子那麼大的兒子呢,轉告九殿下一句,再有下一次,喂到她母妃口中的……。”
花玥挑了挑細細的眉梢,微微一笑,說出的話讓呂貴妃再也維持不住表麵。
“可就會是見血封喉的鶴頂紅了呢。”
呂貴妃瞪大了眼,轉頭惡狠狠地瞪著花玥:“你太過囂張了!”
“那又如何?”
花玥滿不在乎。
轉身離開。
裙裾飛揚間,氣勢十足。
兩人走出蒹葭宮。
天色已晚,冷氣撲來,青璃眼睛亮晶晶的,絲毫感覺不到冷意,反而熱血沸騰得很。
“娘娘,這次可真的是出了口惡氣。”
“開心?”
“嗯,開心!”
花玥笑容寵溺。
青璃眨了眨眼,怎麼感覺,娘娘有幾分不一樣了。
有點之前的模樣了。
更惡毒了嘿嘿。
要知道蕭素從小千嬌萬慣,她們倆一起為非作歹,自從進宮後,好久沒這麼舒暢了。
太爽了!
……
……
放假第二天。
花玥睡了一天。
朝廷風平浪靜。
……
……
第三日。
皇帝病危消息傳出,各方蠢蠢欲動。
最有可能登基為帝的七皇子魏禾卻遠在青州。
太子卻遲遲未定,一時間人心惶惶,就連民間也有了幾分騷亂。
秦府。
“不是,你就打算什麼都不做?”
“我能做什麼?”魏宴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錦衣,勾勒出勁挺的身體曲線,墨發冠起,比那日看著沉穩了許多。
手中仍拿著那日花玥‘丟失’的發簪,薄唇微微勾起。
“你——”
秦子言瞪眼。
湊過去小聲翼翼道:“你自己來乾什麼的你不知道?如今正是大好時機,太子未立,一切皆有可能。”
“然後呢?”
魏宴淡淡抬眸。
秦子言一時語塞:“然後?這不是應該你想的嗎?”
是他想要皇位,又不是他想要。
他隻不過是個輔助者而已。
魏宴哼笑,攤手:“我想不到啊。”
“……我看你就是在想你皇奶奶,嗬。”
魏宴不置可否。
這兩日。
他確實是設法入宮了。
比往日戒備森嚴。
而他皇奶奶……
啊呸。
魏宴瞪了秦子言一眼。
蕭素在宮中閉門不出,若是再待下去恐怕無法出宮,他隻能出來了。
“走了。”
“去哪兒?如今京中大亂,你彆亂跑啊。”
“放心。”
魏宴揮了揮手。
秦子言:“……”
太不靠譜了。
不然他現在投靠魏禾可還來得及?
他仰天長歎。
歎氣歸歎氣,秦子言還是連忙追了上去。
這位祖宗可彆真的出什麼事。
“等等我!”
……
……
街上。
不似那日熱鬨,僅三三兩兩的商販還擺著攤,來往的行人都很少。
百姓人家大多都閉門不出。
皇權交替,哪怕傳位於自己的親兒子,也都是一場血雨腥風,百姓生怕上麵的各路貴人大戰而殃及池魚。
“不是,咱們這到底是要去哪兒啊。”
“閒逛。”
“……”
秦子言敢怒不敢言,走在魏宴身後,抬腳意欲朝他屁股踹一腳。
魏宴猛地回頭。
秦子言一個趔趄。
罵罵咧咧道:“你回什麼頭啊。”
魏宴陰沉了一早上的臉此時可以稱得上是春光燦爛。
“你先回吧,我還有事。”
秦子言一臉懵:“啊?”
不遠處,乃是京中最有名的望京湖,平日裡總有許多船坊,此時卻是僅三三兩兩船隻,格外蕭條。
其中,最大的一隻船金碧輝煌,格外漂亮。
船邊站著一人,身形窈窕,一身黑裙,勾勒出漂亮的身體曲線,天空下起春雨,纖白的手握著傘把,遮住她的臉龐,僅露出尖細白皙的下巴。
紅傘黑裙,像極了從地獄而來的美人。
這也就是白天。
平日裡如是讓秦子言遇到了,還以為遇到鬼了,他都得轉身就跑。
而他那追隨的主上呢?
傻子一樣。
朝那船隻飛奔而去。
瞧瞧。
彆以為他沒看出來,輕功都用上了。
那麼兩步道,嗬。
一人在船上。
一人在岸邊。
兩人同著黑衣,分外和諧。
魏宴仰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花玥的方向。
那模樣,和秦子言小時候他娘養的狗看他娘的目光挺像。
垂憐主人憐愛的小狗。
嘖嘖。
可憐巴巴中還有一些……可愛?
秦子言摸了摸下巴:“怎麼說呢,這麼一看,還挺般配?就是不知這貴妃娘娘究竟意欲何為?”
“愁啊。”
……
……
花玥看著湖中她的倒影。
纖纖美人,身姿窈窕,黑色果然顯瘦,她很是滿意。
花玥打了個哈欠。
在末世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睡不好覺,現在能睡個安穩覺真是太好了。
若不是她的新裙子做好了,花玥還能睡兩天。
“夫人,那不是那天那位公子嗎?”
青璃發現岸邊的魏宴,驚訝道。
花玥抬眸,笑了。
這算是有緣?
“去,邀救命恩人一敘。”
送上門來的人。
不要白不要。
更何況她還缺個幫手。
她向來信奉,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樣她就一直有朋友嘿嘿。
而男女主最大的敵人就是魏宴,大反派。
魏宴在原文中僅僅棋差一著,如今她知曉了全文,恰好可以幫助他補全那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