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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434服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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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434服毒

大奎元旅社對麵,是一家餛飩攤,攤上吃餛飩的人還不少。

劉宏光廁身其間,一邊吃著餛飩,一邊朝著大奎元旅社方向張望。

劉宏光化了裝,也換了衣服,口袋裡揣著從珠市口大街34號院取出來的良民證。

嘎!

一輛汽車停在大奎元旅社門口,任奎從副駕駛上跳下來,廂式警車後門打開,許多特務從車上跳了下來。

“所有人!堵住所有出口?一個人也不許放出去!挨個核對搜查,一定要抓住劉宏光!”任奎大聲吼叫,揮舞著手中的手槍,指揮特務們衝進旅社。

劉宏光神色如常,雙手鎮定地將最後一顆餛飩送進口中,這才用儘全身力氣,緩緩起身站起。

劉宏光感覺到雙腿不自覺地在微微顫抖,好在麵前的桌子擋住他的雙腿,彆人輕易看不出來。

劉宏光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覺得雙腿顫抖地不是那麼厲害,這才從餛飩攤出來,拐向前門大街方向。

得先找個人多的地方,要不然自己太顯眼了!劉宏光環視了一下左右,快步走過馬路。

與此同時。

刑房。

楊登歡突然笑道:“吳景中,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你能告訴我嗎?”

吳景中雖然沒有答話,不過眼睛倒是望了過來。

“你是怎麼知道劉宏光藏身在大奎元旅社的?難道你跟蹤了他?”楊登歡笑道。

“我和他見過一次麵,他吸煙用的火柴,上麵印著大奎元旅社。”吳景中說道。

“就憑這?”楊登歡疑惑的問道。

“這種火柴是特製的,隻提供給住宿客人,不對外銷售。所以劉宏光應該是住在大奎元旅社。”吳景中說道。

“謎底馬上就要揭開了,也不知道伱猜的正不正確。”楊登歡一邊說話,一邊擦著頭上汗水。

沈岩也覺得有些悶熱,抬手腕看了看表,神色有些不耐煩。

“任奎帶人過去,布置行動。然後動手,不管抓沒抓著人,至少得兩個小時。”楊登歡明白沈岩為什麼看表,笑著說道。

沈岩聽了站了起來,楊登歡也跟著站起來,看著沈岩。

“不等了!咱們先回辦公室,等到任胖子回來,咱們再過來!”沈岩說道。

楊登歡點點頭,走到吳景中身邊,溫言問道:“這會兒餓嗎?”

吳景中不知道楊登歡要乾什麼,看著他搖了搖頭。

“渴嗎?”楊登歡又問道。

吳景中又搖了搖頭。

“那就消停在這兒待會,不許惹是生非,更不許擾鬨生事!”楊登歡沉著臉說道。

楊登歡和沈岩兩個人交待完了,一起出了刑房。

“真熱!”楊登歡一出門就說道,使勁撲扇衣服。

“是啊!審訊人是個力氣活。”沈岩也讚同地點了點頭。

“辦公室喝點水,要不然真扛不住。”楊登歡跟在沈岩後麵,像是在和沈岩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去吧,去吧,小艾姑娘的枸杞紅棗茶八成已經給你泡好了。”沈岩笑容可掬地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特彆愛喝,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喝毛尖,信陽毛尖,口味重一些。”楊登歡臉一紅說道。

“扯淡!你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樣很無恥!”沈岩半開玩笑半認真,盯著楊登歡說道。

兩個人說話之間,已經到了楊登歡辦公室,楊登歡並沒有停步,而是跟著沈岩接著朝前走。

沈岩發覺,立刻站定腳步,回頭問道:“你這不是已經到了?還跟著我乾什麼?”

“我送您!”楊登歡恭謹地說道。

“趕緊回去!哪個要你送。”沈岩臉孔一板說道。

艾雅在辦公室聽到外麵有人說話,拉開屋門,探出來腦袋觀望,一眼看見楊登歡,登時眉開眼笑,把屋門打開,開心地說道:“楊……登歡,你忙完了啊!”

楊登歡還沒有來得及答話,沈岩笑著說道:“小艾姑娘,這是出來接楊登歡呀?”

艾雅這才看到沈岩居然也站在辦公室門口,臉上更加紅了,囁嚅地說道:“科長,你也在啊,我沒看到你。”

說話聲音之小,恐怕站在對麵也不容聽清。

“沒關係,沒關係。”沈岩笑著說道,神色頗為大度。

艾雅臉上更加紅了,一轉頭進了辦公室,外麵傳來沈岩哈哈笑聲,僅聽聲音,宛如忠厚長者。

楊登歡還要接著送沈岩,被沈岩一把推進了辦公室,外麵腳步聲響起,沈岩走得遠了。

“稻垣……”

艾雅剛說了兩個字,就被楊登歡製止。

“不要在辦公室說這些,留神隔牆有耳。”楊登歡幾乎趴在艾雅耳邊,把聲音壓得極低,小聲說道。

艾雅滿麵通紅,但是又不舍得楊登歡離開,心中糾結,至於楊登歡說了些什麼,她居然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楊登歡已經從她身邊離開,艾雅心頭依然惴惴,像有十幾頭小鹿在亂撞。

楊登歡走到桌子旁邊,正準備端茶杯,一眼看到桌子上放著一件稻香村的點心匣子,轉頭問道:“小雅,這點心是你帶來的?”

“不是,剛才大嘴哥過來找你,你不在,他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這是他帶來的點心匣子。”艾雅說道。

“大嘴哥?”楊登歡一愣,隨即問道:“王大嘴吧!還大嘴哥。”

艾雅紅著臉點了點頭。

“這小子,有點長進,居然知道出血了!”楊登歡看著點心匣子,搖了搖頭笑道。

楊登歡順手提起來點心匣子,感覺到輕飄飄,似乎沒有什麼分量。

“咦,怎麼這麼輕,沒有分量?”楊登歡有些疑惑地說道。

“是嗎?我還真沒注意,也沒有動。”艾雅也好奇地湊過來。

“你拎拎。”楊登歡將點心匣子放在桌上說道。

艾雅將點心匣子拎了起來,笑著說道:“我知道為什麼這麼輕了!”

“怎麼回事?”這一次輪到楊登歡好奇了。

“這是人家餑餑鋪的試吃裝,每個餑餑鋪都會有這種活動,比如說店慶或者掌櫃的生日,家人添丁進口這樣的喜事,一般都會搞上一兩天這樣的活動。”艾雅笑道。

尼瑪!原來這孫子是把人家搞促銷的試吃裝給我拿過來了!

楊登歡想到這裡,狠狠地將點心匣子打開,果然裡麵隻有幾件點心孤零零地躺在偌大的匣子之中,形單影隻,看上去居然十分可憐。

“這個王大嘴,居然還這麼摳門。”楊登歡苦笑了一下說道。

“哥,哥!”

隨著叫聲,王大嘴扭著大肥腚進了辦公室,看上去臉色很是不錯。

“王大嘴,乾嘛來了!”楊登歡瞟了王大嘴兩眼說道。

“我這不是來看你來了!老沒見,我都想你了。”王大嘴笑道。

“找我不在我辦公室老實待著,瞎竄什麼什麼!”楊登歡說道。

“這不是你沒在嗎,不得四下裡轉轉,和老同事們聯絡聯絡感情啊!”說到這裡,王大嘴嬉皮笑臉地說道:“怎麼著,生氣了?”

“生你奶奶的腿!你瞅瞅你給老子送的這點東西,就拿這個考驗我?”楊登歡越說越來氣,伸腿照著王大嘴屁股上來了一腳。

“哎呦!”王大嘴誇張地朝著上麵一跳,隨即一聲大叫,這才說道:“我知道您老人家崖岸清峻,出了名的‘請客不到,送禮不要’,又怎麼敢……”

不等王大嘴說完,楊登歡又是一腳踢了上去,王大嘴又是一跳。

“趕緊滾蛋!彆在這裡煩我!”楊登歡沒有好氣地說道。

“聽說稻垣這個老……神探出事了?”王大嘴湊了過來問道。

“不知道,問科長去!”楊登歡不想搭理王大嘴。

“彆啊!你告訴我不就完了,乾嘛讓我找科長?”說著話,王大嘴諂媚地衝著楊登歡使眼色。

“甭在這兒膩歪!趕緊滾蛋,有多遠滾多遠。”楊登歡順手將點心匣子抓起來,摔到王大嘴懷裡。

“這是買給你……”

楊登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王大嘴說道:“你再敢說一句這是買的?”

王大嘴頓時露出來嬉皮笑臉說道:“瞧您,這不是跟我見外了,我給您買點東西怎麼了?我就問我給你買點東西怎麼了?”

對付這種沒皮沒臉,上杆子向上爬的人,楊登歡還真沒有辦法,坐在那裡喝水,不搭理他。

王大嘴湊近了楊登歡,壓低了聲音問道:“稻垣中吉怎麼了?我怎麼聽說他出事了?究竟是傷還是死?”

“你想他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切如你所願。”楊登歡看了一眼王大嘴說道。

“真的啊!太好了!真希望稻垣前輩能多帶走幾個。”王大嘴滿懷相往的說道。

楊登歡無語,看著王大嘴說不出話來。

門外傳來一陣喧嘩,隨後看到任奎帶了一大群人出現在走廊中。

“老任!任胖子!”王大嘴高興地喊道。

任奎不過是給王大嘴點了點頭,轉臉衝著楊登歡問道:“科長呢?”

楊登歡並沒有直接回答任奎,而是反問道:“怎麼樣?抓捕順不順利?”

任奎先是重重歎了口氣,搖頭說道:“沒抓住。說不定得到消息提前跑了!我們撲了一個空。”

“劉宏光是在大奎元旅社住嗎?”楊登歡又問道。

“當然!不過在我去之前兩個小時,劉宏光離開了!”任奎說道。

“有人通風報信!”楊登歡一愣說道。

“也不一定。”任奎搖了搖頭。

“你怎麼知道不一定!”楊登歡問道。

“我在前台打聽了,劉宏光囊中羞澀,幾天前就快住不起店了!很有可能他是主動離開。”任奎說道。

“居然這麼巧?”楊登歡納悶地問道。

“還彆說,就是這麼巧。”任奎笑道。

“趕緊給科長彙報,這鍋米飯做夾生了,咱們得接著磨那位吳景中!”楊登歡大聲說道。

刑房。

沈岩悄聲吩咐:“不要刺激他,探探他的口風,看還有什麼要求。”楊登歡和任奎都點了點頭?

推開審訊室大門,裡麵一片寂靜。十字樁上,吳景中低頭斂目,仿佛在沉睡。

“居然這麼老實。”楊登歡笑著走過去。

吳景中依然低頭不起,楊登歡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進來這麼多人,難道吳景中還能睡著不成?

楊登歡走到吳景中跟前,吳景中依然低頭不語。

楊登歡覺得不對勁兒,伸手抬起吳景中下巴,不由得嚇了一跳。

鮮血從吳景中嘴角泌出,直流了下來。

“彆動!快通知技術科,法醫科!出大事了!”楊登歡連忙說道。

沈岩也明顯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超前邁了一步。

“什麼情況?”沈岩問道。

“吳景中死了!”楊登歡伸手再吳景中鼻子上一摸,又伸手一探吳景中脖子上的大動脈,這才說道。

“死了!”沈岩也向前了一步,看到吳景中口邊鮮血,伸手抹了一些,湊近鼻子一聞,臉上立刻嚴肅了許多,沉重地說道:“氰化鉀。”

楊登歡眼睛順著吳景中身上仔細觀看,發現他衣領翻起,上有咬嚼的痕跡,不由得更是一愣。

“你看這裡。”楊登歡指著吳景中的衣領說道。

沈岩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吳景中就是自己咬了藏在這裡這裡的氰化鉀。”

“自己咬的?難道是自殺?好端端的這個時候自殺乾什麼!”任奎更是一愣問道。

楊登歡不語,又認真看了看吳景中的衣領。

吳景中身上的上衣是一件西裝,原本的領子被翻了起來,領子角處有咬痕,吳景中麵色淤青,歪在一邊,大約離衣角有七八厘米的距離。

沈岩豁然拉開刑房大門,朝著外麵大聲吼道:“守衛!守衛!”

“來了!來了!沈科長好!”隨著聲音,兩個身穿製服,手裡拖著步槍的警察跑了過來。

“你倆叫什麼名字?”不等沈岩相問,楊登歡大聲問道。

兩個看守警察連忙報了名字,胖一點的叫做趙東,瘦一點的叫做劉陽。

“在我們離開的時間內,有誰進入過這間審訊室?”沈岩厲聲喝道。

趙東和劉陽頭搖地跟撥浪鼓似的,探著腦袋想看裡麵出了什麼事。

“不用看了!裡麵犯人服毒自儘了。”沈岩淡淡地說道。

趙東和劉陽嚇了一跳,麵無人色,驚恐地望向沈岩和楊登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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