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你們給我安排的路,給我設好的既定結局,可是我不想最後不得善終,所以我選擇脫離駱家。從此與你們毫不相乾!”
“你以為離開了駱家你還能獲得這麼瀟灑,不用為錢財發愁嗎?”駱朝冷嗤一聲絲毫不在意。
“那就不需要侯爺操心了,我以前一個泥腿子都能活得了,沒道理來靜安侯府走一遭我就不會過日子了!”
眼見自己每次都被駱雲橋反駁回來,駱朝的臉色也變的很難看。
“如此逆女,我非要狠狠地教訓你一頓!”駱朝的手高高舉起。
駱澤庭立刻擋在了駱雲橋的麵前,“父親不可啊!”
“父親,雲橋肯定已經知道錯了,你千萬不要動氣!”駱澤庭扭頭看著駱雲橋說,“雲橋,你快和父親服個軟,父親隻是在氣頭上!”
“你若是有什麼委屈,可以私下和大哥說,大哥幫你解決!”
駱雲橋冷冷的看著他,這個大哥總是如此。
分明不是她的錯,卻最後都變成了她要道歉,這個大哥卻成了一個老好人。
眼見著她沉默不語,一副死不認錯的態度,駱朝心中怒火更甚,高高舉起的大手就要落下來。
“住手!”
外麵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母親?”駱朝扭頭看過去,就看到駱老太太在嬤嬤的攙扶下走進來。
“母親為何要為了這個頑劣不堪的逆女說話?”駱朝心中怒火無處釋放,憋的胸口發疼。
駱老太太看著他這幅樣子冷冷的道:“找個地方順順氣兒去,彆讓我老婆子白發人送黑發人!”
“祖母,駱雲橋實在是不顧大局,分明珍兒才是侯府嫡出大小姐,她非要搶走,若是她才名聲色樣樣出眾也就算了,可是她前邊剛出了給三皇子下藥那等醜聞,若是她做了侯府大小姐,將來可是會影響整個侯府的名聲啊!”
“三皇子心儀珍兒許久,若是珍兒做了侯府大小姐,那將來就是三皇子妃,於我侯府大有裨益啊!”
駱澤峰分析著兩個人做侯府大小姐的利弊。
駱老太太早在嬤嬤的攙扶下坐了下來,聽著這個小孫子的話,麵色越來越冷。
“峰兒,你想要讓珍丫頭做侯府大小姐?”老太太柔和的問。
“那是自然,珍兒同我從小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性子,我最清楚了,這樣柔和端莊大度的才女,最適合做我侯府大小姐了!”
“再說剛才您過來之前,她還想用離開侯府威脅我和爹呢,她自私自利,不適合做侯府大小姐!”
駱澤峰點點頭,細數駱雲珍的優點。
一旁聽著的駱雲珍臉頰微微泛紅,眼底儘是驕傲。
老太太笑嗬嗬的說:“那也不是不行,這樣,珍丫頭做侯府大小姐,但是你娘親的全部嫁妝,你爹日後的所有俸祿,除去交給公中的部分,都交給橋丫頭作為補償,你可願意?”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母親,怎麼可如此?”駱朝第一個不答應。
駱澤峰的笑容有些僵硬。
“祖母,您是在和峰兒開玩笑吧!”
駱老太太搖搖頭,“我是認真的,反正你們母親的嫁妝也是要傳給女兒的,給橋丫頭剛剛好,你爹的俸祿除去宮中的,也都給橋丫頭吧,算是這十幾年來缺失的感情的補償。”
“你們這些年攢下來的好物件也都送去給橋丫頭,這是你們拿走了她的身份,欠了她的,你覺得呢?”
駱老太太笑嗬嗬的看著駱澤峰。
“祖母……您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東西給她?”駱澤峰艱難的開口。
聞言駱老太太笑著道:“你都知道自己的東西不能讓出去,為什麼卻要橋丫頭讓出去,她長這麼大從未在侯府享一天福,你們有什麼資格要求她為了你們委曲求全?”
“珍丫頭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想來是個溫溫柔柔懂事兒的好孩子。”
老太太看著站在人後的駱雲珍,說出來的話卻讓駱雲珍直覺不好。
果然,還不等她想到什麼辦法,駱老太太直接道:“珍丫頭再好,那也是收養來的,總歸不能真的占了侯府嫡出大小姐的地位,以前橋丫頭沒回來也就算了,現在橋丫頭回來了,珍丫頭你也該把東西還給她了!”
聞言,駱雲珍的麵色變得蒼白起來,她做了十幾年的侯府大小姐,怎麼最後要給彆人讓路!
可是現在老太太先是誇了她一頓,卻把她架在火上烤,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不是。
“祖母!”
駱澤峰有些不忍心了,可是卻沒人在乎他的想法。
“我聽祖母的,本來這也是妹妹的,我不該和妹妹搶……”說著,還不忘眼眶紅了紅。
“好了,既然決定好了,那以後橋丫頭就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珍丫頭是二小姐!”
事情算是定下來了,老太太帶著眾人在花廳裡用餐。
駱雲橋低頭品嘗著中午的飯菜,心中十分愉悅。
飯後,老太太在嬤嬤的攙扶下站起來。
“我吃飯了,橋丫頭跟我走,祖母有些話需要囑咐你!”駱老太太帶著自己的人快步離開了。
駱雲橋跟著駱老太太來到了他的院子。
“祖母想提點雲橋什麼?”駱雲橋直接開口問。
駱老太太做到軟踏上,“你這個丫頭啊,從來不知道藏拙,你可知道過剛易折這句話?”
“這件事我算是幫你拿到了侯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可是身份我能幫你,其他的我便幫不了你了。”
“祖母,我知道的。”駱雲橋連忙打斷了她的話,隨後道,“雲橋多謝祖母出手相助。”
“你能理解就行!”老太太擺了擺手示意她沒事就可以下去了。
駱雲橋也沒猶豫,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另一邊。
“祖母怎麼能這麼做呢,雲珍才是咱們侯府嫡女,要是被人輕易占據了,那這麼些年的經營豈不是都白費了?”
駱澤峰火氣上頭的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可是現在祖母開口了,那隻能照著辦了。”駱澤庭也無奈的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