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想要公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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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周氏想著自己的事,察覺不對立刻回神阻止駱澤峰:“鋒兒,好好的你對你妹妹發什麼瘋?還不趕緊放手。”

“我不放手,如果不是她,娘你怎麼會哭!”

駱澤峰不忿,他本來就不喜歡駱雲橋,現在對她的厭惡度更是飛速飆升。

“本來就是她自己做錯了事情,才會被罰去昭覺寺跪經的,她心裡不滿怨恨我們,我也還能理解,可娘你自從她離開侯府就日日以淚洗麵,因為擔心她好幾次都差點哭死過去,她不感激就罷了,一回來就把您氣哭,我如何不能教訓她。”

駱周氏因為她,好幾次差點哭死?

駱雲橋轉頭看向駱周氏,發現她眼睛淚盈盈的有些紅腫,除此之外她麵色紅潤,衣著精致華美,實在半點都看不出數次都差點哭死的狼狽和虛弱。

如果這就是駱周氏對她的差點哭死的擔憂和疼愛,那她隻能說—她的愛真廉價。

聽完駱澤峰的話,駱周氏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了,立刻搖頭解釋道,“鋒兒,你誤會你妹妹了,娘眼睛紅是因為心疼你妹妹,她沒有欺負我。”

他不信,他皺眉道:“娘,你彆總是護著她,要我說她就是低賤粗俗小家子氣,固執又彆扭,如果不糾正過來,以後她不僅會欺負你,還會欺負雲珍的。”

“這……不會的吧。橋橋已經去昭覺寺受罰過了,她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再犯的。”

駱周氏否認,如果中間沒有停頓那一下,說服力或許會更高一些。

“我不信。”駱澤峰不喜歡駱雲橋,無論駱周氏如何說,他都不會相信她。

“你這孩子,倔什麼倔,娘說的話你都不信了。”駱周氏歎氣嗔怪,她看駱澤峰的眼神親近又自然。

但她從未用那樣的眼神看過駱雲橋。

“既是誤會,可以放開我了嗎?”駱雲橋麵無表情的問。

駱澤峰練武,手上力氣不小,尤恰他的手又掐好按在了駱雲橋手臂上的傷口處,導致她的傷口又火辣,又刺痛,那滋味兒不是一般人能領受的。

“是呀,小姐手上,還有……”傷呢。

“銀心,閉嘴。”駱雲橋打斷了銀心的話。

不被愛的時候,解釋會被人當成狡辯,呼痛會被人說矯情。

保持沉默才能不讓自己顯得那麼難堪。

不過銀心的話到底提醒了駱周氏,她想起了駱雲橋身上還有傷的事,親自動手扯開了駱澤峰抓著駱雲橋的手。

一行人往駱老太太的院子走去,駱雲珍道,“既是誤會,妹妹怎麼不說清楚,若是娘不解釋,小哥就又要誤會妹妹了。”

這話說的好像駱澤峰誤會駱雲橋都是她自己自找的。

駱澤峰緊擰的眉頭放平了,內心想法也變得堅定。

對,他誤會駱雲橋,都是駱雲橋自己不好,話說不清楚,態度也不夠好,他才會誤會她的。

駱雲橋冷笑,“我倒是想解釋,可駱澤峰好像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況且,解釋了就有用嗎?”

駱雲珍的丫頭打暈她,三皇子被下藥的事,她如何沒解釋,可駱家上下沒有一個人信她。

駱雲珍明明什麼都知道,還故意這樣說,是想提醒她不被自己的親人信任的事嗎?

駱雲橋勾唇,嘲弄的看著駱雲橋,她眼睛裡似乎能洞悉人心底黑暗麵的銳利讓駱雲珍心驚,她嘴唇緊抿,似是有些害怕。

“駱雲橋,你不準凶雲珍,你心裡有什麼不滿衝我來。”

駱澤峰眉頭皺起,又要教訓駱雲橋,老院裡駱老夫人身邊的方嬤嬤走了過來。

“各位主子,裡麵老太太有請。”

因為方嬤嬤的話,駱澤峰原本要罵人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他扔給駱雲橋一個待會兒算賬後的眼神後,牽著駱雲珍走在前麵大步進了裡屋。

駱雲橋不在意,隨後也和駱周氏一行人進了院子。

老院正堂裡駱老太太坐在正堂中央,手裡端著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著,等她喝完茶水,把茶杯放在桌麵上後才抬頭看他們。

“都快晚上了,在吵什麼?也不怕彆人聽見笑話。”

顯然先前他們在外麵的爭執老太太是聽見了的。

“家裡宅院這麼大,沒人會聽見的。”駱澤峰咧嘴,對著駱老太太玩笑兩句,而後還是忍不住告狀道:“還不是駱雲橋,伶牙俐齒,半點不饒人。以後她常年住在家裡,祖母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她,免得她仗著雲珍性子好,就欺負她。”

駱雲珍臉紅紅的,似是不好意思一般小聲道:“小哥多慮了,剛剛那都是誤會,等以後雲橋妹妹多在家裡住住,熟悉熱絡後大概就不會這樣了。”

駱雲珍這話說的漂亮又貼心。

可駱雲橋被罰去昭覺寺跪經之前已經在家裡住了兩年半,仍舊時常會有這樣的‘誤會’發生,既如此這樣的‘誤會’真的隻是她在家裡多住住就能解決的嗎?

駱雲橋心裡冷笑,不過她到底第一次見駱老太太,不敢在她麵前放肆。

她端正走到駱老太太麵前,在方嬤嬤準備好的蒲團下端正跪下行禮。

“孫女駱雲橋見過祖母,願祖母身體康健,長樂無憂。此次孫女遭人構陷,被罰昭覺寺跪經,多謝祖母惦念讓孫女回來。”

這話說完駱雲橋一跪三磕頭,端端正正的把禮行完了這才挺直腰板看向駱老太太。

駱老太太已經上了年歲,頭發花白打理的乾淨清爽,她眼睛有些凹陷,但仍舊矍鑠精明,看著就十分精神。

聽完駱雲橋的話後她眼皮微挑,不生氣但也沒太多表情,隻問:“對於被罰跪經的事,你有怨言?”

‘構陷’一詞都出來了,可見駱雲橋心中的不平。

“是。”駱雲橋神態堅定,“孫女福薄不曾在駱家長大,我不苛求父母兄長疼愛我,但我想求一個公正。”

如果連最基礎的公正都沒有,她又何必留在侯府受苦?

這話尖銳也大膽!

老院裡原本還算鬆弛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駱雲珍怯怯的咬著唇沒有說話,駱周氏沉沉歎氣,駱澤峰直言快語表達不滿。

他訓斥道,“駱雲橋,祖母麵前,你胡說什麼。你給三皇子下藥一事父親和大哥早已調查清楚,人證物證俱在,你自己也被當場抓住了,你還想狡辯什麼!”

“我看父親罰你跪經三個月還是跪少了,才會縱得你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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