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下山闖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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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下院,收拾好了之後,慕容極給釋了元把了一下脈,傷勢不算太重,自己就能治療,下山買了藥,煎好之後,服侍著他服下。

隨後開始處理他後背的傷勢。

釋了元的內力深厚,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小半月,傷勢就好了。

此時,對於釋了元的處置,也下來了,新任主持將釋了元的位格降了,成了一個長老,還有著諸多禁製,幾乎斷絕了釋了元的前路。

慕容極滿臉鐵青的看著被降了格位的度牒。

“師叔……”

“好了,你今天的功課做完了?!”

慕容極氣憤的將度牒摔在桌子上,轉身出了禪房。

“不可鬨事兒”

“知道了。”

他知道這是有人在故意打壓他,釋了元的事情可大可小,如今直接降了度牒,那就如同平民被貶為賤民。

呼出一口氣,提劍練了起來。

招招式式都是滿滿的怒氣,天問劍劃破空中,又重又狠,完全沒有慕容家劍法連綿不絕的禦劍式的樣子。

“帶著怒氣練功,小心走火入魔!”

禪房內的聲音隆隆作響,好像是有了意識一樣,往慕容極耳朵裡鑽。

慕容極收了劍,走回禪房內,“師叔,你為何……這處罰,明明就不公平。”

釋了元做著功課,木魚敲的越來越響,說道:“這有什麼不公平的,我犯了錯,受罰,沒問題啊。”

慕容極正要再說話,釋了元停下了敲木魚的動作,“你跟我修行已經兩年了吧?”

“是的,師叔,快要兩年了。”

“嗯,後天,就下山去吧。”

慕容極一怔,隨即呆愣在原地,“師叔,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釋了元搖了搖頭,“我本以為,以承天寺的經文密牒來鍛造伱的心性,讓你以後少走些彎路。如今不行了,再跟著我,反而會耽誤你。”

慕容極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釋了元繼續翹起了木魚。

“下山以後,多讀書,儒釋道以及三教之外的諸多學問,三教九流,琳琅百態,都是學問,是心性。”

“有些甚至不弱於三教學問,讀書時,不可偏頗,勿以卑賤而偏頗,勿以廣博而專精。”

“你要成仙,就要達到你師父的層次,你可知道,張伯端三個字,代表了什麼?”

說到這裡,釋了元長歎一聲,“代表了世間顛極,無人能出其右。”

說完之後,緩緩歎了一聲,“其實也要專精一些的,自己的東西,是必須要精通的。”

“與武學來說,慕容家的劍法,就是你的根本,鬥轉星移和那小無相功,都是承接天下武學而化為己用,可以當做手段,不能當做根本。”

慕容極跪在地上,無比認真的聽著,生怕聽漏了一個字,他該怎麼說?如何說?

這是一位前輩給自己指路啊。

單單這些話,要靠自己去悟,那大概半輩子就過去了。

如不是父子師徒,哪個會如此諄諄教導?

“你師父給你留下了一卷書以及一個‘誠’字,我也送你一本書一個‘真’字。”

說著,從一旁拿出一卷書冊來,《性命圭旨內徑圖》,慕容極臉色無比的凝重,周敦頤,陳摶啊!

陳摶根據周易演化出了《無極圖》,逆則成丹,就是從他這裡來了的。

至於周敦頤,這個人離著慕容極就比較近了,雖然已經死去了十幾年,可是他的成就可不低啊。

在陳摶《無極圖》上拓展總結,進一步融合道家和儒家學術,成就周子《太極圖》。走出了一步,‘順成人’。

可不要小瞧這兩張圖,它幾乎含括了性命雙修的金丹法門的全部內容!

而這本《性命圭旨內徑圖》就是兩人的學術總結。

在後世的明朝,慕容極記得會有一個人來總結金丹法,寫出《性命圭旨》這部書來。

“師叔,這……”

“仔細研讀,與你有好處。至於這個‘真’字,你常說借假修真,就不需要我再多言語了吧。”

釋了元長歎一聲,看著慕容極滿眼的都是糾結,許久之後,這才說道:“與我而言,你的資質悟性並不好。”

“做個單純的好人,你做不到。做個壞人你又做不徹底。慕容極,貧僧今日與你一說,聽與不聽,全在你了。”

慕容極叩首在地,靜靜聆聽,忠言逆耳。有些話,不好聽,可那就是事實。

“此次入江湖,你要處事果決,不要猶豫。該殺殺,該放放。當以自身安危和利益為重,其他的,看心情。”

慕容極赫然抬頭,直勾勾的盯著佛印看,佛印卻不在聊這些了,轉移了話頭兒。

這一天,慕容極和釋了元聊了很久。

最後釋了元將目光放在了慕容極的左手手腕上,那是一個鐲子,更準確的說,是一個金箍。

慕容極見狀,直接將鐲子摘下,遞了過去。

釋了元伸手接過,刹那間,金剛鐲緩緩消散,化作金粉,金粉彙聚一道金色流光回到了慕容極的手腕上。

兩人目瞪口呆,這,是不是他們眼花了?

釋了元呼出一口氣,“緣法啊。罷了。”

三天後,慕容極下了山。

站在承天寺的門前,看著這一寺廟的和尚,頓時心中勉強消下去氣,騰騰的升了上來。

冷笑一聲,天問劍出鞘,直接在承天寺門前刻下了一首詞。

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

一悲一喜一枯榮,哪個前生注定。

袈裟本無清淨,紅塵不染性空。

幽幽古刹千年鐘,都是癡人說夢。

收劍入鞘,直接上馬奔走而去。

慕容極剛走沒多久,一個馬車就停在了寺廟門前,接走蘇軾的那位貴婦人從車上下來,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大宋官員。

兩人攜手入寺廟,無意間一瞥,那貴婦人就停住了,

微微沉眉,看著牆上的字跡靜默無言。

身邊的官員笑著說道:“哈哈哈,袈裟本無清淨,紅塵不染性空。好啊,秦某人算是開眼了,這小兄弟有些意思。”

貴婦人眉頭舒展,傾吐出兩個字:“胡鬨。”

微微提裙,進入寺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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