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娜潔的那輛車許伯安記得很清楚,是白色的一輛商務車。
先前許伯安準備把自己的那塊帝王綠玉石送給唐小虎和林妙妙小兩口作新婚禮物,當時委托了東江玉石協會的趙會長來製作成玉佩。
後來趙會長親手製作好之後,邀請許伯安去禦景溪穀彆墅區去取這帝王綠成品玉佩的時候,在禦景溪穀彆墅區門口遇到過同樣去拜訪趙會長的歐陽娜潔。
彼時,歐陽娜潔是準備去向趙會長這個老朋友辭行的,而後和許伯安一同在趙會長家做客,再共同離開後,就和許伯安有了那柔情似水的一夜春風。
許伯安記得清楚,當時那一天,歐陽娜潔始終開的車就是一輛白色的商務車。
尤其是車牌號,因為是自選車牌號,以“歐陽”二字的縮寫“OY”兩個字母做開頭的,後麵又是順子數,所以許伯安記得非常清楚。
畢竟歐陽這個姓氏很罕見的,通常來說,沒人會用彆人的姓氏作為車牌號吧!
許伯安開口道:“這都是他應得的!我雖然很不想理會他,但是看在你和小潔閨蜜關係的份上,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可以想辦法幫翟小飛治療。”
當即帶著一絲不服氣的情緒說道:“姐,我不去,你必須得把事情給我說清楚,要不然……”
聽到翟雪提起這樣的挑戰活動,許伯安忽然有些反應過來了。
而後,就在許伯安訝異的眼神中,翟小飛聳拉著臉,非常不情願的向著不遠處的那輛白色商務車走去!
翟雪淺淺一笑,向著許伯安微微頷首,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這小子總是闖禍!”
翟家姐弟卻是不知道許伯安的心理活動。
“怎麼?翟小飛!又想被禁足?還是想被關小黑屋了?”
除了歐陽娜潔之外,他一個高中語文老師名字裡也有潔,對方雖然也很好看,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年紀都已經大了,自然也不可能是年輕的翟雪空中“小潔”這個稱呼代表的人!
許伯安壓製著心裡的激動,一字一頓的說道:“歐陽娜潔!”
到底是人家自家親人,當然不可能像是想象當中的小黑屋那樣了。
翟家小子一怔,這才閉上了嘴,一臉的不甘心和委屈。
而且翟家可是東江首富之家,更不可能讓自家親人遭那種可怖的折磨了。
看到許伯安的動作,翟雪又繼續說道:“你可不要小看這種禁足方法,很管用的,我們家這一輩兒的孩子們,有不少人都是被這種關小黑屋的辦法給管的服服帖帖的,要不然你也知道,富貴家庭,有那麼一些個紈絝子弟再正常不過了。”
稠密的秀發在她的臉龐周圍輕盈地環繞,如同海浪般翻湧,卻又在她的頸後溫柔地收攏。
也就是說,眼前這位翟雪,一定是認識歐陽娜潔的。
許伯安沒好意思直接說出小黑屋這個名詞。
許伯安驚愕的問出剛才的疑惑,道:“你們家的家教還真是森嚴,禁足也就罷了,居然還……嗯……是吧!”
原本因為翟雪是翟家這混蛋小子的姐姐,許伯安還有些厭惡她,甚至壓根懶得正眼瞧她。
許伯安微微頷首,他這才知道,翟小飛為什麼一直都沒來找自己的麻煩。
翟雪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明白,我理解!之前他和小潔的事情我知道之後,直接將他禁足關了小黑屋一段時間,今天才出來,這小子原本打算來這裡和幾個狐朋狗友慶祝一下的,誰知道就又犯到你手上了,這事兒真的……巧合的我都有些不敢相信!”翟雪說著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翟雪點了點頭,道:“沒錯,隻不過我父親交代過,這事兒必須要瞞著他才行,畢竟這個病治好的概率不大,我爸擔心他一輩子活在心驚膽顫當中,對不起死去的伯父!”
許伯安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帶著一絲譏諷的語氣道:“是啊,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公主少爺,能有這樣的懲罰,已經是很苦難的經曆了。這種思維也正常。”
所以就隻有一種可能,眼前這位翟雪,一定是歐陽娜潔關係很好的朋友,才暫時接手了她的這輛車。
俏臉上的五官精致而立體,猶如雕塑大師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那雙眼睛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世間的一切。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自信。
許伯安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不太想救他!”
雖然許伯安不認為翟小飛是個好人,但是他也不能當著人家姐姐的麵兒表達出來這種想法吧,畢竟這可就有“指著和尚罵禿驢”的嫌疑了。
翟雪微微頷首,道:“還不錯,已經適應了那邊的生活。”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歐陽娜潔已經出售了自己的愛車。
翟雪歎了口氣,認真的說道:“許先生,我想你是有些誤解吧!你大概不太關注類似的一些活動挑戰吧,這種密閉房間住人不允許外傳的挑戰活動,在國內外都很流行的,通常來說,一個人能堅持三五天都很難了!這類懲戒,遠比單純的打罵和凍結銀行卡管用的多!至少在我們家看來,這種懲戒方法非常的有用,且高效!”
翟雪輕聲歎了口氣,道:“我這位弟弟其實也挺可憐的,他是我伯伯家的孩子,我伯母早在生他的時候就去世了,伯伯一直沒有續弦,而後伯伯早年跟我父親一起創業,後來身體累垮了,英年早逝。所以這孩子,這些年……”
許伯安聞言,緩緩搖了搖頭。
許伯安擺了擺手,打斷了翟雪的話語,問道:“她在國外怎麼樣了?”
許伯安隨口問道:“我剛才聽你說到“又”這個字,這麼看來,你這位弟弟似乎不怎麼聽話啊,之前的懲戒,似乎也沒什麼用嘍?”
這麼一想,許伯安才理解了這樣的難度。
許伯安在這裡腦子裡千回百轉的分析著靠譜的邏輯,看似很麻煩,其實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畢竟歐陽娜潔出國深造的時間足足有一年,自己的車肯定是要托付給信得過的朋友照看的。
但是歐陽娜潔離開的前一天都在開著自己的這輛車,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那麼短的時間,歐陽娜潔肯定沒機會再去賣車的。
分析出來這樣的結果,也就猜測到了歐陽娜姐和眼前這位翟雪的關係,於是乎,愛屋及烏的影響下,許伯安望向翟雪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她的頭發和歐陽娜潔驚人的一致,一如許伯安最後那天見歐陽娜潔一樣,是那種波浪般起伏大波浪,仿佛每一縷都充滿了誘惑力。
裙擺隨著清風吹拂輕輕搖曳,像是夜空中流淌的銀河,散發出神秘而迷人的魅力。
許伯安輕聲道:“所以,翟小飛的病情,你們都知道?”
不過這也算是變相的保護了翟小飛,如果他真的來找許伯安的晦氣,眼下擁有了盆景世界這個金手指的許伯安,一定會讓這位紈絝二代吃儘苦頭的!
一旁的翟家小子聽到姐姐翟雪讓自己去車裡待著,顯然是不想讓自己聽到她和許伯安之間的談話,頓時有些不悅了。
人家一個首富家裡的千金大小姐,憑什麼暗戀自己?
說年紀吧,年紀太大,說金錢吧,自己展現出來的情況也和人家首富家庭沒辦法比,說地位吧,更彆提了,人家可是甲方爸爸!
難不成喜歡自己年紀大、掙得少、地位低啊!
彆逗了!這壓根就是電視裡那種腦洞爆炸的編劇才敢想出來的奇葩劇情!
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關注我!
而那唇瓣則如櫻花般嬌嫩,微微上揚的嘴角透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難不成是我魅力太大了!
許伯安一聽,瞬間呆滯了。
因為“小黑屋”這種地方,一般可都不是好人能去的地方!
所以現在隻是一眼,許伯安就認出了這輛車,是歐陽娜潔當日開的那輛車。
他以前的確是在快音短視頻上刷到過一些類似的這種密閉空間大挑戰的視頻,大致規則就是讓挑戰者住在一間屋子裡不能出門,屋子大約像是酒店的標間,但卻沒有任何電子產品在裡麵,餓的時候可以供應飯菜,每堅持上一天,就能獲得一定數量的報酬!
同樣是一條黑色長裙,穿在高挑的身材上顯得優雅而深邃的,仿佛將夜晚的星辰都融入了這無儘的墨色之中。
小潔!
總不可能是你暗戀我吧!
這類挑戰有不少,但是印象當中還真沒有幾個人都大獲全勝出來的。
她的氣質獨特而高貴,舉止優雅大方,每一個動作都流露出從容不迫的自信,一眼望去,就能讓人看出,這絕對達官貴人家出生的女子。
畢竟在他認識的人當中,也就隻有兩個名字帶“潔”的。
這個名字從翟雪口中說出來,許伯安一瞬間就想到了歐陽娜潔這個名字!
……
這都什麼年代了,咱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學生時代。
倒是許伯安頗為意外,翟家的家規這麼嚴格的嘛,居然還有小黑屋這種選項?
翟雪沒有繼續打啞謎,而是放緩了語速,吐字清晰的說道:“其實,是小潔向我打聽過一些你的情況!”
原來這小子是被禁足了!
不過翟家小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翟雪淡淡的一句話便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確實是很不容易的,而且對於這些二代子弟們來說,浮躁的人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磨練性子!
翟雪見許伯安這幅模樣,似乎有些明白許伯安正在心裡沒譜的胡亂猜想著。
現在心裡的認同感增加了一些,厭惡感也消失了,許伯安這才正眼打量翟雪,才發現這位翟雪的風格和歐陽娜潔還真有些相似。
翟雪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和小潔是是很多年的閨蜜了,我弟弟翟小飛能和她認識,也是因為小潔經常在我們家找我的原因,起初小潔是很瞧不上翟小飛了,其實彆說她了,我都瞧不上。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著,他倆居然就好上了,我警告過翟小飛,讓他收收心,不允許對不起小潔,沒想到最後還是……”
翟雪莞爾一笑,道:“你是說"小黑屋"啊!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恐怖和不近人情,我們家的小黑屋,是一個閒置的車庫而已,裡麵裝修的大致像是尋常酒店的標間,隻不過沒有電視等娛樂設施和電話等通信設備,在裡麵待著,也就是無聊而已!”
認真的講,除了類似的衣品和打扮,翟雪還擁有著不亞於歐陽娜潔的五官容顏。
發絲間閃爍著淡淡的光澤,仿佛是月光在深海中灑下的銀色碎片,既嫵媚又神秘。
不對,咱老許心裡有數啊,雖然咱也算是十裡八村有名兒的俊後生,但是年齡畢竟在這裡擺著。
許伯安又問道:“她是和你怎麼介紹我的!”
翟雪忽然很怪異的看了許伯安一眼,而後搖了搖頭,道:“並沒有,她隻是讓我想辦法打聽一下你現在的生活,讓我不要打擾你!隻是今天,我聽說你居然瞧出來了翟小飛的病情,所以……對不起,我不得不來打擾你一下,翟小飛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丁,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幫幫我們!至於條件,你隨便開就是了。”
翟雪抿了抿嘴,並沒有立刻就真的言歸正傳,而是躊躕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其實,我對你是有一些了解的。”
高挺的鼻梁上,還夾著一副無框眼鏡,為她的麵容增添了幾分英氣,更有種《狂飆》之中那位發達後的獨立女性高啟蘭的既視感。
嗯?許伯安聞言瞬間滿頭問號。
許伯安擺擺手,道:“行了吧,我其實並不太關心你們家的故事,言歸正傳吧,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
翟雪微微皺眉,道:“小潔那邊再三叮囑我,不能泄露她的具體行蹤和事情的!”
許伯安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是這個事兒,我是希望,如果她在外麵遇到什麼沒辦法解決的麻煩,難題,你知道之後,一定要告訴我!總之,如果她過得不好,我必須要知道!”
翟雪苦笑著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這麼說起來的話,我好像還真有點兒事情可以透漏給你,她在國外被一個木材商人狗皮膏藥一樣追求著,她怎麼甩也甩不掉,和我吐槽過好幾次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