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來到黨政辦大辦公室。
這裡寬敞明亮,擺放著好幾張辦公桌子。
室內現有三個人正在忙碌地辦公。
“來兩人!”白薇站在門口,對著裡麵喊道。
“有什麼事?”室內的三個人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白薇。
“給江主任搬一下桌子!”白薇直接說明了來意。
“給江主任搬桌子?他不是去守水庫了嗎?還要什麼辦公桌?”
兩個乾事張明威、李儀聞言,異口同聲地問道。
他們顯然對白薇的話感到意外。
白薇聞言,眼神一凜,白了他們一眼:“是你們說的?”
“還是道聽途說?”
“我們,聽,聽林鎮長說的,這還能有假?”張明威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確定來掩飾自己的忐忑。
他的眼神閃爍,不時地瞥向一旁的白薇,仿佛在尋求一絲確認。
白薇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她鼻子輕輕一哼,“我剛從林鎮長辦公室出來,他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是這樣吩咐我的,難道也有假?”
“要不,你去核實一下?”
“看是不是我說假?”白薇聲音裡帶著一絲挑釁。
張明威臉色聞之一變。
“你們趕緊去把桌子搬回來,彆磨蹭了。”
李儀態度瞬間大變,“我去!江主任一直以來都對我關懷備至。”
“無論是工作上的指導還是生活上的關心,都讓我感激不儘。”
“能有機會為他做點事情,哪怕隻是搬搬桌子這樣的小事,我也是求之不得,滿心歡喜!”
張明威一見這架勢,心裡頓時急了。
張明威暗忖,這怎麼行?
為江主任效勞的機會豈能輕易讓彆人占了先?
想到這裡,他也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倏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他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江主任,他是我職業生涯中的燈塔,是我一生中最佩服的人。”
“能為他搬桌子,對我來說是至高無上的榮幸,這份差使,我去最合適!”
他生怕被李儀搶了先。
“彆爭,你們兩人都有份,都去!”
夏蓓莉也是徹底懵了,她萬萬沒想到事情又反轉了。
這江昭陽看來是上麵有人啊?
說一不二的林維泉都不敢輕易動他!
夏蓓莉回想起自己剛才對江昭陽那冷若冰霜的態度,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懊惱。
自己剛才的表現,很可能已經得罪了他。
這一下壞事了。
現在隻有馬上補救!
她迅速調整心態,臉上重新掛上了那抹職業性的微笑。
她立馬站了起來,“我雖然是一介女流,體力或許不如男同事們那般強健。”
“但是為江主任辦事,豈甘人後?”
“我也去!”
幾個人爭先恐後地隨著白薇往雜物間而去。
江昭陽來到了原來自己的辦公室。
何狄正坐在辦公桌前,手中把玩著一支鉛筆。
他一見江昭陽走進來,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化作一抹嘲諷的冷笑。
那笑容裡藏著幾分輕蔑,幾分不解。
他的話語中帶著刺,字字如針,試圖刺痛江昭陽的心。“怎麼?”
“你又回來了?”
“這房子是風水寶地似的?”
“讓你戀戀不舍啊?”
江昭陽沒有理會他的挑釁,“我又回來了,這地方嘛,確實有著不一樣的記憶。”
何狄聞言,臉色倏忽一變,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貓。
他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怎麼,現在你還懷揣著‘變天賬’?”
“還想回到過去?”
“也不撒泡尿照一下自己?你有幾斤幾兩?”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屑,“也不瞧瞧自己現在什麼德行,還想回到過去的風光日子?做夢吧!”
“想做還鄉團?你有胡漢三那本事嗎?”
江昭陽輕蔑地勾了勾嘴角,眼神裡滿是對何狄的嘲諷。“胡漢三?哼,那種臭名昭著的角色,誰想做?”
“不過,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處理幾天公務,我倒是想!”
何狄一愣,顯然沒想到江昭陽會如此淡然地回應。
他冷笑一聲,“你一個水庫工,到這兒辦什麼公?”
“到深山老林,不,到荒郊野嶺守水庫去!”
說完,他嘴角勾起一抹陰險至極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目光。
“不過嗎,那片荒郊野嶺的野獸確實不少。”
“它們行蹤詭秘,神出鬼沒。”
“或許,你還能有幸品嘗到一些人間難得一見的野味呢。”
“那可是市場上絕對買不到的珍稀食材。”
“吃到那些傳說中的野味?聽起來倒是挺誘人的。”江昭陽輕鬆地回應。
“當然,前提是,”何狄故意拉長了語調,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你得有那個本事和運氣。”
“彆沒被野味填飽肚子,反被野獸反噬,反倒成了它們的晚餐,葬身獸腹。”
“那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隻不過你這回是為了口腹之欲。”
“葬身獸腹可就慘了!”
“所以我真擔心?”
“擔心什麼?”
“我擔心啊,那些野獸要是見到了你,怕是要欣喜若狂了。”
“畢竟,在它們眼裡,你就是一頓美味的人肉叉燒包,還是自投羅網的那種。”
何狄邊說邊搖頭,臉上卻掛著幾分嘲弄的笑意。
“而你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何狄不屑地撇嘴,“估計連給它們撓癢癢都不夠。”
“更彆說對付那些凶猛的野獸了。”
“作為曾經的同事,看到你這樣去冒險。”
“我能不擔心你的安危嗎?”
“哈哈!”何狄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這時,白薇指使三個同事將江昭陽的辦公桌椅又搬了過來。
這一舉動,如同在平靜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巨石。
瞬間激起了層層波瀾。
何狄一見,氣得七竅生煙。
“你們這是乾什麼?”
白薇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對何狄的反應早有預料。“乾什麼?你沒長眼睛嗎?”
“當然是在搬桌椅啊。”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挑釁與不屑。
“什麼桌椅?”何狄怒不可遏,幾乎要跳起來。
“辦公桌椅!”白薇指著那套略顯陳舊,邊緣甚至有些磨損的桌子,故意提高音量說道。
“這麼大個東西擺在眼前。”
“你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