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疑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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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陽讓他平躺下來,儘量保持呼吸的順暢。

隨後,江昭陽看了一眼窗外那肆虐的風雨,又毫不猶豫地轉身跑了出去。

江昭陽再次俯身,艱難地擠進那輛略顯擁擠的帕薩特小車內。

雨勢未減,反而更加猛烈。

他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姿勢,雙手穩穩地環抱住那位昏迷中的年輕女子。

她的麵容蒼白而脆弱。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憐惜。

他的動作也因此更加輕柔,生怕有任何閃失。

江昭陽從車內小心翼翼地將這年輕女子抱了出來。

然而他冒著疾風暴雨將她送回到鐵皮房子。

然後將她小心地放置到另外一張床上。

做完這一切,江昭陽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他擦去額頭上的雨水與汗水。

他的眼光不經意環顧了一下這兩人。

江昭陽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

驀地,他心中升起一個大大的疑問號。

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是父女?

一家出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女孩的母親也應當在啊?

看來難以簡單歸類為家庭關係。

是情人?

年齡也太懸殊了吧?

江昭陽開始仔細觀察起男人,試圖從細節中尋找線索。

男人的衣著考究。

他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在昏黃的房間內閃爍著低調的光芒。

看這男人的樣兒,非富即貴。

難道這男人是個老板?

這年輕女人是他的小三?

或者,還有一種更為微妙的可能性。

這男人或許是一位位高權重的領導。

而這女人,則是他手底下的一名下屬。

在權力的遊戲中,她成了他權力場下的獵物。

被他用各種手段誘惑,心甘情願地成為他權欲之下的一枚棋子。

又或者,情況完全相反。

是這位領導被女下屬的美貌與心機所圍獵。

最終淪為了美色編織的陷阱中的俘虜,無法自拔。

兩人選擇在周末驅車前往二十裡之外的度假山莊。

隻是為了遠離塵囂,去銷魂,去尋歡作樂?

這個可能性很大!

畢竟,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裡。

利用職權玩弄女性,或是女性主動投懷送抱,以換取某種利益或地位的攀升。

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

這樣的推測,就像春日裡瘋長的野草,不受控製地在他心中蔓延開來。

江昭陽的目光最終定格在窗外那片無儘的雨幕上。

他的思緒隨著雨聲飄遠,回到了那段青澀的大學時光。

大學同學趙姍的身影,不經意間闖入了他的記憶深處。

記憶中的她,總是那麼端莊得體,舉止優雅。

仿佛是一朵不染塵埃的白蓮。

然而,誰又能想到,那樣一個看似純潔無瑕的女子,背後竟藏著那樣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竟然背地裡被一個房地商包養!

“呸!”江昭陽不禁從心底發出一聲輕蔑的啐罵。

他心中暗自唾棄。

江昭陽嫌棄的目光射向躺臥在床上的這一對男女。

早知如此,何必去救這對道德淪喪的男女?

這時,那個男人虛弱至極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平線傳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渴求:“水、水,我要喝水!”

江昭陽聞聲望去,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煩躁:“這鐵皮房子,哪裡找得到水啊?”

然而,那雙顫抖的手卻指向一個方向,“車,車裡有礦泉水!”

“你等著!”麵對他的無助要求,江昭陽不忍心拒絕。

他冒雨跑出了鐵皮房。

雨,似乎變得更加猛烈,如同天神的怒火傾瀉而下。

風,也更加猖獗,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江昭陽感覺自己幾乎要被這肆虐的風無情地卷起拋向天!

他不得不就地一滾,靈巧地向小車滾去。

可是,當他剛挨近小車時。

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猛然將小車掀起。

小車瞬間墜落下去。

緊接著,“咕嚕”幾聲沉悶的響動。

小車便沉入了湖底。

江昭陽目睹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駭與後怕。

幸虧晚了一步。

否則,自己就會與車一道沉入湖底,化為淤泥。

不,更可能是葬身魚腹。

成為這靜謐深湖中一個無聲的犧牲品。

江昭陽空手而歸!

那個男人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水、水,水來了?”

江昭陽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沒有好氣道:“你的小車已沉入湖底,我也差點葬身魚腹。”

那個男人一聽,頭一歪,昏厥過去了。

江昭陽這一下慌了神。

他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救人。

他連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地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將這裡的情況簡要而焦急地告知了對方。

掛斷電話後,他心中暗自納悶。

這男子似乎是個財迷,一聽車沉了竟昏了過去?

對他而言,這損失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不值一提。

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受傷太重了吧!

他不放心,又俯身將手指探向那男子的鼻孔,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後,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久之後,那個年輕美女似乎也蘇醒了過來。

“這裡是哪裡?我……我怎麼了?”

她那雙美麗的眼睛中滿是困惑與驚慌。

顯然還未從剛才的驚險一幕中完全回過神來,出現了記憶斷片。

她看著江昭陽,眼中滿是驚訝:“你是誰?”

“為何會如此突兀地出現在我麵前?”

江昭陽輕輕揚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既玩味又帶著幾分深意的笑容,“我是誰並不重要。”

“我隻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若非你的車子失事,我們或許永遠不會有所交集。”

江昭陽的話語仿佛一把鑰匙,打開了女子記憶的閘門。

美女的眼中閃過一絲恍悟。

她掙紮著猛地坐直了身子,似乎想起了什麼:“是你救了我?”

“你說呢?”他保持著那份淡然與疏離。

“你還是躺倒吧!否則,顱腦出血就麻煩了!”江昭陽一臉冷淡,不再看她。

她看著江昭陽,“那你是我的恩人!”

江昭陽心中“呸”了一聲,暗道,我們不是一路人!

做你的恩人?

羞恥!

美女可能因為疼,又躺臥了下來。

她不再說話。

不久,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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