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看著麵前這個爽朗的男子,從他眼中沒有看到彆人看他的那種蔑視,反而是一種真誠的欣賞,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他心中暗自揣測著這個人的身份,嘴上卻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和我成為朋友,不怕彆人也罵你人渣敗類嗎?”
成浩博聽到姬祁的話,並沒有生氣,反而哈哈一笑。“既然你不給這個麵子,那就算了。”他聳了聳肩,語氣輕鬆地說道,“或許是我配不上成為你朋友吧!”
這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卻讓姬祁的心跳了跳,他不由得多看了成浩博一眼,心中對這個人的好奇更甚。
果然,成浩博的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一片聲討之聲。
“你當浩博哥真想和你交朋友啊,一個敗類而已,和我們浩博哥說一句話都不配。”一個女子尖酸刻薄地說道。
“浩博哥!我們知道你人好,可是也要看對什麼人啊?對伊祁城敗類,你和他這麼客氣乾什麼?”另一個女子也附和道。
“浩博哥,是他配不上成為你的朋友,你就是大好人,太好說話了,什麼都先貶低自己!”又一個女子說道。
“浩博哥彆理他,這種人就是故意裝腔作勢,想引起你的注意!”
“就是,他以為他是誰啊,也配和浩博哥做朋友?”
“浩博哥,我們走,彆跟這種人浪費時間!”
“浩博哥,我們去那邊,那裡有好吃的!”
“浩博哥……”
周圍的女子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表達著對姬祁的不屑和對成浩博的維護。
“……”
當姬祁耳畔傳來那一陣陣的斥責之聲時,他嘴角的笑意愈發玩味深長。他的視線落在了成浩博的身上,不出所料,成浩博的眼神顯得有些閃爍,不太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周圍的喧鬨聲如同潮水般湧來,何來善微微側身,壓低了聲音,幾乎貼著姬祁的耳朵說道:“他是王國成將軍的公子,成浩博,伊祁城年輕一輩公認的第一人。你最好彆和他起衝突,惹惱了他,那些擁護他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何來善說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似乎真的擔心姬祁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姬祁聽到“伊祁城年輕一輩第一人”這個稱號,不禁轉頭重新打量了一下成浩博。他微微挑眉,心中暗想: “居然能超過震遠侯府的那個大哥,看來確實有兩把刷子。” 他的目光又掃過周圍那些女子,她們看向成浩博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慕和崇拜,一個個笑容燦爛,如同盛開的鮮花,就連之前對他態度冷淡的梅蔫蓉,此刻看向成浩博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姬祁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心中對成浩博的身份和地位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他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低聲回應何來善:“哦?伊祁城年輕一輩第一人?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何來善看著姬祁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小子,彆不當回事!成浩博可不是好惹的,他背後的勢力龐大,你要是得罪了他,以後在伊祁城可就寸步難行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況且,你看周圍這些女人,哪個不是對他傾心不已?你要是和他競爭,勝算幾乎為零。”
何來善的目光落在梅蔫蓉身上,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沒戲了。當初梅蔫蓉邀請你的時候,我還真以為你逆襲成功,能夠和她在一起。現在看來,你和她之間,隔著不止一座山啊!” 他拍了拍姬祁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何來善的話語在姬祁的耳畔回蕩,他不由自主地輕笑出聲,笑意中帶著一絲無奈。他知道,何來善一直誤以為自己對梅蔫蓉念念不忘。可這種事,他又該如何解釋呢?說暗戀是假,交易是真?這隻會讓事情更加複雜。
姬祁索性將這份笑意化作一聲輕歎,任由何來善誤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梅蔫蓉,恰好看到她和成浩博相談甚歡,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輕鬆愉悅的笑容。梅蔫蓉的笑容如春風拂麵,帶著少女的嬌羞。但與自己交談時,她總是帶著一絲疏離和客套。
姬祁心中暗想,梅蔫蓉或許並未喜歡上成浩博,但對他有好感卻是顯而易見的。這也不難理解,畢竟成浩博如此優秀,哪個女子不會動心?姬祁的目光在成浩博身上停留了片刻,不得不承認,成浩博確實擁有令人豔羨的資本。他英俊瀟灑,談吐不凡,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貴族氣質。再加上顯赫的家世和過人的才華,他簡直就是女人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
與這樣的男人相比,姬祁覺得自己黯然失色。他甚至能感受到周圍男人投來的複雜目光,那些目光中或許有嫉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挫敗感。成浩博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橫亙在他們麵前,讓他們自卑且無力。
姬祁明白,在成浩博這樣完美的男人麵前,任何男人都會感到壓力。這種壓力,源於自己與對方的巨大差距。
人群中,一陣充滿羨慕的竊竊私語響起:“梅蔫蓉和浩博哥,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璧人。”
這句話猶如一顆投入寧靜池塘的石子,激起了陣陣波瀾。發聲的是位年輕男士,他曾對梅蔫蓉有過一絲情愫,但此刻卻黯然神傷,自愧弗如,自覺在成浩博麵前,自己不過是夜空中的一顆流星,與皓月爭輝,不過是自取其辱。
他內心那點微弱的情愫,宛如風中的火星,瞬間熄滅。四周的女士們也紛紛點頭,她們的目光在梅蔫蓉和成浩博之間流轉,心中暗自感歎,若梅蔫蓉的心已屬成浩博,那她們便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沒有了。
姬祁將這幕戲碼儘收眼底,他轉向梅蔫蓉,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譏諷的笑:“你還是先去找孩子真正的爹吧,我就先撤了。”
他的話語輕鬆灑脫,仿佛事不關己,但心裡卻明鏡似的,梅蔫蓉幾乎已經把他當成了孩子的父親。然而,他早已下定決心,隻要自己一口咬定毫不知情,梅蔫蓉也拿他沒辦法。
梅蔫蓉聞言,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語氣堅定地說:“你躲不掉的。”
雖然她不敢百分之百確定,但種種跡象讓她不得不懷疑。姬祁之前曾向她打聽血煞孤本的事情,丁寵那晚的舉止也十分詭異,再加上她聽說丁寵曾帶姬祁進王宮但姬祁卻並未現身,這一切都讓矛頭直指姬祁。
姬祁卻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哎呀,等孩子生出來,要是長得像我,我肯定負責。”
他的態度如此輕浮,仿佛隻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這話一出,周圍的女士們頓時怒目相向。她們沒想到姬祁會如此厚顏無恥,竟然用如此輕浮的態度對待如此嚴肅的問題。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合著尷尬和憤怒的氛圍,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一場激烈的爭執。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成浩博終於開口了。他凝視著姬祁,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姬祁,你這樣對待女士可不行,太無賴了。”
他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幾分不滿和責備。
姬祁轉過頭,與成浩博的目光交彙。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更深的笑意,問道:“那麼,依你之見,我該如何行事呢?”言語間,帶著一絲挑戰,仿佛有意撩撥成浩博的怒火。
成浩博麵容嚴肅,義正言辭地說:“真正的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尤其在女子麵前更應如此!我雖不明你們所言何事,但若梅蔫蓉有所詢問,你豈不應坦誠相告?”說著,他微微揚起頭,以一種高姿態俯視著姬祁,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姬祁輕歎一聲,故作姿態地表示無奈:“誠然,君子行事坦蕩無愧。但遺憾的是,我早已超越了君子的境界。若真要定位,我恐怕已步入聖人之境。”
他稍作停頓,繼而說道,“你讓我這位聖人去遵循那些低層次的規矩,豈不是太過屈才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誇張與戲謔。
一旁的何來善見狀,默默地後退了幾步,心中暗自思量,覺得此刻離姬祁遠一些更為明智,以免被他的言辭所波及。
成浩博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搖了搖頭,說道:“你確實擅長言辭,但褻瀆聖人隻會讓你更加遭人唾棄。你根本不懂何為真正的男子氣概。”
姬祁同樣報以冷笑,笑聲中夾雜著嘲諷:“笑話,若論對男人的理解,無人能及我。能讓女子受孕,便是男人之本能。”
見成浩博沉默,姬祁繼續說道:“莫非你不認同?也罷,不認同便不認同吧。既然你認為我不配為男人,那便將我視為女人吧。今晚,我可否前往你府邸,與你家中的姐妹共度良宵?同為女子,同寢一屋,亦是常理,想必大家都能接受。”
“……”
姬祁的話音剛落,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沉默了,女人們麵頰緋紅,她們未曾料到姬祁會如此厚顏無恥。
而男人們則大多呆立當場,他們這才意識到,無恥竟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展現。
“姬祁!”成浩博驟然間厲聲喊道,聲音如同驚雷,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這一聲吼叫,讓整個場地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眾人心知肚明,姬祁這次可是徹底激怒了成浩博。
畢竟,成浩博何時受過這等待遇?此刻,卻被姬祁的話語如此羞辱,他又怎能不怒?
“何事?有何不妥?”姬祁依然帶著微笑,直視著成浩博,“不過是探討一下男子漢應有的樣子,至於如此大呼小叫地叫我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對我心生情愫卻被我拒絕,因此惱羞成怒了呢!”
姬祁的笑語,讓周圍的人們瞠目結舌。他們覺得,這可能是今天聽到的最狂妄之語。姬祁難道不清楚,他麵前站著的可是伊祁城裡何等人物?
“罷了!我已然疲倦!就不再與你們糾纏了。”姬祁朝著梅蔫蓉一行人微笑說道。成浩博方才算計他,讓他遭受眾人指責,他此刻也反過去侮辱了成浩博一回,算是扯平了,他已然沒興趣繼續糾纏。
眼見姬祁轉身欲走,成浩博怒吼一聲:“給我停下!”
這一聲怒吼,將成浩博平日裡的陽光形象撕得粉碎,展現出前所未有的狂暴氣息,他直直地盯著姬祁,周遭彌漫著沉重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