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歡迎我?那我可就走了。”姬祁的目光落在章馨兒身上。
章馨兒的臉頰瞬間染上一層緋紅,雙眼瞪得圓圓的,真是個美人兒,難怪丁寵會對她有意。
見姬祁真要轉身離開,章馨兒急忙喊道:“站住!”
其實她心裡巴不得姬祁趕緊走,但又怕梅蔫蓉因此生氣,畢竟梅蔫蓉花了不少心思才邀請到姬祁。
“你到底是想我留下,還是想我走?”姬祁笑著看向章馨兒,斜倚在牆壁上,眼神帶著幾分輕佻,不經意地在章馨兒身上掠過。
“和我一起去見梅蔫蓉。”章馨兒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和這家夥計較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還是讓梅蔫蓉來見我吧!”姬祁笑道,目光轉向大廳,梅蔫蓉正被一群人簇擁著,他可不想湊那個熱鬨。可姬祁這句話一出,立刻引來不少人的怒目而視,尤其是章馨兒身邊的一群閨蜜,更是氣憤不已。
“他以為自己是誰啊,居然要我們梅蔫蓉去見他!”
“哼!我們梅蔫蓉說一句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搶著圍上來,他居然還擺架子!”
“把他趕走,這種敗類以為自己有點實力就了不起了!”
……
一群女子大聲嗬斥著姬祁。
何來善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嚇得縮了縮脖子,都不敢靠近姬祁,不知道他怎麼惹得這群“娘子軍”如此憤怒。
“去吧,讓梅蔫蓉過來吧。”姬祁仿佛沒聽到這些罵聲,對章馨兒笑了笑。然後轉身望向窗外波光粼粼的玄陰湖,涼風習習,吹在身上,帶來一絲冰爽。姬祁的思緒不禁飄回前世的西湖,和這裡的玄陰湖有幾分相似。
那些聲討姬祁的女人們看著靜靜站在窗邊的姬祁,互相對望了一眼。她們沒想到自己罵得如此難聽,姬祁卻能忍下來。要知道,三年前的他可不是這樣,脾氣最為暴躁。此刻姬祁背對著她們站在窗邊,仿佛和湖光山色融為一體,透出一種落寞的安靜,竟有幾分迷人之感。但一想到姬祁的所作所為,她們又立刻怒從中來。那一瞬間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我還是去問問梅蔫蓉吧。”章馨兒搖了搖頭,最終決定去通知梅蔫蓉。她身邊的那群女子,不知為何,竟然都放棄了聲討姬祁。
章馨兒將姬祁的話轉達給了梅蔫蓉,出乎意料的是,梅蔫蓉真的動手打了圍在她身邊的一群人,然後邁步向姬祁走去。
姬祁倚窗而立,目光遠眺著玄陰湖,靜靜地站在那裡,毫無聲息。
梅蔫蓉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姬祁的背影。那寬闊的肩膀,沉穩的姿態,與記憶中那個青澀的少年截然不同。
曾經的姬祁,修長挺拔,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少年特有的輕狂和銳氣。而如今,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種成熟的穩重,一種曆經世事的滄桑。梅蔫蓉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姬祁的後頸,那裡的線條流暢而有力,仿佛蘊藏著無儘的力量。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在王宮中遇到的那道身影,同樣是姬祁,但給她的感覺卻如此陌生。
那時的姬祁,眼神深邃,令人捉摸不透,仿佛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梅蔫蓉第一次意識到,她從未真正了解過姬祁。
此刻,他靜靜地站在窗邊,眺望著遠方,落寞的背影與周圍喧鬨的環境格格不入,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他就像一幅水墨畫,帶著淡淡的憂傷,卻又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魅力。
梅蔫蓉心想,如果不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聲名早已被毀,以他如今的實力和這份獨特的魅力,這個迷人的背影應該能吸引很多女人的目光吧。
梅蔫蓉蓮步輕移,走到姬祁身旁,與他並肩而立。她順著姬祁的目光望去,隻見一座拱橋橫跨水麵,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姬祁的眼神卻有些飄忽,似乎並沒有真正聚焦於橋上,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梅蔫蓉注意到他眉宇間淡淡的憂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在看什麼?”梅蔫蓉輕聲問道,聲音如同微風拂過水麵,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姬祁回過神來,側過頭看著身旁的梅蔫蓉。她今日穿著一襲淡紫色衣裙,襯托得肌膚更加白皙,眉眼間流露出一種令人心動的嫵媚。
姬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調侃的笑容:“我在想,把這座五環橋改名叫斷橋,或許更貼切一些。”
“斷橋?”梅蔫蓉秀眉微蹙,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姬祁的眼神再次飄向遠方的拱橋,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而已。”
他頓了頓,似乎想解釋些什麼,卻又最終放棄了,他將思緒收回,臉上重新掛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轉頭看向梅蔫蓉,語氣輕佻:“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求愛還是求婚?”
這句話一出,周圍頓時傳來一陣竊竊私語和不滿的低罵。姬祁卻毫不在意,依舊保持著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眼神肆無忌憚地在梅蔫蓉身上打量著。
梅蔫蓉並沒有理會周圍的議論,她直視著姬祁的眼睛,語氣認真而堅定:“那個晚上,是不是你?”
姬祁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反問道:“哪個晚上?什麼事?說清楚點,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梅蔫蓉目光灼灼地盯著姬祁,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你不要裝傻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件事。”
姬祁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難道是……”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目光落在梅蔫蓉的小腹上,語氣誇張地說道:“不會吧?不會這麼巧吧?連這種事你都搞不清楚是誰乾的?”
梅蔫蓉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語氣急促地問道:“你想起來了?是不是你?她又是誰?”
姬祁一臉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天下奇聞啊!你居然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負責吧?我可告訴你,這些天晚上我哪兒都沒去,一直在家修身養性。你可彆想讓我當冤大頭,孩子還是自己生的好。”
梅蔫蓉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她明白姬祁話裡的意思後,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嬌豔欲滴,如同盛開的桃花般嬌媚動人,她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姬祁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你問我那個晚上是不是我,除了那件事還能是什麼?男人晚上除了造人,誰會不睡覺啊?”
他頓了頓,語氣認真地說道:“不過,真不是我,你可彆想讓我負責。”
何來善和眾人聽著姬祁的話,一個個都目瞪口呆,愣愣地盯著姬祁和梅蔫蓉。姬祁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梅蔫蓉懷孕了?而且還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梅蔫蓉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心中惱怒至極,恨不得抽姬祁一頓。姬祁這樣胡說八道,要是真有人相信了,那她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她深知“三人成虎”的道理,謠言的恐怖可不是鬨著玩的。
“不是……”梅蔫蓉搖頭,氣憤地喝道。
“不是你?!”姬祁應了一聲,“我就說嘛,你在我心中還是比較正統的女孩,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不是你,那就是你的好友了了!到底是誰啊?”
梅蔫蓉剛想插話,姬祁卻不給她機會,歎了一口氣,悲傷地說道:“現在的女人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總喜歡周旋在男人之間,打情罵俏,勾勾搭搭。玩在一起沒幾次,就開始花前月下了。視感情如兒戲,一點也不知道自重,現在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了!對於這樣的女孩,我隻想對她們說一句話:請聯係我!”
“撲哧……”有人忍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在那裡大義凜然批判女人的姬祁。
“混蛋啊。”何來善心想,姬祁已經無恥到沒臉沒皮的地步了,隻有他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他居然在這裡大義凜然地說這句話,就不怕這些女人仇視他嗎?
一群女人聽到姬祁前麵的話,還在罵他有什麼資格教訓彆人。可聽到最後一句,一個個險些沒有笑出聲來。不過想想也是,這才是他這個人渣應有的舉動。不過她們想得美,彆人就算再不自重,也不會找他!
“你……”唯有梅蔫蓉麵紅耳赤,被姬祁這樣插科打諢,她問不下去那一晚的人是不是姬祁。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前麵的人群讓開,遠處走來一個很受矚目的人。他從熙攘的人群中走來,眾人都向他打招呼。
“怎麼了,大家都圍在這?”
走出來的男子看著梅蔫蓉,嘴角蕩著明朗的笑容,十分吸引女人的目光。
男子長得比較高,年紀雖然不會太大,卻給人一種很成熟的感覺。從他出現之後,所有女子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了。
梅蔫蓉見到來人,原本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如同清晨沾染了露珠的桃花,嬌豔欲滴。
“浩博哥。”她輕聲喚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成浩博聽到呼喚,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梅蔫蓉麵前,爽朗一笑,聲音如同山間清泉般悅耳。“躲在這裡乾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去聚聚嗎?”他的目光落在梅蔫蓉身上,帶著欣賞和讚許,“有段時間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今天聽說你有宴會邀請人,不請自來不會責怪吧!”他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了自信,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梅蔫蓉聽到成浩博的誇讚,羞澀更甚,連忙擺手說道:“浩博哥來,我求之不得,哪裡敢責怪。”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真誠,“原本想要邀請浩博哥的,但想到浩博哥一直忙著修行,不敢輕易打擾。”
成浩博聽到梅蔫蓉的話,嘴角的笑意更濃。“國師都說過,你肯用心修行定能超過我,但你卻不把心放在修行上,所以讓我拔了頭籌!”他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卻又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惡意。
說話間,成浩博的目光轉向了站在一旁的姬祁,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你就是姬祁?”他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聽說你敗了穀明威?嗬嗬,出乎我意料啊!”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早就聽說你了,很樂意見到你,希望以後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