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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佛心不淨複仇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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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六個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各奔東西了,找到他們,怕是很難的事情吧?”蘇淩插話道。

“我找他們自然不容易,但是孔鶴臣找他們自然容易,清流一派的暗樁,雖然比不過天下三大暗殺組織,但在探聽消息,查人下落上,還是不比三大組織遜色的”

“那倒也是”蘇淩點了點頭道。

“可是,您一旦讓孔鶴臣尋找這六人,豈不是便會讓孔鶴臣知道了,您其實早就明白當年之事,是他暗中做局,推波助瀾師叔,您不怕他對您不利麼?”

邊章淡淡一笑,一字一頓道:“自是不怕了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當年我在龍台,不得已寄人籬下,一切都要靠著孔鶴臣才能活下去,所以我不敢得罪他,現在我在渤海,孔鶴臣鞭長莫及,我亦是一寺主持,我背後亦有丁士楨丁大人的暗中相助,他孔鶴臣要想對付我,怕是會得罪戶部,到時候清流的力量將會更加削弱再有,孔鶴臣和沈濟舟之間互通消息,都是靠我傳遞,他若是想對付我,便無人可用了”

“當強大到能跟敵人平起平坐之時,敵人為了共同利益,也不得不想辦法,化敵為友!”邊章一字一頓道。

“除此之外,我還在信中言明,當年之事,是非功過,已然是過眼雲煙,我如今要這六人,隻是想給賦弟一個交代,至於我與他孔鶴臣之間,並無什麼矛盾”

“所以,那孔鶴臣自然按我說的做了”

蘇淩點點頭道:“師叔好計劃先解決那六人,留著罪魁禍首慢慢尋找機會!”

邊章點點頭,方有又道:“最好找的便是那兩個布匹商人,丁一和王甲這兩個人貪心不足,不肯舍棄他們布匹商行的生意,自我找到他們,問出實情之後,他們以為風平浪靜了,在外麵躲了一陣子後,就又偷偷溜回了龍台城,繼續乾著他們的買賣所以,孔鶴臣便以新修寺廟需要僧衣袈裟這個理由,讓他們趕製一批僧服,由他二人親自送到渤海寂雪寺中更是付了一筆數額不菲的定金,跟他們說,事成之後,回到龍台,另有重賞”

“商人逐利,自然毫無懷疑,趕製了一批僧衣,然後領著商行的夥計,從龍台出發,前往渤海寂雪寺”

“他們方一動身,孔鶴臣便派人飛報我知,我便在寂雪寺準備好了一切”邊章說道。

“師叔雖然如今已經落發為僧,可是畢竟和丁一、王甲見過,師叔不怕他們見到你之後將你認出來?”蘇淩問道。

“自然不需我出麵一切交給我那大徒弟濟源處理實不相瞞,這六人被殺的事情,為何要殺他們,濟源都知道他是我的大弟子,自然願意幫我”

蘇淩點了點頭,心中一動道:“敢問師叔,這濟源和尚,你們是如何認識的呢?我看他的招式,剛猛異常,跟師叔似乎並不相同啊”

邊章點了點頭道:“不錯濟源其實是帶藝投師的”

說著他打了個哀聲,方道:“濟源是個苦孩子”

“我成為寂雪寺的主持之後,由於此寺乃是戶部隸屬,所以前來燒香還願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因此不過一個多月,寂雪寺便香火鼎盛了於是漸漸的每月初五,這裡邊形成了自發的集會五行八門,做買做賣,三教九流,十裡八坊的百姓也多來此趕會這種情況下,大約持續了有半年多,那一日,集會之中來了一個打把勢賣藝的武者,年歲不大,卻是身強力壯,是個壯小夥此人便是我日後的大弟子,濟源了”邊章道。

“當時他還不喚作濟源,濟源是他落發為僧之後,我給他取的法名他俗家姓燕,名喚燕小刀”

“哦那他為何不好好的做個武者,如何願意遁入空門,當了和尚呢?”蘇淩問道。

“那日他就在我這寂雪寺門前賣藝怎麼說呢,有集市,就有生財的生意,這裡十裡八坊的,鄉民魚龍混雜,卻是出了幾個歪毛淘氣的地頭蛇見寂雪寺門前市集興旺,便打起了收地皮費的主意”

蘇淩聞言,有些意外道:“竟有這等事”

邊章點點頭道:“是啊,百姓之中參差不齊,這樣的事情,從古至今,屢見不鮮寂雪寺雖然也多有出麵乾預,然而這些人就跟一塊癬一樣,若是管的緊了,他們銷聲匿跡一段,若是稍有鬆懈,他們便又都齊齊的冒出來了加上這些地頭蛇,背後多多少少還有官麵的影子,亦有功夫不差的”

“而我寂雪寺中的僧人,除了一些會基本把式的,大多數都是什麼功夫都不會的所以,便是管,也力不從心啊加上這些地頭蛇,明裡不行,暗中搗亂,隔三差五的便用穢物潑我山門,要不然就是幾個人捉了我寺中下山采買的和尚,強按著灌酒塞肉,而後鼓動鄉民,讓我寂雪寺僧人當眾出醜,所以,合寺上下,對此也十分苦惱”

“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他們鬨騰得不算過分,便隨著他們去了”

邊章說到這裡,苦笑道:“身在佛門,卻被俗世所擾,不得清淨啊”

蘇淩也頗為無奈道:“這大晉,可還有清淨之地麼?也難怪”

“那日這燕小初來乍到,便在寺廟之前打把勢賣藝,卻是一手好功夫,所以吸引的圍觀人群越來越多,也不斷有人扔錢給他然而,那些個地頭蛇卻是知道了此事,便糾結了一幫烏合之眾,約有近百人,來到寂雪寺前,強逼著那燕小刀交什麼場子錢”

“燕小刀不從麼?”蘇淩問道。

“最初也不是不從,燕小刀久在市井闖蕩,自然懂得規矩,最初之時,和顏悅色地問那些地頭蛇,場子錢自然要交,但不知交多少”

“結果,那些地頭蛇故意訛詐於他,竟要他交二十兩銀子,還說這隻是一天的數,他在寂雪寺一日,便每日都要交這個數”

“那燕小刀如何能聽,他言說自己打把勢賣藝,一年都不一定掙得了這個數目,還央求這些地頭蛇高抬貴手,把場子錢降一降未成想,這些地頭蛇仗著人多勢眾,非但不同意,還對燕小刀破口大罵,更是有幾個闖將進來砸場子,那燕小刀如何能乾於是雙方就大打出手”

“燕小刀功夫雖然不錯,但多是硬功,雖有基礎,卻並不精,加上這幫地頭蛇人多,不過片刻,便被他們按倒在地,拳打腳踢更有地頭蛇叫囂,扒了他的皮,要了他的性命”

“這些混賬,活著純屬浪費糧食!“蘇淩罵道。

邊章又道:“眼看事情鬨大,門前當值的小和尚撒腳如飛,報於我知,我這才帶了大小僧眾出門製止,那時我方剛以禪入道,境界不過六境,自保尚可,若打退這些地頭蛇自然不是易事”

“可我見那燕小刀倒在地上,頭破血流,被打的十分淒慘,便跟那地頭蛇中管事的交涉,願替他交場子錢,此事到此為止”

“那些地頭蛇,也知道,我這寂雪寺隸屬朝廷戶部,也害怕事情鬨大,所以便答應了,我命人取來六十兩銀票,給了他們,說這是三日的場子錢,若這燕小刀在這裡三日,你們便不許再騷擾他,若過了三日,我便再交場子錢便是”

“那些地頭蛇得了銀錢,便做了鳥獸散我見諸人皆散,便欲轉身回寺中去,那燕小刀卻掙紮著,爬到我的腳下,苦苦哀求,求我收他做個弟子”

“於是您便答應了?”蘇淩問道。

邊章搖搖頭道:“起初我並未答應,畢竟這燕小刀的出身背景,我不清楚,加上我本來身份特殊,寂雪寺還有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收留他實在不便,所以我並未答應”

“然而他跪在地上,叩頭流血,苦苦哀求我隻得暫時答應將他收留在寺院之中,先為他療傷,他也有個安身之處佛門乃是救苦救難之地,自然要大開方便之門,我那寺前的聯子上,寫的也很清楚啊”

“於是這燕小刀便住在寺廟之中,不過五六日,他身體本就強壯,所受的傷也多是些皮外傷,因此便痊愈了但這燕小刀是個有心之人,我並未趕他走,他每日與僧眾們同吃同住,聽我講經,修習課業,無事之時,挑水打柴,做飯掃灑,無一不做,不過十天,合寺上下,對他皆交口稱讚”

“他做這些事,我自然看在眼裡,便動了收他為徒的心思。一則,此人的確品行不錯,二則,他會功夫,而合寺上下,除了我之外,沒有僧人會係統的武學,我身為主持,平素事情多,自然無暇分身,教僧眾習武,所以,我想著收了他,教他功夫,他本就有些基礎,定然精進,然後再由他教授一批武僧出來”

“身在亂世,這樣做,不為旁的,自保就好”

蘇淩點了點頭道:“師叔這樣想,也是對的”

“於是那晚,我將他叫入我的禪房之中,詳細問了他的身世,方知他乃益安巴郡人,父母早死,家道敗落,他自小隨叔父一路流浪乞討,幾乎走遍了整個大晉,他十六歲那年,叔父亦死,他孤身一人,流落街頭,遇到了一個江湖客,那江湖客見他可憐,便收了他作為弟子,傳了他幾年功夫,他如今的功夫,便是跟那江湖客所學”

“後來,那江湖客說外出辦事,從此一走,再無音訊,他沒有辦法這才再次流浪,靠著打把勢賣藝,混跡各地,一直到如今來在渤海”

“他說,他如今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大師救我,便是我與佛門有緣,所以要拜我為師,懇請我收留他”

“我讓他練練功夫,我看一看,他便在院中練了起來,刀劍棍棒,他都會一些,尤其善用大棍,我發現,他雖然內息不精,但招式卻有精妙之處,於是我便收了他作為頂門大弟子,賜了法號濟源。”

“平素由他打理寺廟一應事務,閒暇之時,我教授他功夫,我多教他內息心法,他的招式精妙,對我也大有裨益,因此,我的境界和他的境界才會如此的突飛猛進如今我在九境,而他如今修為跟我也差不太多了”邊章道。

“這件事,孔鶴臣可知道?”蘇淩忽的開口問道。

“收濟源為弟子的事情?我曾寫信,告訴過孔鶴臣”邊章道。

“孔鶴臣竟然沒有拒絕,答應您收他為徒?”蘇淩有些不解道。

“沒有拒絕,他的回信上說,我已然是寂雪寺的主持,便是寂雪寺的當家人,收什麼人為徒,是我這個主持的權利,不用跟他打招呼”

邊章頓了頓道:“我想,這是他向我故意示意恩惠和籠絡吧”

蘇淩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暗忖,這濟源的身份,都是濟源自己所說的,真的假的,無從考證而且孔鶴臣竟然連問都不問這也有些說不過去吧

但他見邊章對濟源十分的讚賞,頗有好感,這才沒有說什麼。

邊章繼續道:“我與濟源逐漸的無話不談,便將我之身世,都告訴了他,他甚為同情,當即就表示,願意幫我這個師尊報仇雪恨,所以,無論是我與孔鶴臣、沈濟舟之間的暗中聯絡,還是我所有的複仇行動,他幾乎也都參與其中了可以說,他是整個寂雪寺唯一知道所有內情的人!”

蘇淩點了點頭,卻依舊沒有多說。

“因此,當丁一王甲二人來了之後需,便是由濟源引他們入寺的,當時大晉雖然正值秋末,渤海已經很冷了,他們送完這些貨,竟又下起雪來,他們覺得雪中走山路危險,有意向留在寺中借宿,等雪停之後再走。”

“於是我順水推舟,讓濟源假意答應他們,將他們引進了寂雪寺釋魂林的茅屋之中”

“是夜,鵝毛大雪,夜冷如冰,釋魂林一片白茫茫的,我與濟源暗中藏在茅屋之後,等著那丁一與王甲吹燈如睡,隨後潛入房中,我們一人一個,一人一刀,結果了他們的性命他們至死都不知道,死在我的手中”

“那夜的風,刺骨的寒冷,我倒提著刀,走出茅屋,血順著刀身,滴滴答答的落在白雪之上,雪映殷紅,亦映紅了我的雙眼!”

“我抬頭望著漫天大雪,喃喃禱告,賦弟你們一家三口在天之靈彆散,我會將害你們的人,刀刀斬儘,刃刃誅絕!”

“茅屋之中還有兩具屍體,濟源問我怎麼處理,我告訴他,將屍體拉出來,在房後挖了一個冰窖,將屍體暫時放在那裡做完這些,我們又將茅屋的血跡打掃乾淨,這才雪夜之中出了釋魂林”

“第二個找到的人,便是邊忠和嬌杏了”邊章道。

“他們早就說過,要去江南隱姓埋名的,有了方向,卻是好找的”蘇淩道。

“我原本以為也是如此,但是沒想到,我收到此二人在來寂雪寺路上的消息,已然是丁一和王甲死後的第十日了”邊章道。

“怎麼會如此久?”蘇淩問道。

“孔鶴臣收到我的信,便同時派出了三路人馬,三路人馬齊動,同時尋找他們六人。原以為邊忠和嬌杏更為好找一些,可是他們下了江南,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找到有關他們的蛛絲馬跡”

“反而,原本搜尋刀狂劍癡的那路人,發現了邊忠和嬌杏的蹤跡”

邊章沉聲道:“原來,這對狗男女,並未前往江南,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來到了渤海!”

“什麼,竟然跟師叔一樣,同在渤海!?”蘇淩大驚道。

“不錯隻是我在望海城,他們卻在燕州”邊章道。

“這對狗男女,卻真的有些小伎倆,表麵上告訴師叔他們要去渤海,卻南轅北轍,沒有南下,直接北上了就是怕師叔萬一以後尋仇吧”蘇淩道。

“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便是當時荊南老主錢文台新死於揚州牧劉靖升麾下大將黃江夏之手,所以荊南與揚州關係緊張,雙方封鎖了大部分的荊湘大江,劍拔弩張,這對狗男女過不了大江,隻得折返向北這是我從他們口中問出來的”邊章道。

“從他們口中師叔,您的意思是,您當麵還”蘇淩一陣愕然道。

“不錯說來也巧,那邊忠和嬌杏到了燕州之後,靠著他們手中偷來和積攢的金銀細軟,隱匿在一座村莊之中,買房置地,那邊忠搖身一變成了那村莊的邊員外,這嬌杏也變成了邊夫人”

“他們一直沒有生下一男半女的,於是那嬌杏便在燕州各地拜佛求子,一年有餘,真就生下一個男嬰這男嬰長到兩歲,倒也聰明伶俐,嬌杏便想著去一處香火旺盛的大寺廟,燒香還願”

“清流的人,扮成一個和尚,來到他家,假意指點他們,要他們去我的寂雪寺還願,又怕他們變卦,便依托鬼神之說,告訴他們,如若不是寂雪寺,怕是這男嬰五歲之年,有大災。”

“邊忠和嬌杏這才打定主意,將那男嬰留在家中,他們二人雇了馬車,從燕州出發,前來我寂雪寺中”邊章道。

“原來如此命運注定因果報應”蘇淩歎息道。

“他們到寂雪寺時,雪依舊下著還是濟源引得他們入寺,照樣還是因為雪大原因,兩人被引到茅屋之中住了下來”

邊章說到這裡,眼中滿是厭惡神色道:“當日夜間,我本想依舊按照之前殺丁一他們的方法,待他們睡了,潛進去結果了他們的狗命”

“可是,我與濟源在茅屋後等待之時,卻見他們茅屋之中的燭光一直不滅,等了許久,那茅屋之中,更是隱隱傳出傳出”

邊章說到這裡,顯得有些吞吞吐吐。

蘇淩卻是心中一動,知道邊章什麼意思。

卻見邊章驀地罵道:“這對奸夫淫婦,住我佛門境地,卻不敬我佛,隻這一夜,便按捺不住,兩人在茅屋就做起了苟且之事”

蘇淩聞言,眉頭一蹙,不知說什麼好。

“我與濟源實在忍不住,隻得破門而入那一對狗男女正赤身裸體,在榻上摟摟抱抱,見我們突然闖入,直嚇的屁滾尿流,那嬌杏嚇得蜷縮在榻上,邊忠更是直接嚇得滾落榻下”

“我站在門邊,濟源讓他們穿了衣裳再答話,這兩人胡亂的扯了些單衣穿上,我方走了進去”

“借著燭光,他們終於看清了我的模樣,不由的嚇得魂飛天外,兩人皆跪在我德爾麵前,求我饒他們性命我咬牙切齒,說已經饒你們多活了這許多年,今日便是收你們的時候了!”

“說著,我手起刀落,一刀砍死那邊忠,就在我要對嬌杏動手的時候,她卻苦苦哀求我,說在燕州家中,還有一個將兩歲的兒子,若他們死了,兒子也不能活在世上,懇求我不要殺她,讓她回去,將她的兒子養大,然後她自會來我寺中領死”

蘇淩聞言,歎了口氣道:“唉雖然這嬌杏罪孽深重,可是說的卻也是實情”

邊章神情陰冷,沉聲道:“我當時聽了,卻是動了惻隱之心,可是我賦弟死時,我那侄女也還未成年啊!他們兒子的命便是命,我們邊家人的命便不是命了麼?”

“正在我猶豫之際。濟源從後麵一刀捅死了那嬌杏,他對我說,此人罪大惡極,必須要殺,斬草除根,永絕後患,若放她走,恐怕我們必有大禍!”

“濟源動的手?”蘇淩問道。

“不錯”邊章點了點頭道,”他卻是比我做事乾脆我還是太優柔寡斷了啊”

蘇淩沒有接話,又道:“那邊忠和嬌杏的兩歲男嬰呢”

“這是上一輩的恩怨,那男嬰什麼都不懂,如何能將仇記到他的身上大約過了四五日,我親自去了一趟燕州,嬌杏他們生活的村子,當時他們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沒有了主子,低下的那些仆人丫鬟,卻是能拿的拿,能搶的搶,將整個家中值錢的拿走了十之七八”

“不過,邊忠二人雖然十惡不赦,但家中卻是有一個忠仆,始終護著那兩歲的男嬰,一直照料著他,不離不棄我假托化緣行腳僧,進入了他們家,見到了那個男嬰”

“挺可愛的一個男嬰,白白的皮膚,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我見了他,心中五味雜陳,臨走之時,留了五百兩銀票,給了那忠仆,告訴他,要將這男嬰撫養成人”

“自此之後,我再未去過那裡,也再未見過那男嬰”邊章的聲音沉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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