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門進顯然是不禮貌的。黑木仁和若木溫人兩人又沿著開進來的路返回到正門,敲響了房門。
他們算是早到的,在他們之前隻有一個胖胖的穿著白衣服的男人到了,除此之外屋內還有招待客人的女傭。
“這是那位美食家偵探,大上祝善先生。”若木溫人看來對偵探的事下了好些功夫,隻是一個照麵就叫出他的名字來。
“年輕的小哥啊。”大上祝善雖然不認識若木溫人,但還是很和善的說道,“你們二位也是受邀來這裡的嗎?”
“是的。”若木溫人點頭,自我介紹過後又補充了一句,“我還是高中生,比起前輩來說要差得多。”
“高中生偵探最近也很活躍嘛。”大上祝善擺擺手,“比如關東的工藤,關西的服部,還有……”
門口傳來一聲嚦叫,下一刻一位穿著得體的年輕男士走了進來,而他的手臂上站著一隻國內罕見的白色老鷹。
“華生,小聲些。”褐色短發、麵容年輕的男士輕聲對老鷹囑咐了一句,接著抬頭看向他們,“我叫白馬探,和上述二人一樣,是個高中生偵探。”
他目光掃過大上祝善,又看向若木溫人,最後停留在黑木仁的身上。
“這位小哥好像麵生得很。”
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他……
黑木仁收起心思,微微一笑道“我叫黑木仁,並不是偵探,隻是作為溫人君的監護人來的。”
“因為我不能開車嘛。”若木溫人一攤手。
“門口停的那輛賓利是你們的嗎?”白馬探進屋來,微微抬起手臂讓老鷹自行飛走。
“不是。”黑木仁笑笑,“我將車停在了後院,感覺前院不是很安全的樣子。”
“畢竟我最近有些水逆,出門總是會遇見不好的事,就想著多準備一手。”
這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大上祝善本來要轉身的腳步生生停住,為了不顯突兀他開口問道“白馬小哥為什麼不猜那輛保時捷是他的呢?”
“大概是黑木先生太年輕了,下意識的便認為他開的是另一輛車了吧。”
白馬探走近兩步,“不過話說回來,黑木先生的姓氏,和我倒是蠻犯衝的。”
黑木仁微微眯眼,“感覺白馬小哥對我不是特彆友好呢。”
“確實。”白馬探並不否認,“聽說你和小田切關係不錯,他可不算是個好人。”
父親是警視監的白馬探比起外人知道更多的警局內部的事,比如小田切警視長的獨子進監獄卻被保釋的事。
小田切敏也是被他父親親自抓進去的,卻很快在監獄裡改過自新並且被人保釋出去,這件事他老爸跟他講過,並提了一嘴把他保釋出去的黑木仁。
是的,黑木仁做這件事的時候沒有披著彆人誰的外皮,而是親自上陣去做的。
白馬警視監和兒子說這件事的用意是讓年紀相仿的白馬探有機會去探探這個年輕人看看他想要乾什麼,而白馬探將事情記下之後卻是一直沒有騰出功夫來與黑木仁見上一麵。
畢竟他也是個偵探,日常還要上學,很忙的。
黑木仁一猜也是因為這件事,畢竟他做事並不出格,不應該進入到警局上層的眼中。
對此他毫不意外,隻能攤手道“每個人都是有優缺點的,白馬小哥可不能隻看一個人的缺點啊。”
白馬探不置可否,他對黑木仁的第一感官並不是很好,連帶著對和他一起來的若木溫人也隻是象征性的點了個頭,便上樓去自己房間休息了。
“那我也回房間好了。”大上祝善打了個招呼,黑木仁看著他的背影,拍了拍若木溫人的肩膀道“我們也走。”
他們兩個的房間在二樓,因為是一起來的,主辦方詢問兩人一個房間可不可以的時候若木溫人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所以他們二人入住了一間相對來講較大的房內。
屋內的設施看起來都比較老舊了,很符合這裡已經荒廢四十年的標準。房內沒有一件電子設備,倒是書櫃上擺放了幾本書。
若木溫人去檢查床鋪,從裡麵搜出來兩把手槍。
“看來這是主辦方為我們準備的小禮物了。”黑木仁接過來擺弄了一下,發現是真槍後笑得更是開心,“溫人君會用槍嗎?”
“有學過,起碼會開。”若木溫人乖巧的點頭,並把自己的手槍也遞過去,“要不然還是黑木哥來吧。”
兩人晚上要住在一起,若木溫人身上帶了槍的話以黑木仁的小心程度說不定警覺一晚上,有點風吹草動的說不定自己在睡夢中會被冤死。
若木溫人會避免這種情況的。
黑木仁卻不甚在意,“你留著吧。”他道,“晚上說不準是什麼情況,也許我們兩個會被分開,你留著防身也好。”
見黑木仁這麼說,若木溫人也不再推辭,大不了睡前再把槍交出來嘛。
他們二人到的時間已是黃昏,天上剛落雨的時候。而等接下來的人再到時,雨已經下了好大一陣了。
在之後到的是一位女性,槍田鬱美,29歲,前驗屍官,一進門便察覺到了屋內四處散落的血跡。
在她去樓上拿魯米諾試劑的時候,毛利小五郎一家以及搭乘他們車的最後一位偵探,被稱作安樂椅偵探的千間降代也到了。
和他們一同進來的是一個牛仔打扮的男人,39歲即將過他40歲的生日,喜愛美食與豪車的偵探,茂木遙史。
“啊,黑木先生還有溫人君。”借用公館洗手間回來的小蘭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個招呼,“你們到的這麼早啊。”
“隻比你們早不到一個小時而已。”黑木仁禮貌笑笑,嘴上雖然答話卻是看向最後進來的茂木遙史,“比起我來,大上先生到的才是早呢。”
“畢竟我很期待這裡的晚餐……你說什麼?廚師得了急病來不了了?!”大上祝善的晚餐破滅了,“哼,太不靠譜了,我自己來好了!”
說罷便興衝衝的奔向廚房。
“果然不愧是美食家偵探啊!”毛利小五郎一拍手。
黑木仁轉過頭去看毛利小五郎,他們二人因為一些原因見麵的機會不多,即便有兩人也是互不交流——黑木仁是不想,毛利是不知道怎麼交流。
黑木仁很少主動關注毛利小五郎的動向,以往都是偷偷觀察的。
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來這個人不是毛利小五郎本尊。
從小到大他見過貝爾摩德無數次的化妝,從外貌到聲音再到身形等都和本尊一模一樣,然後騙得他死去活來,不得不養成一雙慧眼來看破她的麵孔。
這也是他看人從來不看表象,著重觀察細節的原因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