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彆館,位於鳥取縣的一座深山上,附近最近的人家是離那裡十公裡外的加油站,進入彆墅的唯一一條路是一座浮橋,總的來說很符合深山老林的形象。
黑木仁最終還是答應若木溫人和他一起去,以未成年孩子的監護人身份,要求宴會主辦方再多加一個人的位子。
若木溫人最終還是沒從黑木仁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他隻能撓著頭回去自己找,並且和黑木仁約定明天早上一起出發。
黑木仁給琴酒去了電話。
“不是已經放你的假了嗎。”接到電話的琴酒不耐煩的說道,“要是閒的話就回來組織給我乾活。”
“不是,有正事。”黑木仁趕緊進入正題,生怕琴酒的下一句就是讓他過去然後掛電話。
那他就得半夜跑一趟基地才能將事情跟琴酒說完了。
“……”琴酒聽到事情經過後幾乎沒怎麼猶豫,“那地方已經廢棄了,彆墅都轉手賣了,你想去就去不用在意彆的。”
黑木仁長舒了一口氣,他是知道組織的前身便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烏丸集團的,也知道這個黃昏彆館是當年烏丸集團的掌舵人,那個名叫烏丸蓮耶的老人的住宅。隻是在他過世之後那裡就再也沒有人居住了。
黑木仁放輕鬆了許多,換了一個更為放鬆的姿勢說道“對了,琴酒你那邊如何了?”
“還在忙,貝爾摩德最近在做什麼?”
“貝爾摩德?”不知道琴酒為什麼要問她,但黑木仁還是說道“也沒什麼,她那個表麵的身份你知道吧,白天去帝丹高中兼職校醫,新出診所招了個人在開業,晚上偶爾會來我這裡幫個忙什麼的。”
“幫忙?”琴酒那邊聲音有點怪異,“她去你那裡幫忙賣東西嗎?”
“是啊。”黑木仁理所當然的應到。
電話那頭的琴酒卻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三兩句和黑木仁掛了電話後轉手打給了貝爾摩德。
“你有功夫幫波特去賣糖,不來幫我梳理一下督查部嗎?”
貝爾摩德“……”
心中暗罵波特那個小混蛋嘴這麼不嚴實,貝爾摩德安撫著炸毛了的琴酒道“我這不是離得近嘛,要是跑一趟你那邊,一來一回三個小時過去了。”
琴酒不說話,氣氛就這麼冷著。
“好了,明天,明天我請假回去一趟。”貝爾摩德輕聲笑著,“琴酒,你可是越來越粘我了啊。”
“哼。”琴酒掛斷電話,不聽王八念經。
“伏特加。”他衝門外叫了一聲,一身黑衣戴墨鏡的伏特加推門進來,就聽自家大哥說道“你被放假了,現在出組織,沒讓你回來之前不用回來。”
“好的大哥。”被放假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伏特加早就習慣了,自然沒什麼表情就應下來了。
房內剩下琴酒一個人的時候,他摘了帽子放在桌子上,去被封死隻是個裝飾的窗戶邊看向外麵。
“黃昏彆館……你還在那裡嗎……?”
次日上午,黑木仁開車載著若木溫人,出發前往鳥取縣。值得一提的是,他現在開的車又換回了黑麥送的那輛佳美,之前的兩輛車都因為案件的原因受到了損傷,被送去廠子維修去了。
黑木仁車開到一半才開始擔憂這輛車會不會也被報廢,畢竟這次他可是又一次出了遠門。
除了他自己出門以外,因為各種各樣事情載人去赴什麼宴會的時候,總是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
而且這次去的地方至少還會碰見毛利小五郎一家——這位遇到的案件可也是不少。
“等下我們將車停在後院吧。”黑木仁突然開口,半睡半醒的若木溫人迷迷糊糊的啊了一聲。
“若是萬一有誰想不開要把我們全留在彆墅當中,提前把車子炸了,那我不虧死。”黑木仁吐槽道,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有可能會發生。
若木溫人將頭換了個方向睡,拒絕了和他聊天。
黑木仁隻好放起輕柔的音樂來,哄小孩子睡覺的同時也不必那麼枯燥。
他在和琴酒通過話後連夜查了一下有關怪盜基德的資料,發現自從八年前他消失後,再次出現的時候行事風格卻和以往有些不同。
怪盜基德第一次出現是在十八年前的法國巴黎,在那之後這個身份活躍在各國,專門偷盜各類寶石。而就在八年前,怪盜基德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知道去年九月份才重新出現。
隻是十八年前的怪盜基德偷過東西後並不會交還給警方或者失主,而現在的這個基德卻會這樣做。除此之外,他們二人行動時的手法也有所不同,雖然萬變不離其宗都是靠著魔術手段,但新的基德顯然更為稚嫩。
黑木仁對去年九月份新基德的第一次出手做了很詳細的調查,其中無論是出手的時機還是逃跑的方式都有一種倉皇感,完全不似一個十八年的怪盜應該有的手法。
十八年前的怪盜,在經過幾年的偷盜後行事越來越沉穩,而消失八年後的這個人卻有一種孩子氣的乖張。
就像是兩個人。
但是這兩個人的目標都很明確,他們幾乎隻偷寶石,就像是在寶石當中尋找什麼的樣子。
昨天有一點若木溫人說的不錯,黑木仁對這個個性鮮明的小偷確實沒有太大的好感,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的行動可以說是阻礙到了組織的一部分功能運轉的。
當然,這裡的一部分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是那些通過偷盜和搶劫寶物轉手販賣供給組織資金的一些小團夥。怪盜基德的存在讓世界各地的警察都再次警覺起寶石類的物品失竊以及黑市上流傳出手的寶石貨物上,端了不少組織的下線。
如果這次的宴會真的是怪盜基德發出的邀請,那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這根攪屎棍送進警局好了,也算是為警方除了一害。
畢竟總下預告函和警方鬥智鬥勇的偷寶石,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浪費警力的一種表現嘛。
黑木仁心情愉悅的決定了,哪怕是開車到山路卻下起了雨也沒有影響他的心情,直到他繞開前門將車停到後麵,發現後院也停了一輛車。
“看來有人和我抱有同樣的想法啊。”
黑木仁撐著傘,黑色風衣的他手裡舉著黑傘,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好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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