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稱呼，不要老大老大地叫。”黎叔說完後看向比秦亮大不了好多歲的張曉楓，“有這種？”
“嗯…是有…”
“楓哥你啷個有點不自在啊？是不是小時候也是這樣？”
“啷個可能！”
看到警察們在開著玩笑，讓黃林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了起來，結果被隨後趕來的李淩一頓吼，“笑啥子笑！老實點！”
李淩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裡的袋子對著秦亮和黎叔說，“給你們拿了藥。”
說完扔給張曉楓一瓶藥水，示意他給黃林身上被擦破的地方先簡單噴一下。
黃林看到藥水包裝，有些心虛地問，“嘞個怕是有點痛喲。”
“嘞個不痛。”張曉楓起身，對著黃林暴露出的傷口就是一頓猛噴。
“嘶~~~”黃林整個人在椅子上扭曲起來。
“你們也去處理一下。”李淩對著黎叔和秦亮說，“身上衣服都擦破了，都不曉得痛邁？”
“等一下。”秦亮隻是接過了李淩遞過來的藥水，“你哥哥黃華，對林雪和林琳態度怎麼樣？”
“我印象中他沒有啷個和林雪她們接觸過，我讀二年級的時候我哥就沒有讀書了。”
“那黃金鄉橘海村的黃大腳，是你媽媽對吧？”
“你啷個曉得啊？”
“她最近有沒有給你們說啥子？”
“啥子說啥子？我有十幾天沒有回去了。”
“沒有打電話？”
“沒有啊，是準備明天回去的，結果遭你們抓了…”
……
審訊室外麵。
“我靠…這個藥是有點痛哈。師父你怎麼樣？”
坐在一旁的黎叔已經開始吞雲吐霧，“我已經緩過來了，倒是你，昨天受傷了為啥子不說？”
“害，沒啥說的，受點小傷很正常嘛。”
“昨天？追馬總的時候？”
麵對淩姐的問話秦亮露出標誌性的笑容，“應該是遭田裡麵的石頭掛了。”
“笑，不小心點，還笑，笑個錘子。”
“嘿嘿。”
黎叔扭過頭去吐出一團煙霧，“肩膀好了沒？”
“早就好了。”秦亮當著黎叔的麵毫不費力地活動著左肩膀，“對了師父，當時你啷個跑到我前麵去了啊？我先開始追滴的嘛。”
“有時候不能悶到腦殼追，你還要學會預判對方的逃跑路線。”
“所以你是抄了近路？還有，淩姐她們來得這麼快，是你打電話了？”
“是。”黎叔看著正在擦藥的秦亮眼神中充滿了溫柔，“今天你還好，聽了我的話，比昨天有進步。”
說到這裡秦亮當即表示出了不滿，“師父你喊我不要跳到那個坡上，結果你還不是跳了？”
“我？我當了幾十年的警察，追人的時候哪種地形沒有遇到過？我有經驗，而且我那個位置坡度已經不是很陡了。”黎叔撣了撣煙灰，“說正事，黃林這邊跟林雪應該沒得多大關係。”
“對，我已經在他手機裡麵搜過了，並沒得跟那些人的昵稱對應的人，不過也不能完全的放棄，畢竟昵稱是可以隨便改的。”
黎叔冷靜地分析著，“目前的突破口應該在黃大腳身上，林琳一定跟她說了什麼，今天表現得那麼抗拒。”
“是啊，要想辦法讓黃大腳自己說出來才行，那裡麵一定有東西。”
……
隻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張曉楓走出了審訊室，“那個逼人交代了，他上麵還有人，是一個叫龍哥的，但不知道具體是誰，隻是單線聯係，聯係方式的話是，空間留言，一開始還不打算說，直到給他看了他手機裡麵的內容直接啥子都說了。”
“空間留言？！”秦亮直接站了起來，“這都行？”
“我們還遇到過利用qq農場傳遞信息的。”
對於秦亮和張曉楓之間討論的內容，黎叔眼神中透著迷茫，隻能問著張曉楓還說了什麼。
“關於賣淫的話，黃林主要是在‘紅浪漫’ktv，就在北宜廣場上麵靠到中醫院的那個位置，根據他的交代，客人在唱歌的時候就會詢問要不要女性來陪酒陪唱歌，他們對於那些女的還有一個代號，叫‘公主’，如果要帶出去開房的話，價格是另外算的，他們在其中抽成。”
“他哥哥黃華，在做啥子？”
“他說不曉得，隻是在過年的時候他哥哥才會從外地回來，具體在哪個地方也不清楚。”
“是真的不曉得還是假的不曉得？”
“應該是真的不曉得，你們剛才也曉得了黃林他是啥子性格的人撒，如果真的有啥事的話肯定藏不住。”
“關於林雪的事，他說了啥子沒得？”
“說了，我問他為什麼喜歡林雪連個聯係方式都沒得，他說的是在路上偶然碰到過林雪和林琳，準備要個聯係方式遭林琳甩起兩腳踹起走了，後麵他結婚生娃兒了之後就沒得下文了。”
“檢查的同誌們出發了沒得？”
“已經告訴陳大隊了。對了，黃林他還有個請求，說被抓暫時不要告訴家裡人，等到非告訴不可才行，娃兒還在老家被他媽媽帶起的，因為是和原來的老婆離婚了，所以他的娃兒丟給了他媽，還有他哥的娃兒也是一樣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罪犯都一樣，被抓的時候才後悔。”
“楓哥，黃華的位置在哪兒查到沒得喲？”
張曉楓搖搖頭，“暫時還沒查到，電話的話黃林倒是提供給了我們一個，打過去沒人接，再打過去直接就關機，我們現在了解到的情況是他經常換號。”
黎叔感歎了一句，“警惕性夠強的啊。”
“確實。”
張曉楓遞給黎叔一支煙後也點燃一根後對著秦亮說，“也，你跟著感歎啥子？曉得啥情況了？”
秦亮笑著說，“猜都猜得到撒楓哥，黃林那個樣兒，肯定有上家，他哥哥黃華又表現得這麼警惕，多半是黃林跟著他哥哥在乾，還有我們才去了他們在橘海村的老家，他們屋頭看起來是要比彆人闊氣很多。”
“可以！”張曉楓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馬上就能趕上當年的我了！”
“你莫聽他吹，他當時來的時候日龍的很。”
“誒，黎叔，有些話還是不能說哈…”
“哈哈…有啥子不能說的…”
“哦喲，那我剛好也曉得黎叔你年輕時候的一些事…”
“那我們都不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