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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真人冷冷的道。
秦羽乾笑一聲道“倒是我有些小肚雞腸了。”
“你沒接觸過高層，沒有管理過人，不知道這些正常，現在跟我去查人！”
天樞真人起身催促道。
秦羽連忙起身拱手“真人，我已經指明方向你們自己去查就好了，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晚輩還是不參與了吧。”
“答應了的事情豈能反悔？跟我走！”
秦羽滿臉無奈，隻能點頭。
“你們兩個一起過來！”
天樞真人瞥了牛有財和蘇清河一眼說道。
秦羽沒有再觀察牛有財的表情，四人來到一個很大的院落，天樞真人召集了約莫十餘人，在秦羽麵前站定。
“秦羽是我請來查案的，你們好好配合他調查。”
聞言青雲山眾弟子都露出驚愕之色。
“真人，我們青雲山的事情怎麼能讓一個外人來查？”
其中一人麵帶怒色說道。
另外一個弟子聽出了天樞真人話中真正的意思，驚疑不定的道“您的意思不會是……讓秦羽調查我們？”
這次不等天樞真人說話，秦羽搶先道“這位道友你誤會了，我們隻是考慮到有人可能會向你們打聽巡查萬象穀的線路什麼的，想借此排查出可疑之人罷了，我正好擅長這方麵，就來幫個忙而已。”
說到這裡秦羽看向天樞真人。
“你說對吧，真人？”
天樞真人不傻。
他明白了秦羽用意，暗自感歎在這方麵秦羽還真是行家。
他高高在上習慣了，根本不屑於對這些普通弟子說謊。
但如果說了實話，勢必會引起他們的逆反心理影響案件調查，也會打草驚蛇讓內鬼更加警覺。
“彆廢話了，趕緊查吧，那些修士嚷嚷著要出去，咱們的護山大陣可不能一直把他們困下去！”
天樞真人這算是默認了秦羽所言。
眾青雲山弟子神色各異，卻也不好說些什麼，隻能紛紛點頭稱是。
接下來秦羽便逐個問話。
他就是做做樣子，把時間拖一拖，青雲山必然頂不住那些修士的施壓，打開護山大陣，那麼楊雄就能順利逃竄。
至於青雲山有沒有內鬼內鬼是誰，關他屁事？
要是真查的話，他早把牛有財推出去了。
很快這批人就問完了。
等他們走後，天樞真人皺眉道“你這問話的方向不對，是在找可疑的外部人員，並不能就此看出誰有內鬼的嫌疑。”
秦羽笑道“前輩，你再派幾個信得過的人，把剛剛那一隊人分開詢問，就說某人檢舉揭發他跟某個修士有不同尋常的接觸。”
“你的意思是挑撥離間？”
“不，詐他們，心裡有鬼的必然會露出些許端倪，所以詐他們的人選必須足夠精明。”
天樞真人點了點頭，看向蘇清河。
這是他最細嫩的弟子。
但要說足夠精明的話，他還不行。
然後天樞真人把目光放在了牛有財身上。
這小子可是個人精，最擅長察言觀色極會拿捏分寸，萬象樓的眾多夥計裡麵，就屬他的業績最好，可見其能力之強。
隻是……
這小子有個缺點，就是從不得罪人。
讓他查的話，沒準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見天樞真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牛有財心裡有些發毛。
“真人……你什麼意思？”
“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啊不不不！”
牛有財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那般，擺手道“這事兒我可乾不了，我就會賣東西，您還是讓我乾那個去吧！”
天樞真人聞言皺了下眉頭，想了一下看向秦羽。
“要不你去好了，讓他們協助你，反正你那些問話的套路我已經看明白了，不如其他人就由我來問好了。”
“這不好吧？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我可不想乾！”
秦羽也是搖頭不迭。
天樞真人又是耐著性子一頓勸解，秦羽這才勉強答應。
然後來到單獨的房間，一人被帶了進來。
此人乃是歸元境初期，抬著下巴頗有些看不起秦羽的意思。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查我？天樞真人也是昏了頭了，竟然讓一個外人插手我們青雲山的事情，等此間事了，我定要向我師傅報告此事！”
秦羽聞言臉色沉了下來。
他原本打算隨便敷衍一下得了。
既然他這麼無禮，那麼就嘗試著查出點事情來。
秦羽就不信了，在這種容易撈到油水的地方，會有絕對乾淨的人。
就在這時，牛有財暗中向他傳音。
“秦老弟，他師尊乃是執法長老，地位比天樞真人要高一些，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你彆跟他計較，該問什麼就問什麼。”
秦羽聞言心中一動。
竟然是執法長老的弟子？
這就有意思了啊。
執法長老的弟子屁股是否乾淨呢？
如果不乾淨斂財的話，會不會上供執法長老？
蘇清河就沒有牛有財這麼圓滑，是個直性子，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這是天樞真人的安排，你不服？”
“嗬嗬，服！我服！”
秦羽懶得廢話，拿出一塊留影石開始做記錄。
“姓名？”
這修士見此情景便沒有再出言不遜，以免成為被人攻擊的籌碼。
“彭越。”
“擔任何職？”
“巡查隊首領。”
“有人檢舉，近日你曾和一位神秘修士暗中相見，頗有些鬼鬼祟祟，老實交代你們在一起都乾了什麼，我勸你最好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原本坐著的彭越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放屁！”
“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秦羽表麵上看起來是在詐他。
暗地裡卻花費了十年時間，推演這十日彭越都乾了些什麼，想找出一些整他的線索。
如果十天不夠，那就推演二十天，五十天，甚至一百天。
反正他剛完成一個任務，推演時間多的是。
遠處。
天樞真人表麵上按照秦羽的套路在問其他弟子。
暗地裡則放出其強大的神念，暗中窺探著秦羽。
“在詐彭越這小子嗎？”
“要是真能查出點什麼，把執法長老牽扯進去，那我還得好好感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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