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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青雲山的卑鄙，做出什麼事來他都不感到稀奇。
餘坤說的話他基本上都相信。
一個人掌握了強大的力量什麼都能乾的出來。
在將來的某一天，落霞山在他幫助下走上巔峰，也許同樣會墮落腐化，就像一個國家的曆史周期一樣，周而複始。
但目前沒有。
這就值得他守護。
秦羽一心兩用，跟他們閒聊的同時思考著應對策略。
對於修士來說，即便長年累月不睡覺也沒有任何影響。
三人吃吃喝喝，轉眼間時間就來到了第二天。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傳出任何關於楊雄的消息。
根據周圍其他修士所言，青雲山還是像瘋了那般四處排查可疑之人，甚至有三位融道境強者參與到了此事當中。
事情到這裡，秦羽的心放下了大半。
萬象穀畢竟是個交易坊，並不大，人口不多。
修士查案效率何其之高，這麼長時間沒有結果，那就意味著基本沒有什麼結果了。
“秦道友，我得去萬象樓當值去了，告辭！”
牛有財起身朝秦羽拱了拱手。
秦羽起身笑道“那我便不耽誤你賺靈石了，晚上過來我們繼續，反正有蘇清河盯著，我睡覺也好修煉也罷都不踏實，還不如喝酒。”
想到牛有財貪財，秦羽又補充了一句。
“我做東。”
牛有財拱手而笑“那便卻之不恭了。”
他正要離去。
突然。
唰的一道人影出現在桌子旁邊。
這種出現方式多少有些無禮，牛有財臉色微沉就要嗬斥，但見到來人是誰後，連忙躬身拜見。
“拜見真人！”
蘇清河也連忙起身拜見“師傅安好。”
天樞真人沒有搭理他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羽。
“幫我們查一下是誰泄露的《青雲訣》。”
秦羽聞言愕然。
讓我自己查自己？
這不是開玩笑嗎。
天樞真人還以為他不願意，耐著性子說道“秦羽，我知道你心中不樂意，但人總要向前看不是？隻要你答應，我青雲山以後絕不為難落霞山，如果查出真相，我們甚至可以幫助落霞山在南荒更好的立足。”
聞言秦羽露出猶豫之色。
當然，他這是裝的。
天樞真人的字他是一個都不信。
當初昊天宗的呂何在還當著眾人的麵說不為難自己。
結果呢？
還不是想著乾掉自己。
見他如此，天樞真人又道“你也不想跟我青雲山一直對抗下去對吧？這是個建立友誼的機會，我希望你能抓住。”
秦羽長歎了口氣。
“你們信我嗎？”
“我們隻相信結果，結果不會騙人，你不可能在我們的眼皮子低下誣陷到任何一個人，你也不想無緣無故的得罪一個人，對吧？”
“你說服我了。”
秦羽笑著拱手道“希望前輩說話算數。”
“好了，彆廢話了，跟我去吧。”
說著天樞真人就要帶秦羽離開，卻被秦羽喊住。
“慢著。”
“怎麼了？難道你還有什麼條件不成？”
天樞真人臉色沉了下來。
“非也。”
秦羽微微一笑，指了指椅子道“真人莫要著急，我得先從你這了解一些信息，分析過以後才好定下調查方向，磨刀不誤砍柴功嘛。”
“有點道理。”
天樞真人坐下，語速極快的道“你想知道什麼？”
秦羽問道“昨日至今你們是如何調查的？”
“逐個排查，確認他們在玉簡出現的時間所處的位置，以及何人能證明，證明人是否可靠。”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調查的人和證明人是一夥的，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你們能查出來嗎？”
“不能，我們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到了現在一無所獲，這才不得不找你。”
聽到這話秦羽放心了。
楊雄這個混蛋藏的很深啊。
為免出現什麼意外，秦羽決定轉移調查方向。
想到牛有財跟楊雄暗中勾結的事情，秦羽開始引導天樞真人的思維。
“請問前輩，你們青雲山的人日常巡查交易坊嗎？”
“當然要巡查，畢竟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人，難免會有鋌而走險的修士，為了維護秩序我們須得震懾他們，而且護山大陣的許多關鍵節點也需要日日查看。”
“假設，我是說假設啊，如果你是那位泄露功法的人，你會不會避開這些巡查人員？”
“當然會……不是，你什麼意思？”
天樞真人不傻，皺起眉頭問道。
“前輩莫急，我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但需要了解更多才行，你們巡查人員的路線是固定的嗎？人員數量，人員修為，以及巡查時間這些。”
“當然不是固定的，為免那些心存歹念之人發現，我們每天都是隨機安排的……你的意思是我們青雲山有內鬼？”
天樞真人眉頭皺得更緊了。
秦羽擺了擺手。
“真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對你們青雲山在萬象穀的人並不了解，豈會下如此定論？”
說著秦羽不動神色的瞥了牛有財一眼。
隻見這個家夥眉眼低垂連帶微笑，看不出絲毫端倪。
心裡素質不錯。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被繞來繞去的了，直接說！”
天樞真人不耐煩的道。
秦羽正色道“真人，我覺得從一開始你們的調查方向就錯了，這裡數千其他宗門的修士，你們怎麼能調查得出來？”
天樞真人有點明白秦羽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查我們青雲山的人？”
“沒錯！”
秦羽點了點頭道“敵人想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必須對你們的巡查人員、路線、時間有所了解，他們必然會以各種方式接近你們的人拐彎抹角的打聽這些，你何不問問你們自己人是否遇到過這樣人？這樣一來更容易鎖定嫌疑人。”
“哼！”
天樞真人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子真是奸猾，分明覺得我青雲山有內鬼卻不明說，非要拐著彎的告訴我這些！”
秦羽的目的就是要讓他這麼想。
目的達到，秦羽乾脆坦然道“我要是直說的話，真人會信我的嗎？會不會覺得我在挑撥你們的內部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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