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我這個記性,就算我以前在一組工作,也仍然跟大家是同事。”
周梔子拍了下腦門,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可愛又迷糊。
眾人紛紛善意的笑起來。
周梔子忽然對上我的目光。
“煙煙姐,你開心嗎?”
眾目睽睽之下,我扯了扯嘴角,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出一隻手,“歡迎來到設計部二組。”
“謝謝。”
周梔子笑得愈發燦爛。
“咱們組一下子來了兩個大美女,看來以後工作也不會這麼煩躁了。”
“那必須的,美女嘛,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
不得不承認,周梔子很厲害。
論容貌,我們倆不相上下,但她性格比我好,嘴巴比我甜,以前在一組就常常來二組串門。
靠水果蛋糕奶茶糖果收買人心,現在自己已經調到二組,就更方便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和同事們打成一片。
一時間,我耳邊全是周梔子。
“梔子,你要喝水嗎?”
“梔子,我帶了糕點,你要不要吃?”
“梔子,中午一起吃飯吧!”
“梔子……”
我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嚴重懷疑晚上回家可能夢裡都是這個名字。
唯有燦燦扁扁嘴,“煙煙,我怎麼覺得梔子像個花蝴蝶啊?”
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你怎麼會這樣覺得?”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看大家都那麼喜歡她,我以前也很喜歡她,可是她現在就給我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燦燦一臉苦惱,一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樣子。
我心想,她當然想不明白。
周梔子的確性格開朗,為人熱情,待人也很大方。
但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有意接近的全都是男生。
這就屬於異性拿捏,同性疏離。
但她的做法又很高級,屬於那種不會被人輕易察覺抓到把柄。
燦燦作為那個被疏離的傻白甜,當然不明白。
隻是會隱隱感到一些彆扭。
“跟咱們沒關係,專心工作。”
周梔子就如同一陣旋風,迅速打入我們二組。
不僅和同事們搞好關係,還讓主管崔露也對她態度和我們不同。
她從崔露辦公室出來,一臉喜氣,在大家的詢問下,笑嘻嘻的說,“主管把a2項目交給我了!”
我動作一頓。
a2項目是近日公司剛簽下的合同,對方公司實力雄厚,要求也頗為變態。
之前主管一直有讓大家嘗試,進行篩選,看誰有能力做這個項目。
結果全軍覆沒。
我還沒機會試,因為剛進公司不久,主管不可能把這個項目交給我。
可周梔子剛來一天,就得到了。
“我知道自己剛進公司沒多久,能力也比不過各位前輩,所以我和主管說了,想找一個幫手。”
周梔子的目光直直看向我。
“煙煙姐,你願意幫我嗎?”
“我也是剛進公司的新人,在這方麵沒有什麼經驗,可能幫不到你。二組有很多前輩,你問問其他人吧。”
先不說這個項目的苛刻程度,跟她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隨時可能踩到坑裡。
我這話說完,其他同事們都雀躍的圍了上來。
這項目是個香餑餑,誰都願意摻一腳。
可周梔子低下頭,做失落狀,“煙煙姐是討厭我嗎?”
她揪著衣角,可憐巴巴的。
“姐姐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其實很喜歡你,我想和你一起合作……畢竟我們都算是新人……”
又來了。
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魅力,能讓其他人瞬間倒戈。
果不其然——
“慕煙,要不你就答應吧。”
“周梔子找你幫忙也是給你機會,不然你剛進公司沒多久,想要獨立負責一個項目,不知道猴年馬月。”
“對呀對呀,這次要是做的好,主管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我抬頭看向周梔子,“你確定要我跟你合作?”
周梔子連連點頭。
“行。”你彆後悔就成。
周梔子破涕為笑。
恬靜又可愛。
我都晃了下神,忽然間就有點理解周琛言了,不怪他瞎,這人演技確實好。
男同事們都已經被迷的神魂顛倒,隻會圍著她轉了。
我知道周梔子不懷好意,可這對我而言,何嘗不是一次機會。
想有收獲,就要迎難而上。
哪怕明知有陷阱,也要踩進去。
因為工作原因,我們兩個不得不經常處在一起,我有仔細觀察,目前為止周梔子在工作上還是很努力的。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但周梔子在我麵前晃,這就意味著周琛言出現頻率也變高了。
讓我一度覺得頭疼。
中午吃飯時,周梔子非要拉著我去周琛言的辦公室吃。
“你這兩天瘦了些,多吃點。”周琛言給周梔子夾菜。
周梔子羞澀一笑,“阿言還說我呢,你才瘦了,你最近為了公司的事下班都很晚,要注意身體呀。”
我低頭猛吃。
吃完撂下筷子,拿上周梔子用來脅迫我的資料轉身就走。
周琛言黑臉,“你就這麼走了?”
我反問,“不然呢?”
反正在這吃飯又不用付錢。
雖然要看她們秀恩愛,怪惡心的,但是能省一筆錢,也不是不能忍,畢竟我的錢要花到刀刃上。
在這樣的心理建設下,我吃起東西來是一點也不含糊。
吃完就跑。
頭兩天不習慣,後來我就相當自在了。
倒是周琛言和周梔子越來越怪。
兩人第一天還互相關心,到了第四天都不說話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敢問。
最後一天,我心情雀躍。
馬上就要完成最後的設計,我不需要再來這裡吃飯,隻要想想,都開心的快要跳起來。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最後一天就出事了。
我進了醫院。
照舊是周琛言點好菜,我們進去隻管吃就行,可今天的菜卻出了問題,裡麵放了我不能吃的東西。
花生碎。
我直接過敏了。
我在辦公室裡驟然暈倒,把周琛言周梔子都給嚇了一跳,等到醫院時,我的後背和手臂都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疙瘩,癢的恨不得將皮揭下來,
就這樣了,周琛言還在質問我,“你不能吃花生,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周梔子在旁邊勸,“哥哥彆這麼凶,煙煙姐估計是忘了,這兩天她為了工作廢寢忘食的,你彆怪她。”
“她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裡,我有什麼好責怪的。”
周琛言冷冷的說。
我忍著難抑的癢,“我也沒想到,做丈夫的,居然忘了妻子對花生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