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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你怎麼這麼惡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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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外套和鑰匙,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朝門外走去。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偌大的酒店房間就剩我一個人,我也樂得自在,今晚不用睡沙發了。

至於周梔子發生了什麼事,那都和我沒有關係,我連問都懶得問。

可我沒想到周琛言去而複返,“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就這樣被他強行帶了回去。

一踏入周家的門,就感覺到客廳裡沉悶而壓抑的氣氛。

周父和周母坐在沙發上,均是冷著臉。

周梔子跪在地上,抽泣聲不止。

周琛言將她扶起來,擋在身後,“爸,媽,發生了什麼事?”

周父沉著臉沒有說話。

周母扔出來一個筆記本,本子很厚,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露出了藏在其中不能見人的內容。

我湊過去瞅了一眼,頓時吸了口涼氣。

那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少女心事,對心愛之人的情感,露骨而直白。

——我喜歡阿言。

——好想永遠跟阿言在一起。

——可是阿言已經有了妻子,我不能破壞他們的家庭。

——我想離開,又舍不得阿言。

——好想……好想阿言永遠成為我一個人的專屬。

太肉麻了。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平時周梔子裝的有多好,這本日記就像是撕開了遮羞布下的偽裝,洶湧的情感噴薄而出。

周琛言看了後,久久沒有說話。

他應該很開心。

畢竟他一直都很喜歡周梔子,不,是非常愛她。

“這是哪來的?”周琛言問。

周母冷冷道:“傭人打掃房間,在垃圾桶裡看見的。”

周梔子猛然抬頭,淚眼漣漪,“我沒有把日記本扔掉,也沒有拿出來,我一直都好好的藏著,我沒有……”

她抽泣著,都有些喘不上氣了。

周琛言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彆哭,沒事的。”

“周琛言!”

周母厲聲嗬斥,“你在乾什麼?你還記不記得你的妻子就站在這裡!你在哄著彆的女人?”

一句話,又將焦點落在我身上。

我簡直崩潰。

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誰不知道我這個妻子當的有名無份,就是個擺設,周家沒一個把我放在眼裡的。

現在倒是用上我這工具人了。

不過埋怨歸埋怨,畢竟我還身處在這個位置上,還是配合著低下了頭,做出傷心難過的模樣。

沉默中,周琛言啞聲開口,“梔子還小,不懂事,而且日記上的日期都是以前的,現在她……”

“你看看後麵吧。”

周母一臉的不忍直視,厭惡的看著躲在周琛言身後的周梔子。

我出於好奇,也瞥了一眼。

嘶!

原以為前麵就已經夠直白了,沒想到後麵的更加露骨,甚至可以說是背德。

——看著阿言和煙煙姐站在一起,我心裡真的好難過。

——阿言說過隻抱我一個人的。

——阿言的新婚夜,他是不是已經抱著煙煙姐翻雲覆雨?那我算什麼呢?阿言不是說過隻疼我嗎?

——阿言,能不能回到我身邊?

這下,周琛言都無法再為周梔子說情,拿著筆記本的手都在顫抖。

我想這應該是高興的顫抖。

周母厭惡的看著周梔子,“周家待你不薄吧?我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給你好吃的好喝的,讓你去上名牌大學,從來就沒有虧待過你,你是怎麼……”

她說不出口,氣的頭疼。

我趕緊上前扶住她,可彆意外還沒發生,她就先把自己給氣死。

“煙煙姐,我沒有想要搶阿言,我隻是寫在日記本上,我隻是想發泄一下,但我真的沒有那樣!你原諒我吧……”

撲通一聲,周梔子給我跪下了,臉上布滿淚水,哭得可憐兮兮。

周琛言將她拉起來,“你這是乾什麼?你不需要給任何人下跪。”

我微微眯起眼睛,沒說話。

一直沒有開口的周父終於說話了,“周家的兒媳婦隻能是慕煙。”

我微微皺眉。

周父,無論前世今生,我都看不透他。

但他總有那個本事,一句話就將戰火引到我身上來。

周梔子哀怨看了我一眼,抹著眼淚轉身就跑了出去。

周琛言捏著筆記本,咬牙道,“我的妻子是誰由我說了算。”

周父與他對視,“隻要你還是我的兒子,就由不得你。”

周琛言臉色鐵青,忽然看向我,那眼神冰冷如霜。

然後也轉身大步離開。

周母歎氣,“真是造孽啊,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非要把這個家攪得不得安寧,她才滿意嗎?”

我隻能默默陪著她。

周父已經轉身上樓去了。

這個夜,注定難熬。

對於周家人而言,周琛言一直沒回來,周梔子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相比於周母的焦躁憤怒,我很平靜,直到回了房間,我才露出笑容。

看來,距離離婚又進一步。

一想到離婚之後,我可以恢複自由,遠離這一堆爛攤子事,帶著弟弟快快活活的過我們的小日子。

我連睡著時臉上都帶著笑。

直到半夜,周琛言突然闖進來,將我從床上拉起來。

“你還有心思睡?”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為什麼不能睡?”被曝光日記的人又不是我。

“梔子失蹤了。”他咬牙道。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失敗了。

隻好坐在床上看著他陰沉的臉,“那你應該去找。”

周琛言一把將我拽起來,我踉蹌了下,從床上跌到地上,又被他強行拉起,手臂被拽的生疼。

他語氣森冷,“這就是你的目的嗎?把梔子逼走,我已經跟你說過,隻要你不再提離婚的事,我會好好和你過日子,你就這麼容不下梔子?”

我有些懵,“你在說什麼?”

周琛言隨手扔出一個東西,就是那個日記本,他翻開來,周圍烏漆抹黑,我什麼也看不見,直到他開了燈,我才看到日記本的封麵裡夾著一根頭發。

這頭發……

長發,烏黑色,筆直一根。

周家人頭發有些自來卷,周梔子齊肩短發。

隻有我留著齊腰長發,發質烏黑濃密。

他質問道,“你把梔子的日記本偷出來是何居心?在酒店裝的很排斥我,結果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慕煙,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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