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問被薑巧巧這句話給問得有點懵。
她急忙連連搖頭:“當然沒有,這怎麼可能。”
事實上,薑巧巧還是認為,許素問便是當時薑雲入贅過去的那位富家小姐。
畢竟那天晚上過後,許素問便出現了,還對自己如此好,花這麼多銀子給自己買東西。
薑巧巧長這麼大,除了父母哥哥,很少會有人對自己如此好,給自己花如此多錢。
薑巧巧看許素問否認,卻是笑了起來,她一邊心靈手巧的縫補著衣服,一邊說:“許姐姐,就算沒拜堂,你肯定喜歡我哥哥。”
“我隻是年幼,但不笨,我從小就賺錢養家,很明事理的。”
“也知道你們大富人家的規矩多。”
“放心,我也不是拖油瓶,我大了,能自己養活自己。”
“就是哥哥這人有時候花錢大手大腳,許姐姐你得看緊一些。”
“若是他惹你生氣了,你就給我說,我幫你罵他。”
“另外就是早點生個孩子吧,爹娘臨終前的願望,就是看著哥哥娶妻生子,讓咱們家有個香火。”
“孩子的名字,我爹都取好了,就看許姐姐你滿不滿意了……”
“許姐姐……”
許素問聽著薑巧巧的話,腦海中還真出現了若是和薑雲成親的畫麵。
一瞬間,她白皙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無比,她咳嗽了一聲,說:“巧巧,我和你哥哥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和他之間,更多的隻是……”
就在此刻,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
很快,一群騎著飛魚賜服的錦衣衛,騎馬從薑家小院門前,疾馳而過,朝府衙所在的方向趕去。
路上許多行人,匆匆躲開。
有的險些被馬撞到,想要開口罵上幾句,可看到這夥人身上的衣服,卻是硬生生的將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一行錦衣衛,三十人左右,所有人年齡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間。
為首的人,則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此人臉龐剛毅,兩鬢略顯斑白。
薑巧巧看到這夥人威風凜凜,騎馬路過,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小聲的問:“許姐姐,這些是?”
許素問答道:“和我一樣,是錦衣衛。”
“是官嗎?”
“恩,為首的那人,是錦衣衛內總旗,正七品官職。”
薑巧巧眨了眨眼睛,看許素問臉色有些不好看:“那他們也算是姐姐的同僚了,他們到了,你怎麼好像不太高興呢?”
許素問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巧巧,你留在家裡,我得趕去一趟府衙,來的這位總旗,不是善茬。”
陰沉昏暗的地牢,薑雲正盤腿在裡麵打坐修煉。
許小剛則拿著毛筆,坐在木桌上,靠著一盞油燈,費心琢磨著詩詞。
而被捆綁著的趙重峰,早就已經醒了過來,他正開口說著:
“兩位,你們隻要放了我,等成了大事,道尊便會獎勵你們,得神仙果位。”
“大周王朝如此腐朽不堪,為何你們就無動於衷。”
“那些官老爺,收錢斂財,無惡不作。”
“……”
此人已經連續說上許多天,想要勸說二人放了自己。
薑雲沉心靜氣,默默修煉,權當他的話是在放屁。
許小剛更不用說了,他沒事就琢磨自己的詩詞,然後讓姐夫幫忙看看,需不需要潤色一番。
哪有閒心思聽這家夥的話。
就在此時,地牢的門咯吱一聲打開。
薑雲睜開雙眼,二人在這地牢中,除非是飯點,會由錢不愁親自送飯進來。
彆的時間,是不會有人進入的。
很快,眾多腳步聲匆匆響起。
一位四十餘歲的錦衣衛,帶領著手下,匆匆走了進來。
“韋懷安?”許小剛看到來人,眉毛頓時皺了起來,趕緊給薑雲提醒一聲:“姐夫。”
韋懷安大步走進來後,目光便看向關押在牢房內的趙重峰。
“韋總旗。”許小剛笑著走上前去,抬手打著招呼。
韋懷安微微點頭,說道:“行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出去吧。”
“包括這人,報告裡,好像是叫薑雲,對吧?”
“閒雜人等,都出去。”
“本官要審案。”
許小剛皺眉起來:“韋總旗,此事事關重大,這人極擅幻術,薑雲得留在這裡,才不至於讓他逃掉。”
韋懷安淡淡一笑:“許小剛,上麵命令我接手此事,現在這件事,全權由我負責。”
“再說了,人是你和許素問抓的,最大的功勞,都讓你倆吃了。”
“我們這夥人大老遠從京城而來,總要喝口湯,對吧。”
“審案的事,你們就彆插手了。”
許小剛還想據理力爭。
他們一群人,所修的是武道,對付其他邪祟還好,像這種幻術,可以說是防不勝防。
許小剛是個直腸子,性格也直,說道:“韋總旗,你這樣做,若是出了什麼岔子,該如何交代?”
韋懷安原本臉上的笑容,卻是漸漸消失,緩緩說道:“你放心,我們這些人,和你這位大少爺可不一樣,可不敢犯一點錯。”
許小剛黑著臉,捏緊拳頭,就在這時,地牢後方,傳來許素問的聲音:“行了,既然韋總旗要接手,那咱們也省事了。”
“你和薑雲悶在這裡麵許多天,剛好出去透透氣。”
韋懷安回頭看去,見是許素問,他笑著抱拳:“許姑娘,多日不見。”
許素問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提醒他:“小心點,這人若是逃了,咱們都沒好果子吃。”
薑雲伸了個懶腰,跟在許素問身後,便走出地牢。
他又不是錦衣衛,立再大的功勞,都和自己沒關係。
韋懷安要接手,也正合薑雲的心意,這地牢待上五天的滋味,可不好受。
地牢的入口,也有著八位錦衣衛值守。
見有人出來,查明三人身份後,這才放行。
往外走了一段,許小剛臉上有些焦急,說:“姐,韋懷安萬一想要攬功,我們倆不就白忙活了?”
許素問卻是不在意這些,而是看向薑雲,心裡帶著幾分擔憂,問道:“你這幾天,在監牢裡,沒有和趙重峰說過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