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無一物的屏風前,薑雲的掌心雷,一掌拍出。
砰的一聲。
原本空無一物的屏風前,趙重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被拍中胸膛,將身後的屏風撞倒,重重摔在地上。
趙重峰被這一掌拍中,感到體內法力都已經紊亂,捂著胸口,嘴裡流淌出鮮紅血漬。
他有些驚詫的看向薑雲,咬牙說道:“你年紀輕輕,沒想到道法的威力,竟如此不俗。”
“小兄弟,你不妨和我聯手,殺了旁邊的錦衣衛!”
“你的能耐,隻要加入咱們紅蓮教,前途不可限量。”
“這狗皇帝如此打壓道門,你又何苦為他效力。”
薑雲臉色平靜,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許素問則迅速上前,朝著他後頸一拍,瞬間將趙重峰給打暈過去。
許小剛也趕忙跑過來,用手中的繩子,把這人給五花大綁起來:“姐,發達了,發達了,我進錦衣衛這麼多年,如此大的功勞,倒是從未立下。”
錦衣衛內部的任務,五花八門,大多數當然是監察百官,或是某地鬨了妖邪,聽令前往查處。
或是捉拿修煉邪功的邪人。
這些任務,基本上屬於日常了。
大周王朝很大,除京師外,還有十五布政司,每個布政司下,下轄十餘府,每府下,又設州縣。
光是發生在各地的妖邪,邪人,便數不勝數,皆由錦衣衛負責。
所有任務中,但凡涉及謀反的,功勞最大。
許小剛加入錦衣衛的時間也不算短,從未抓過謀反反賊,能不興奮嗎?
許素問臉上卻沒有太多喜色,隻是皺眉道:“將他押回府衙地牢嚴加看守,我立馬向上麵彙報。”
“上麵的人到之前,他絕對不能出事,明白嗎?”
“一旦他死了,或被人救走,我倆彆說立功,恐怕要被上麵的人追查責任。”
許小剛也深知此事事關重大,連連點頭,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
許素問也看向薑雲,說:“薑雲,上麵的人趕到之前,還得麻煩你和小剛一起,在地牢看守此人。”
“這人幻術詭異,我們姐弟二人所修煉的都是武道……”
“我明白。”薑雲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很快,許素問負責留下善後,以及向上麵彙報。
薑雲和許小剛,則拖著暈迷的趙重峰走出緯春樓。
緯春樓外,錢不愁以及不少巡邏的捕快,已經趕到了,隻是錢不愁雖然麵帶焦慮,卻不敢輕易帶手底下的捕快進入緯春樓。
當時地牢裡,他那七個手下,滿地碎肉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見薑雲許小剛,拖著趙重峰走出後,他這才招呼人上去幫忙。
“許大人,我來抬,喲,這家夥也忒重了。”錢不愁上前搭手。
許小剛沉聲說:“先關到府衙地牢。”
“是。”
很快,一行人便將趙重峰帶到陰沉昏暗的地牢。
這裡麵本還關押著一些尋常罪犯,此刻,錢不愁也下令清空。
罪不重的,直接就放了。
很快,用鐵鏈,將趙重峰五花大綁在一根圓形鐵柱上。
忙完這一切後,所有捕快,包括錢不愁,都離開地牢,在外看守。
薑雲和許小剛,則留在地牢內。
地牢內的環境很差勁,空氣沉悶,彌漫著淡淡血腥味。
裡麵放著木質座椅,給在裡麵工作的捕快們休息所用。
薑雲和許小剛來到桌子旁坐下休息。
薑雲看了一眼關押在裡麵的趙重峰:“這家夥口中的紅蓮教,是怎麼回事?”
許小剛皺眉起來,開口道:“一群邪人組成的邪教,為首的人,自稱紅蓮道人,說自己是道尊轉世,隻要跟著他推翻大周王朝,所有人都能成佛成仙。”
“還真有一堆人深信不疑。”
“這紅蓮教迅速發展壯大,四處籠絡邪人,想要借此推翻朝廷。”
“大概在二十年前,突然在京城籠絡了大量邪人,想要衝進皇宮,謀殺陛下。”
“結果這群烏合之眾,被殺得七零八碎。”
“隻剩下紅蓮道人帶著少數幾人逃走。”
“這些年來,偷雞摸狗,到處搞事情,不過大多都難成氣候。”
“咱倆好好盯住他就行了,等上麵的人趕到,就行了。”
地牢外,已經加強戒備,惟恐有人劫獄救走趙重峰。
南州府衙門,也已經忙得一團亂麻,張文啟已經下令,封鎖所有城門,不允許任何出入。
所有捕快不許回家,留在府衙,嚴密防範有人劫獄。
一晃,便足足過去五天時間。
甲雲街。
“哎呦,你們說這官老爺們,最近幾日是怎麼了,街上的捕快都見不著。”
“又封城了,前一段時間,剛封城,現在又封了五天,城中柴米油鹽價格,都漲了許多。”
甲雲街的街坊鄰居們,互相議論著,路過薑雲家時,便會看到許素問和薑巧巧二人,在院中閒聊補衣。
時而,路過的大嬸還會調侃一句:“巧巧,你哥哥呢,好幾日沒見了,就你跟嫂嫂在家呢?”
“你哥這可不對啊,和你嫂嫂成婚,成日在外廝混,回頭我見了他,嬸嬸可得說上他幾句。”
這些話,聽得許素問臉色一紅,但也不好辯解。
這幾日,薑雲在地牢中,幫忙看守趙重峰。
而紅蓮教的邪人,在南州府還有多少人,誰也不清楚,萬一起了報複的心思……
所以她也就住在了薑雲家。
在外人看來,哪有女子,會在彆人家,連住五天。
況且,這些街坊鄰居也隱隱聽到傳聞,說薑雲入贅,找了個富貴人家的小姐。
當然,甲雲街的街坊們,對此並不鄙視。
他們都是親眼看著薑雲,薑巧巧兄妹二人長大的。
兄妹二人父母雙亡,如今找個富貴人家的小姐,日子好過不少,他們聽聞也開心高興。
況且,這富貴小姐頗為勤勞,白日也陪著薑巧巧一起縫補洗衣。
薑巧巧聽著嬸嬸們路過小院,如此調侃,又看許素問臉上帶著幾分害羞。
她也好奇的問:“許姐姐,你和我哥拜過堂沒?”
許素問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