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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好個開先河(求追讀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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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銘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沈先生,那個,我可以跟您走。”

“好,走。”沈昱大喜,一把抓住楚銘手腕,拉著就朝膳堂外走去。

包括寧灝、梁元、許河在內的童生們麵麵相覷,愣愣看著一老一少走出膳堂大門,消失在眼前。

就這麼走了?

寧灝和梁元有些沒反應過來。

門外,路上。

沈昱拉著楚銘走了幾步,楚銘卻突然停住。

“想反悔?”沈昱拉的更緊。

“沈先生不是的,出來的急,筷子忘記放了。”

楚銘抬起右手,手裡果真有一雙筷子。

“扔了便是。”沈昱不以為意道。

楚銘卻是麵露嚴正:“沈先生,我選了禮冊,筷子是膳堂的,我若是就這麼扔了,不符合禮冊教導”

沈昱有些不信的看著楚銘,沒有鬆手。

“沈先生剛剛才保證的,不乾涉我學業”楚銘又說道。

“你速去速回,我在這裡等你。”沈昱鬆開楚銘的手。

膳堂就一個正門,他並不擔心楚銘跑掉。

“謝沈先生。”

楚銘捏著筷子,穩步走回到膳堂。

“咦,楚銘怎麼又回來了?”有童生眼尖。

寧灝和梁元也看到楚銘回來,正準備過去,卻見楚銘往一張桌子上放了什麼,隨之朝著膳堂的二樓有條不紊的走去。

膳堂一共三層,一樓是堂廳,二樓是廂房。

“楚師弟上二樓乾嘛?”寧灝疑惑道。

“不知道啊。”梁元搖頭。

“上去看看?”

“走。”

兩人來到二樓,隻見一扇窗戶打開,微風吹進來,幾個廂房的門也都是開著的。

“楚師楚兄?”

先前童生們的爭議他們都聽到了,‘楚師兄’喊不出口,‘楚師弟’又不好再喊,索性把‘師’去了,喊楚兄。

梁元和寧灝挨個廂房看去,等到廂房全部看了一遍,都沒看到楚銘身影。

“人呢?”梁元站在那扇對外的窗戶邊,滿臉疑惑,“明明看到楚兄上來的。”

寧灝目光穿過窗戶,遠遠的,好像有一道酷似楚銘的身影,可當他看著窗戶距離裡麵的高度,又覺得不可能。

“興許是我們看錯了,楚兄已經跟沈先生走了。”

“看錯了嗎?”梁元呢喃自語,卻突然想起什麼事:“寧師兄,楚兄是不是沒付錢就走了?”

膳堂門口。

沈昱雙手背負,不時有路過童生朝他恭敬行禮。

他卻麵色冷峻,就跟沒看到一樣。

繁文縟節!

壁壘成見!

他轉眸看向膳堂。

“也不知道你小子是真的看出老夫的想法,還是蒙的?”

“不過,那小子目光清明,很是精明”

精明?

他眸光猛然凝聚。

不對,送個筷子送這麼久?

“咦,沈先生,您老沒走?”

就在這時,寧灝和梁元從膳堂出來,正好撞見回身準備進膳堂找楚銘的沈昱。

“楚銘呢?”沈昱厲聲問道。

寧灝和梁元心臟一抖,沈先生這是動怒了。

“楚兄”

“楚師弟剛剛不是跟沈先生走了嗎?”

“好小子!”

楚銘從膳堂離開後,便回到雲棲院。

在屋中看了會兒《詩政兵法》,就聽得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院門推開。

寧灝和梁元兩人望著西屋點亮的油燈,以及坐在案桌前低頭看書的黑影,本想推門而入,卻在門口止住。

“楚兄,你怎麼回來的?”門外傳出聲音。

“走回來的。”

“”

是問這個嗎?

“楚兄”

“兩位師兄,天色已晚,我有些困了。”

楚銘走到油燈旁,將燈芯往往下壓了壓,光線立馬就暗淡不少。

“”

寧灝和梁元杵在門口片刻,對視一眼後,沉默離開。

楚銘看著屋外離開的兩道身影,眸光閃爍不定。

“那個沈老先生沒跟來還好。”

“得抓緊時間了。”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半點也不想摻和到沈昱的事情中。

平複了下心境,楚銘重新集中精神,翻閱書籍。

看了一個多時辰,他站起身,一邊推演功法,一邊親身演練。

在他體內,第七道氣血凝練完成,第八道氣血已具雛形。

待到幾套動作下去,第八道氣血形態穩固,要不了幾天就會跟前七道氣血一樣粗壯。

麵板上。

【虎莽血煉功·活血(大成)】

【進度:55100】

“等這道氣血完全凝練,就去楚家探一探。”

百原書院,深院的一處屋中。

“大人。”許河躬身作揖,“楚銘師弟已經來到書院了。”

封源穿著一身淡藍色袍子,端坐在椅子上,手裡托著一本書。

他慢慢合上書,將其順著桌子內邊整齊放好,目光轉動,看向許河:“起來說吧。”

“是。”

許河直起身,麵色恭敬道:“大人,楚銘師弟昨日才來到書院,住進了大人安排的雲棲院。”

“嗯,那小子跟寧灝、梁元相處的如何?”封源平靜問道。

“應該挺好的,傍晚時分,他們一起在膳堂吃飯,我聽到楚銘師弟跟梁元師弟請教書畫。”

“哦?”封源眸中閃過精芒,大有深意的看了眼許河,輕聲道:“剛來書院,心思不在《詩政兵法》,卻對書畫感興趣。”

“晚生隻是路過聽到的,興許是巧合,楚銘師弟隻是正巧跟梁元師弟聊到書畫。”許河幫著楚銘解釋道。

“嗬嗬,許河,那小子的品性,我比你了解,不用給他解釋,還有什麼,都說出來。”封源雙目如同火炬,盯著許河問道。

“”許河沉默稍許,臉上露出鬱結。

封源立馬看出什麼,沉聲道:“說!”

“是!”許河一驚,合手作揖道:“晚生聽聞,楚銘師弟今日上沈先生的詩冊課,沒有解析沈先生課後留下的詩詞。”

“然後呢。”

“楚銘師弟當眾”

“再猶猶豫豫的,罰抄《詩政兵法》詩冊篇五遍!”

“楚銘師弟當眾奉承沈先生。”

“怎麼奉承的?”封源冷著臉。

“楚銘師弟說沈先生的詩詞是開先河。”

“在膳堂的時候,不少師弟都看到,沈先生把楚銘師弟給帶走了。”

開先河?

封源眉頭緊皺,臉色不是很好看:“你覺得楚銘是不會解析詩詞,為了不被責罰,故意如此?”

許河低下頭,似乎不敢回答。

但他的動作,已經給了回答。

“開先河好個開先河!”封源突然笑道:“你這位師弟,聰明伶俐,卻也會惹事啊。”

他在楚銘來書院之前,花了不少心思,才把楚銘考取柳鎮院考第一的事情掩飾下來,沒有傳到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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