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老鼠身為元神境的大妖，記憶中果然對北域妖族的情況十分了解。
趙牧在這些記憶裡，看到了數量驚人的強大妖族。
他借此對比了一下，其他三大域內人族高手的數量，發現兩者的差距實在驚人。
不說其他，單說賢者境高手的數量，北域妖族這邊的賢者境，估計是三大域賢者境總和的十倍以上。
這可是整整十倍！
如果不是北域妖族內鬥嚴重，如果不是無儘荒原的阻隔，估計三大域的人族，早就被妖族奴役作為血食了。
而更讓趙牧震驚的是，他居然在老鼠大妖的記憶中，看到了聖者境妖族的存在。
沒錯，就是聖者境！
按理說以如今紫虛大陸的靈氣濃度，即便妖族能不斷吞噬同族獲得靈氣，賢者境也應該是天花板了才對。
可偏偏北域妖族之中，居然存在聖者境的大妖，這就不可思議了。
按照老鼠大妖的記憶，他隻是遠遠感受過那頭聖者境大妖的氣息，然後就驚恐的迅速逃離了，根本不敢靠近過去查看。
畢竟在北域妖族這種人吃人的世界，你一個小小的元神境，若是膽敢靠近聖者境的大妖，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彆？
難道對方還能跟你把酒言歡不成？
事後，老鼠大妖也曾多方打聽，關於那聖者境大妖的信息。
後來他也隱約探知到，那很可能是當今北域唯一的聖者境大妖，而且似乎還是從末法時代之前，一直活到今天的。
隻是任憑老鼠大妖再怎麼打聽，也根本無法探知那聖者境大妖的真正身份。
“沒想到北域這邊，居然還有聖者境的高手，末法時代之前就存在了，也不知貧道認不認識？”
趙牧自語說道。
他這具北域明尊分身，如今還有不朽境的修為，一尊聖者境的大妖對他來說還不放在眼裡。
可這樣的妖族，對三大域的人族卻是巨大威脅。
“一尊足以橫掃人族的聖者境大妖，可不能留著，看來得找機會滅掉才行。”
“沒辦法，雖然咱們也許無冤無仇，但誰讓貧道終究是人族呢？”
“屁股決定腦袋，既然身為人族，當然要為人族考慮，這沒有什麼可講道理的。”
趙牧嘀咕道。
不過斬殺妖族高手的事情，還得往後靠一靠，接下來他準備先去一趟北域妖盟，見見那位故人。
在老鼠大搖的記憶中，現今的北域妖盟盟主，是一個叫李媚兒的狐狸精，賢者境修為。
賢者境，自然是當今北域最頂尖的高手之一。
可北域妖族中的賢者境太多了，李媚兒最多隻有自保，卻根本沒有橫壓各方的能力。
所以曾經執掌妖族大權的北域妖盟，如今已經是個擺設了。
“李媚兒，應該就是阮碧空當年在東域神土，所收的那個徒弟吧？”
“沒想到那小狐狸精如今依然還活著，而且還當上了妖盟盟主，隻可惜沒什麼實權。”
“還有阮碧空，距離上次見麵已經過去十萬年了吧，也不知她如今是否還活著？”
趙牧輕輕搖頭，身周法力流轉，已經把仙道法力轉化為了妖族法力，然後才身化流光趕往了北域妖盟。
這一路上，趙牧真正見識到了，北域妖族的內鬥究竟有多嚴重。
沒來之前的猜測，與如今的真實情況比起來，簡直就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
如今的北域大地上，大大小小的妖族勢力星羅棋布，天知道究竟有多少。
有時候一個山頭上，就能存在幾十個妖族幫派。
而且這些妖族勢力就沒有一天不爭鬥的。
每一天，他們都在想著，如何把其他妖族的地盤搶奪下來，納為己用；
每一天，他們都在想著，如何把其他妖族殺掉，然後美美的飽餐一頓，提升修為；
每一天，他們都在想著，如何把更多敵對妖族抓回來，當做血食圈養，好讓自己每天都能通過吞噬同類修煉。
這樣殘酷的修煉風氣，讓北域大地上就沒有一塊地方是和平穩定的。
即便是那些超級大勢力，也不敢說自己能長久的存在下去。
因為就算是內部的自己人，都是無法相信的。
也許今天還是你忠心耿耿的手下，明天就能趁你睡著了，割下你的腦袋，然後整個勢力分崩離析。
憐憫！
道德！
秩序！
在北域大地上根本不存在！
殺和被殺，才是這裡唯一的主題！
而隨著天地靈氣的繼續衰竭，隨著正統修仙越來越困難，隨著修仙者們越來越絕望——
終有一天，殺和被殺恐怕也會成為其他三大域，唯一的主題！
……
北域妖盟的總部駐地，據說早在許多年前的一場大戰中毀滅。
事後北域妖盟雖然重建了駐地，但卻已經沒有能力，把總部重新建成原來那等宏偉的樣子。
所以如今的妖盟駐地，就是一處頗為尋常的莊園，看上去絲毫沒有大勢力的氣派，反而像是個富家翁的住處。
“這就是現在的北域妖盟？”
趙牧站在高空中，俯視著下方的莊園。
此時此刻，他是一點都沒辦法把下麵那個莊園，跟當初威風凜凜的北域妖盟聯係起來。
李媚兒好歹也是賢者境，是北域妖族中的頂尖高手之一，住在這種地方是要養老嗎？
“看來如今的北域妖盟，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擺設了。”
趙牧搖了搖頭，飛身往下麵的莊園落去，他已經感知到了李媚兒所在。
這座莊園的麵積其實並不小，但裡麵住著的人卻並沒有多少。
趙牧神念橫掃整個莊園，也隻看到了屈指可數的四個妖族，其中還要包括身為盟主的李媚兒。
至於其他三個妖族，一個待在門口的屋子裡，看起來是守門的，同時還控製著整個莊園的防護陣法。
一個正在打掃莊園，偌大的莊園，他用法術同時控製幾十把掃帚、上百塊抹布，一個人倒也忙得過來。
還有最後一個妖族，則是正在莊園的人工湖內遊動。
那赫然是一條剛剛成精的錦鯉，彆說化形成人了，即便靈智都隻是剛剛覺醒了一點，如同嬰兒似的。
如此一條錦鯉小妖，彆說是讓他乾活爭鬥了，就算想離開湖水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