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無奈,終究還是把旨意,交給了劉奎帶走。
畢竟,他不可能抗旨。
等到劉奎帶著旨意離開,三皇子才略顯尷尬的看向劉敦。
“上神,父皇突然改變主意,小王也沒有想到,所以……”
“嗬嗬,理解,這怪不得殿下。”
劉敦冷淡道:“不過剛才殿下說,陛下對恩師很看重,所以才會冊封國師。”
“但如今看來,殿下說的並不對,陛下對於恩師,其實也並不太看重,否則又豈會突然收回旨意,戲耍恩師?”
“不是,上神,您請聽小王解釋,父皇絕沒有羞辱的意思……”
三皇子還想緩和一下,雙方的關係。
可劉敦卻懶得再理會他:“好了,殿下,在下還有事與恩師商議,就不留殿下吃飯了,請回吧。”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進院子,關上了院門。
門前。
黑狗也忽然站起來,衝著三皇子等人汪汪叫了兩聲。
似乎它也在不滿,這些人耍了自己的衣食父母。
看它齜牙咧嘴的樣子,估計如果不是這邊人多,它都要衝上來,咬三皇子屁股了。
三皇子臉色陰沉的可怕,雙眼盯著院門陰冷無比。
府尊見狀,連忙低聲勸說:“殿下,您也不要太過生氣,這是他們不知好歹,收回旨意的又不是您,他跟您擺什麼臉色呢!”
“哼,你以為本王生氣的,是裡麵人的態度?”
“若不是,那您……”
府尊突然不說話了。
既然不是跟趙牧和劉敦生氣,那三皇子生氣的對象,就隻能是皇宮裡那位了。
所以府尊很明智的閉嘴,生怕被按上一個非議天子的罪名。
“走吧,本王倒要看看,二皇兄是從哪請來的高人?”
“希望他們真的有長生藥,否則欺君之罪,本王倒要看看二皇兄,能不能扛得起。”
三皇子一甩長袖,轉身離開。
……
院子裡。
劉敦黑著臉,走回到桌旁坐下,拿起茶杯一口悶了下去。
“嗬嗬,怎麼說也是當過內閣首輔的人了,居然還這麼容易生氣?”
趙牧笑著問道。
“先生,若是其他人,弟子當然能冷靜應對,可他們戲耍的是先生您。”
劉敦咬牙哼道:“明明要冊封的是他們,結果轉眼就反悔的也是他們,這簡直就是在羞辱先生您。”
“還長生藥,這世上真的有長生藥麼?”
“我看皇帝是嫌自己在皇位上,坐的太穩了,他敢如此羞辱先生您,就不怕我們直闖皇宮,摘了他的腦袋?”
“好了,反正那個國師之位,我們本來就不準備要。”
“我們可以不要,但他們既然封了,就不能隨便就收回去,這完全是不把先生您放在眼裡。”
劉敦臉色陰沉:“先生,您看到的未來裡,有沒有關於現在京城裡那幾個所謂高人的,他們有本事解決瀚海國的劫難嗎”
“沒有,至少我目前看到的未來裡,那些人不僅沒有解決劫難,反而還加速了劫難的發展。”
“真的?”
“真的!”趙牧點頭。
“這麼說來,那些根本不是什麼高人,反而是騙子?”劉敦雙眼一亮。
“也不能說是騙子,那些人應該都是修仙者,的確有些手段,隻是無力解決瀚海國劫難而已。”
“那跟騙子也沒什麼區彆了。”
劉敦嘿嘿笑道:“這就有意思了,既然是騙子,那所謂長生藥也必定是假的了?”
“皇帝現在耍了先生,不知到時候,如果他發現那些所謂高人,居然都是騙子,會是什麼反應?”
“皇帝!皇帝!天下安穩太平他才是皇帝,若是劫難無法解決,以致於天下大亂,我倒要看看他這個皇帝,還怎麼做的安穩。”
“哼,我等著看他回過頭來,要怎麼來求先生?”
“你啊,居然比我自己還要生氣,小時候也算沒白疼你。”
趙牧笑著說道:“好了,說正事吧,瀚海國一向沒有修仙者,你覺得現在京城裡那些所謂高人,是從哪來的?”
“先生的意思是……這又是那個背後之人在搗鬼?”
劉敦皺眉說道。
“除了那背後之人,在這瀚海國境內,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有本事從海外找來修仙者。”
“隻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隻是單純為了加速劫難的發展?”
“恐怕沒那麼簡單。”
趙牧微微眯眼:“你剛才應該也聽到那個太監說的話了,京城那幾個所謂高人,是主動要求冊封國師的。”
“這是巧合嗎?”
“會不會是那個背後之人,明知道皇帝要冊封我為國師,故意讓他們這麼做的,為的就是挑釁我?”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劉敦也沉思道:“可他挑釁先生您乾什麼,想讓您氣不過,衝上京城殺了皇帝,還是跟那幾個所謂高人爭鬥?”
“就算您真的這麼做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難不成他是想用那些人,試探先生您的實力?”
“線索太少,說不清楚。”
趙牧撇嘴:“嗬嗬,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不知道這些事情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他針對我的味道太明顯了?”
“嘿嘿,他越是挑釁,我們就越要穩妥,不能跟著他的節奏走。”
“就像先生您說的,我們既然已經知道結果,那隻要在結果處等待就好了。”
“無論他是誰,無論他有什麼目的,最後終究都會顯露出來,現在他做的再多,也不過是自己跟自己玩而已。”
“比起那個背後之人,弟子現在倒是更想看到,皇帝發現自己被騙後,來求先生您的模樣。”
“嗬嗬,看來你真的很恨他。”趙牧笑道。
“要說完全不恨,那是假的,畢竟當年他初登皇位,為了穩固皇權,可是曾經汙蔑過我謀逆的。”
“當時如果不是先生出手,冊封我為文曲星君,我估計已經死在他的手裡了。”
“本來這些年,大家身份不同,我也懶得再跟他計較,可沒想到,他這次又把手伸到了先生身上。”
劉敦冷笑道:“哼,當年殺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他居然敢戲耍先生,那這次我倒是很想跟他算算,以前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