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喊什麼?
老頭梁坤的突然大吼,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
難道這老家夥,還有保命的手段?
正當眾人疑惑的時候,梁坤身旁的地麵突然炸開,一道身影衝出地麵,凶狠的攻向了趙牧。
“來得好!”
趙牧朗聲大笑,磅礴的純陽法力就好像洪水破堤般洶湧而出,直接撞在了那道身影胸前。
砰!
那人頓時被撞飛出去,胸口上還被純陽法力,燒成了一片漆黑的焦肉。
但令人吃驚的是,此人似乎擁有驚人的身體恢複能力,僅僅是被撞飛出去的幾個呼吸間,其被燒焦的胸口,就已經恢複如初了。
而與此同時,老頭梁坤則是趁機脫離趙牧腳掌,迅捷的往教坊司外麵掠去。
“彆讓他跑了!”龜靈叫道。
“放心,他跑不了。”
趙牧神情淡然,隨手一揮,吞天玉淨瓶就飛了出去。
隻見小小的玉淨瓶急速擴大,當飛到梁坤上空的時候,已經擴大到兩層樓高。
巨大的瓶子調轉方向,瓶口衝著下方的梁坤。
驀然,一股驚人的吸力湧出。
“不要,放過我!”
梁坤驚恐尖叫,拚命的掙紮。
但是可惜,吞天玉淨瓶的吸力太大了,即使他已經是命宮境十二品的修士,也根本無力逃脫。
下一刻,他整個人就在慘叫聲中,被吸進了瓶子裡。
院子裡的客人們,一個個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們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修仙者法寶。
那個瓶子,不僅能變大,居然還能把活生生的人吸進去,簡直太可怕了。
此時,所有人看向趙牧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
而這個時候的趙牧,卻看向了剛才那道,幫助梁坤逃脫的人影。
“怎麼可能?”
驀然,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那個躺在地上的人。
那是一個長相英俊的中年男人,隻是眼神空洞無神,好像一副沒有靈魂的皮囊。
而最關鍵的是,這男人的長相趙牧認識。
因為此人,赫然正是司馬同生。
趙牧記得很清楚,當年司馬同生自知壽命無多,退位之後,就跟木心知一起離開了京城。
當時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去了哪裡?
趙牧也沒有想到,時隔兩百年了,自己居然還能見到司馬同生。
隻是這位老熟人,如今不僅眼神空洞無神,渾身更是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如果不是其身上不存在屍氣,趙牧都以為司馬同生,變成了一具僵屍。
不過司馬同生當年離開之後,到底去哪了?
他身上又發生過什麼,以至於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還有,與司馬同生一起離開的木心知,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趙牧心裡充滿了疑惑。
於是他抬手一指,半空中的吞天玉淨瓶立刻縮小,落在了他手中。
此時憐心娘子走了過來:“道長,今日多謝您相救了,若非您出手,恐怕奴家今天……”
“無妨!”
趙牧擺手:“你我早已是朋友,他既然敢對我的朋友出手,我自然不可能視若無睹。”
朋友?
憐心娘子抿了抿嘴唇,心裡有些莫名的滋味。
趙牧提起司馬同生,再次道:“憐心娘子,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離開了,至於今天的事情,我們過兩天再說,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迅速離開了。
黑蛟和龜靈見狀,也連忙飛身跟了上去。
“哎,等等……”
憐心娘子嬌嗔的一跺腳:“這家夥,怎麼沒說兩句就走了,我還有事想問他呢?”
她心中氣惱,卻無可奈何。
此時院中的客人們,都聚攏過來噓寒問暖。
憐心娘子卻實在不想理會這些人,於是應付幾句,就推脫身體不適,讓眾人離開了。
……
國師府。
兩個青年道士,經過通報後,在前廳見到了國師赤雲子。
“拜見國師大人。”
兩人恭敬的行禮。
“嗯。”
國師點了點頭:“你們兩個怎麼自己回來了,梁坤呢?”
“回稟國師大人,梁坤他……他被人抓走了。”
“什麼?”
國師猛然坐起,臉色嚴肅:“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以梁坤的修為,這京城裡誰能抓的了他?”
“國師大人,出手的,應該就是那位紫薇道門的外門執事,玄誠子。”
兩個青年道士,立刻把教坊司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國師眉頭緊皺,問道:“你們能確定,出手的真是那位執事大人?”
“我們也沒有十成的把握,隻是在這京城裡,除了那位執事大人外,我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一招就解決掉梁坤。”
一個青年道士說道:“國師大人,您說那位執事今天出手,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什麼意思?”
“昨天梁坤在百花閣布陣,如此大的動靜,那位執事大人不可能不知道,可他當時卻沒有出手。”
“後來,即使以您的實力,也隻是勉強安撫住了梁坤,京城裡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您對梁坤無可奈何。”
“結果今天,那位執事大人就在大庭廣眾下,一招解決掉了梁坤,我怎麼都感覺他是故意的。”
“他是不是對於斬魔司有些不滿,畢竟以前大晉朝妖魔作亂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如今我們斬魔司的出現,等於是分走了他的權力,也許,他是在借梁坤的事情,敲山震虎?”
“他是想告訴京城裡的人,不管我們斬魔司如何,他才是那個真正說話管用的人?”
聽到兩人的推測,國師眉頭緊皺,猜來猜去,也沒辦法猜到趙牧的心思。
“哎,本來那位一直不現身,本國師還以為他不在意我們呢,可是如今看來……”
國師搖了搖頭:“算了,反正我們在這亂猜,也沒個結果,本國師還是親自登門拜訪吧。”
“對於這位執事大人的態度,我們必須弄清楚,否則若是真跟他對上,我們就算有朝廷支持,恐怕也不是對手。”
“哎,現在隻希望,他不是一個迷戀紅塵權位等人吧,否則以後在大晉朝,我們可就真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國師無奈歎息。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麵對比自己強大的人,對方就算是一個無意間的舉動,自己也得仔細應對。
否則一旦惹惱了對方,吃虧的可是自己。
有些人,是真的惹不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