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白北川說出真相,我可是嚇了一跳,連忙攔住了他。
“怪不得寧先生能解決這件事!”
“原來寧先生的朋友是白總,真是厲害。”
語罷,我還忍不住給白北川使了個眼神,讓他可彆捅破。
“額……嗬嗬,是啊,我和寧少……還是有些交情。”
隻是這份牽強的語氣,寧遠舟聽不出來,反而更加得意。
柳竹音看著這一幕,第一次心中對寧遠舟,產生了一絲絲的厭煩……
她對寧遠舟一直都很崇拜。
當年的寧遠舟,確實是風雲人物。
寧家少爺的頭銜,讓他年少成名,加上帥氣的臉龐,頗有幾分手段,無人不知。
可今天柳竹音才發現。
她對寧遠舟有的是那兒時的一層濾鏡。
她一直都將寧遠舟當做當年那個風頭無量的天驕。
當成那個她無法觸碰到的仰望。
可這層濾鏡消失,她才發現……
他真的很無知,很可笑。
幼稚、傲慢,沒有半分成熟男人的氣質在。
相比之下,我的不言不語,卻顯的更加不易。
“你們聊。”
我自然不知道她想的什麼,揮手便離開了這裡。
寧遠舟和白北川聊的火熱,可是白北川隻是有一搭無一搭回應,毫無興致。
“柳小姐,昨天的事情就不用謝了。”
“有人謝過了。”
白北川微笑留下這句話,離開了這裡。
寧遠舟卻得意一笑。
“你可彆聽這個家夥的。”
“我和他是朋友,他幫我也沒費多少力氣,你可千萬不要覺的欠了我多大的情似的。”
“你隻要記住一點,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就可以了……”
寧遠舟微笑著,含情脈脈著……
這樣的話,無往不利,總會讓柳竹音感動。
可今天的她,卻長長歎了口氣。
“阿舟,這件事……不是你幫我的。”
寧遠舟愣住了。
“不是我?阿音,你開什麼玩笑呢?”
“剛剛你沒看到麼?白總自己都承認了。”
柳竹音很無奈,可她還是要解釋清楚。
“白北川是逸塵的好朋友,昨天他親自來找的白總,我看到了。”
“他剛剛承認,也隻是不想讓你丟了麵子而已。”
“所以……對不起,我要感謝的不是你。”
“而是……逸塵。”
轟!
一句話,宛若大錘一樣,重重砸在了寧遠舟的心上。
“你……你說什麼?”
他死死攥著拳頭。
如果柳竹音說的是真的。
那剛剛自己上躥下跳,豈不是成了耍猴了?
怪不得,他感覺我的表情古怪,感覺柳竹音和白北川的表情都很古怪。
怪不得,他自己都稀奇,白北川這麼驕傲的人,怎麼願意幫助落魄的自己。
原來,跟他沒有關係!
是我……為了羞辱他,才不讓白北川說出真相。
他沒有忘記,剛剛白北川的話被我給堵了回去。
那句沒有說出來的,就是真相!
柳竹音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說什麼。
寧遠舟也察覺到了柳竹音那眼中的些許失望,心中冰冷。
最終隻能灰溜溜的回到醫院。
可眼中的怨毒,愈發濃鬱!
晚上的時候,柳竹音還將電話打來,說了今天的事情。
為寧遠舟解釋。
“其實……其實他也給白北川打了電話。”
“知道是白總給我解決的,他就誤以為是他。”
“所以,他今天的那些挑釁,你不要往心裡去。”
這話弄的我莫名其妙。
“我為何跟他一般見識?”
“柳竹音,我說了我們離婚了。”
“以後少給我打電話吧。”
每次接通她電話,都期待她告訴去領離婚證。
可每一次都不是。
再這樣下去……我可真的不想接她電話了。
這個小插曲過後,我依舊投入工作當中。
外資的項目,需要開展了。
洛明珠也是總往我這兒跑。
工作也就罷了,閒來無事也往我這兒來。
這可算是她的房子了,說來就來,連鑰匙都有一把。
“大姐,你沒事兒來往我這兒跑什麼?”
她坐在沙發上,追著腦殘劇,吃著薯片,哪裡是個大家千金。
這分明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哎呀,你忙你的,少管我。”
她看的來勁,生怕我耽誤她哪怕一秒。
下午的時候,我整理好了項目的招標方案,抻了個懶腰。
這個丫頭,倒是會來事兒。
立馬給我沏了茶,貼心的過來給我捶背。
“哎呀呀!還得是塵哥啊!”
“不愧是圈內的閻王爺,就是厲害!”
我差點一口茶水噴出去。
“你說啥?”
洛明珠則是一臉無辜的看著我,“這又不是我給你起的外號,是彆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當然不知道了!
“還不是你一手拖著破破爛爛的柳氏集團起死回生,殺出一條血路,給你起的外號。”
“不過我今天是見識到了,我們公司的人也在加班加點的乾,一兩個部門加起來,居然沒你一個人快!”
“以後我就把他們都辭退了!雇你一個人。”
她這小嘴跟抹了蜜一樣,惹得我無奈一笑。
“行了,少在這兒恭維我。”
“讓你公司的人,好好規矩規矩這個方案,有些細則我也沒有整理清楚。”
洛明珠連忙雙手高高舉起接了過來。
“你的方案,肯定是最牛的!”
“他們也配改你的?現在這就是完美的!”
我無語極了,狠狠瞪了她一眼。
“行了,東西你也拿到手了,趕緊走吧,可彆在這兒煩我了。”
我下了逐客令,可她根本不走,反而賴著我。
“塵哥,聽說你廚藝超棒的。”
“今天能不能給我露一手啊?”
我氣得半死,“我乾了一天的活,你還讓我給你做飯!”
“姑奶奶,你真把我當牲口用啊!”
洛明珠連連哀求,“嚴重啦嚴重啦。”
“為了彌補你,今天的花銷我來!”
“今天的苦力活我來!我給你當二廚!”
她拉著我,便朝著超市而去。
我也實在是拗不過她。
原來,麵對柳竹音我就沒辦法。
如今她這種死丫頭也能欺負到我頭上。
我這輩子,還真是廢了。
她親昵的挽著我的胳膊,一路上有說有笑的。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
就在身後不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拿著手機,將我們拍了下來。
“顧逸塵!”
“有了這些,我看你怎麼辦!”
帽簷抬高,露出寧遠舟那張噙著得意的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