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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雲菲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紀初禾拉著冬苓把她送到後麵的茶室,順手把門鎖上。
“夫人!”冬苓擔憂地喚了一聲。
“好好待著。”紀初禾嗬斥道。
冬苓不敢再出聲了。
廖雲菲捂著肚子,彎著腰直不起身來。
剛剛紀初禾那一腳,可是用了十成的力,而且,好像踹到她的肋骨上了。
她沒想到,紀初禾打起人來竟然這麼狠!
就憑剛剛紀初禾能救下冬苓,就說明,紀初禾絕對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是她大意了。
把紀初禾當成那種嬌滴滴的深宅女子。
冬苓被紀初禾保護起來,廖雲菲不敢以側室的身份對主母動手,因為她向主母動手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要被問罪。
可是,她心裡的怒氣又無處發泄,轉身朝擺滿貨物的架子走去,拿著上麵的東西就是一通亂砸。
紀初禾沒理她,靜靜地看著廖雲菲砸。
因為廖雲菲越是瘋狂,後麵承受的後果就越嚴重。
“夫人!”蕭晏安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的身影迅速衝到鋪子裡,把紀初禾護在身後。
“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按住!”蕭晏安一聲令下。
添喜立即帶人把廖雲菲控製住。
紀初禾也朝榮鬆使了一下眼色,榮鬆立即帶著人,把還在鬨事的人全部扣了下來,包括剛剛兩個身手不錯的。
“夫人,你沒事吧?”蕭晏安擔心地上下打量了紀初禾。
“我沒事。”紀初禾搖了搖頭。
“廖雲菲,你真是找死!”蕭晏安朝著廖雲菲怒喝一聲。
“我找死?世子,你有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是紀初禾派人去長公主的鋪子鬨事!我不過是,以牙還牙。”廖雲菲理直氣壯的反駁。
蕭晏安正要開口,紀初禾按住蕭晏安的手,“世子不必與她廢話,我已經報了官,等下府衙來人了,自然會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冬苓呢?”蕭晏安又想到冬苓好像今天也跟著紀初禾一起來鋪子了。
“在茶室。”紀初禾把鑰匙給蕭晏安。
蕭晏安拿著鑰匙去開門。
冬苓著急地跑了出來,直接來到紀初禾身旁,“夫人,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廖雲菲不敢對我動手,下次不可這麼衝動。”紀初禾想想都後怕。
冬苓大著肚子,要是真的被廖雲菲傷著怎麼辦!
“她是不敢對夫人動手,可是,夫人要對她動手也得有個理由。我就不同了,我和她打架,要丟人一起丟!而且,剛剛她意圖謀害主母,我為了維護主母才和她起了衝突,她又對我和孩子起了殺意,差一點害得我一屍兩命!等會府衙的人來了,我定不會饒她!”冬苓朝廖雲菲動手就是這個原因。
夫人不攔著廖雲菲讓人砸鋪子,還報官的時候,她就懂夫人的意思了。
廖雲菲聽著冬苓的話,雙目猩紅,“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反咬一口!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
“我反咬?那麼多人可都看著呢!哎呦,我肚子疼!夫人,我一定是被這廖雲菲傷到,動了胎氣了!”冬苓突然捂著肚子坐在椅子上,痛得呼天搶地的。
“好疼啊,疼死我了!”
外麵看熱鬨的人,都被這麼混亂的場麵震懾住了。
他們以為,就是討個說法,怎麼會鬨成這樣?
怎麼鋪子裡還傳出了這麼淒厲的痛呼聲,這是要出人命了嗎!
“來人,快去請府醫過來!”蕭晏安立即吩咐道。
“世子,側夫人就是容不得妾身肚子裡的孩子啊,她想殺了妾身的孩子,世子,你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冬苓拉著蕭晏安的胳膊,哭得慘兮兮的。
蕭晏安一邊扶著冬苓,一邊朝廖雲菲狠狠地說道,“廖雲菲,你這個毒婦,我絕不會放過你!”
“讓開,讓開””外麵突然響起一陣聲音。
靳大人帶著兩隊府衙的衙役匆匆而來。
看到眼前的場麵時,頓時兩眼一黑。
這差事,他可算是乾得夠夠的了!
他都懷疑,他去廟裡許願的時候是不是沒有表達清楚?
是如願以償地來了帝都任職。可是,上任沒多久,就碰到世子和長公主的紛爭了!還不如不來呢!
“下官見過世子。”靳大人上前行禮。
“靳大人,廖雲菲帶著人來砸鋪子,還傷了我有身孕的妾室意圖謀害我的子嗣。”蕭晏安一句話,就給廖雲菲定了罪。
“大人!是世子夫人先派人去長公主的鋪子鬨事!我是來找世子夫人要個說法的,豈料,世子夫人拒不承認,我隻是奉長公主之命,給她一點教訓。至於世子所說的,我傷了有孕的妾室,意圖謀害世子的子嗣,更是血口噴人!”廖雲菲大聲反駁。
靳大人回頭看了一眼廖雲菲。
這裡傷的最重的人,恐怕就是廖雲菲了。
看起來最慘的人,也是她。
“我的肚子好疼啊!我的孩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冬苓突然嚎了一嗓子。
靳大人嚇了一跳,又朝冬苓望了一眼。
這位,就是那位有孕的妾室了吧?
“靳大人,這件案子也好查,廖雲菲所說的那個被我派去鬨事的人就在此處。”紀初禾插了一句。
“把人帶上來!”靳大人一聲令下。
柳三被人帶了上來,噗通一聲跪在靳大人身前。
“柳三?”靳大人認出此人來。
西城的油坊就是柳三開的,還有祖上留下的良田,是個富戶呢!
一般隻有地痞流氓才會去乾不懷好意鬨事的勾當呢!
“靳大人在此,你可以將事實全部說出來了,你放心,靳大人一定會為你做主。”紀初禾對著柳三說道。
廖雲菲瞥了紀初禾一眼,又把長公主搬了出來,對著柳三冷冷道“你要是敢有半個字的謊言,長公主不會饒了你!”
“大人!救命啊!”柳三一下子朝靳大人爬了過去,緊緊的抱著靳大人的腿,聲淚俱下的表達自己的冤屈。
“大人,草民前段時間,在她開的那間鋪子買了幾匹布想著給家裡老老小小做幾件新衣。”柳三的手指向了廖雲菲,“拿回去之後,我就放著了,這兩天閒了才拿出來,一打開,布竟然是發黴的,根本沒有辦法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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