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表麵風光,隻能在帝都當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那又怎麼樣?他也是世子!王儲!當著他的麵這麼質問他的夫人,就是不行!魯鴻儒看著蕭晏安,嘴巴張了幾次,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臉色憋得有些發紅。“魯大人,我聽到此事之後,馬上就派人暗中監視著那個婢女,一直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可疑之處,更不敢隨意懷疑貴妃娘娘,我想,世子府那麼大的宴席,來參加的人非富即貴,還有三皇子在此,誰還敢對宴席動手腳呢?沒想到,竟然還是出了這樣的事!”紀初禾一臉自責的解釋。魯鴻儒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世子的側夫人何在?”“來人,傳側夫人!”蕭晏安朝著外麵吩咐一聲。很快,廖雲菲來到殿內。“世子,夫人。”她朝著蕭晏安和紀初禾行禮,握著衣角手出賣了她的緊張。“魯大人奉旨查案,你把你知道的如實告知魯大人,不得有半個字的隱瞞!”蕭晏安沉聲說道。“是。”廖雲菲立即回應。“側夫人,七日前,是不是有自稱是貴妃娘娘的婢女找過你,和你說要對世子府的喬遷宴席動手腳?”魯鴻儒嚴肅地詢問。廖雲菲的內心一陣糾結,這是要她當眾指認羅貴妃啊!可是,她除了如實回答,沒有彆的選擇。從齒縫中吐出了一個字,“是。”“她都與你說了什麼?”“她隻是說想我與她聯手,被我拒絕了之後,便沒再說什麼了,我就連忙將此事告訴了夫人!”“廖雲菲,你與此事有沒有關係?”蕭晏安沉聲質問。“世子,您冤枉妾身了!妾身一心為世子著想,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危害世子的事情?那個叫冷秋的丫鬟一來找妾身,妾身就嚇出了一身冷汗了,馬上回稟夫人。”“把冷秋帶上來!”蕭晏安再次下令。冷秋被添喜押著走了進來,跪在殿內。見她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休想從她的嘴裡撬出一個字。“側夫人,是不是她來找你,說要對世子府的喬遷宴下手?”魯鴻儒指著冷秋問。“是。”廖雲菲點頭承認。冷秋頓時一副想吃人的表情看著廖雲菲。“冷秋,你若肯如實招來,也能少受點皮肉之苦。是誰指使你對世子府的喬遷宴下手?”魯鴻儒冷麵喝道。“大人,冤枉啊!奴婢是世子府的下人,隻在府上做些粗使的活計,主子就是世子和世子夫人,奴婢勤勤懇懇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奴婢連去伺候宴席的資格都沒有,怎麼可能有通天的本事在宴席上做手腳。”冷秋為自己喊冤。魯鴻儒身為廷尉府的正使,辦案多年,這種冥頑不靈的人他見的多了。“來人,將冷秋帶走,押入廷尉府大牢!好好審問!”聽到廷尉府大牢這幾個字的時候,冷秋的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隻要進了廷尉府的大牢,沒有人能活著走出來。未招供之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裡麵審問犯人的手段,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什麼秘密都能撬出來。紀初禾已經早一步斷了冷秋自儘的路,把人交給廷尉府,接下來的事就省心多了。不得不說,皇後這個盟友真是太強大了!冷秋被帶走,魯鴻儒緩緩起身,朝蕭晏安拱手。“世子,我先將人帶去審問,在案件沒有查清楚之前,世子府上上下下,所有人不得離府半步。”“魯大人放心,世子府一定會竭儘全力配合魯大人辦案。”“告辭。”“魯大人慢走,添喜,送送魯大人。”“是,魯大人請。”魯鴻儒一走,朝四海,尚嬤嬤也起身告辭。“尚嬤嬤,留步。”紀初禾突然喚了一聲。“世子夫人,你還有什麼吩咐?”尚嬤嬤輕聲詢問。“請問三殿下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三殿下已經醒來了。”“那就好,多謝尚嬤嬤。”朝四海看了紀初禾一眼,紀初禾也朝他望了過來,他立即露出一絲笑容回應,抬步離去。屋裡,隻剩下紀初禾和蕭晏安還有廖雲菲三人。廖雲菲楚楚可憐地望向蕭晏安。“世子,妾身真的是冤枉的,羅貴妃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妾身,妾身從未與她同流合汙,冷秋一找到妾身,妾身立馬就如實告知了夫人,妾身還以為夫人會早作防備,沒想到,還是讓人鑽了空子。”廖雲菲還在解釋。紀初禾聽著這話,不禁輕笑一下。到現在了,廖雲菲還不忘拉扯她一下。這一次,算廖雲菲聰明,提前把她自己摘了出來,要不然,現在進廷尉府的就不止冷秋一個人了。“廖雲菲,夫人信任你,讓你負責食材的檢驗,你明知道羅貴妃有什麼打算,還能讓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動手腳,要你何用?”蕭晏安反問道。“世子,妾身可以保證,經過妾身的手查過的材料沒有任何問題!”廖雲菲委屈地反駁。“世子,夫人。”林紳林太醫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麻布包著的東西。隻見這個布袋上蓋著一個紅紅的印章,這正是廖雲菲查驗過的標記。廖雲菲整個人都傻了!“這就是參在一品八珍煲中的那味藥材,和香料極為相似,一般人跟本分辨不出來,這一包東西下官先帶走了,這是重要的物證。”“有勞林太醫。”蕭晏安客氣地回應。“那下官也先告辭了。”林紳轉身退了出去。廖雲菲的臉色難看到極點,這突然發生的狀況,讓她連應對的機會都沒有!她敢保證,這包東西,是紀初禾故意放進去的!紀初禾淡定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甚至連看都沒看廖雲菲一眼。“你還有什麼話說?”蕭晏安怒聲嗬斥。廖雲菲無話可說。“廖雲菲,你敢說,你與此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不是你故意將那包與香料極為相似的毒藥混進來的!”廖雲菲立即跪了下來,“世子,妾身冤枉啊!”“冤不冤枉,廷尉府自會查清楚!來人!把廖雲菲關進柴房!”“世子,冤枉!妾身上冤枉的!”廖雲菲不死心地喊道。下人已經不由分說地將她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