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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是不是又有人欺善行惡?”
王妃這會氣得胸口疼,話都說不出口。
紀初禾替她開口,“二公子今日回府,見到幾個惡霸在欺負弱女子,便出手相助,沒想到,那些惡霸竟然聯手將他打成重傷。目前,那幾個人已經被抓,關在府衙內,父王要你明日親自提審此事。”
“他們連王府的二公子都敢下手!”蕭晏安臉色微變。
王妃白了蕭晏安一眼,“你現在已經是有公職在身的人了,能不能分清主次,孰輕孰重?”
“母妃,兒子知道了。”蕭晏安的態度軟了下來。
“從明夜起你就搬回琉華宮去住,每個月各有五日時間留在兩個姨娘院中過夜,你要敢違背我的意思,我就打死你,隻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王妃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給蕭晏安回應的機會,轉身離去。
紀初禾!!!
不是,這事為什麼到最後,受傷害的卻是她!
“世子。”徐嫣兒委屈地喚了一聲,拽著蕭晏安的衣袖不願意鬆手。
“嫣兒,這件事的確是我失職,最近府衙事務繁忙,我先處理好公務。”蕭晏安拍著她的手背,柔聲勸慰。
徐嫣兒一陣抽噎,王妃不就是趁著機會,想讓紀初禾趕緊懷上世子的嫡長子嗎!就是怕她會先一步懷上孩子!
她已經喝了藥,這個月都不會有身孕,隻看下個月了。
王妃和紀初禾聯起手來,不給她一點機會!
“世子,你還記得你對嫣兒說過的話嗎?今生今世,隻愛我一人,隻寵我一人,絕不辜負我。”徐嫣兒還是不願意鬆手。
“我當然記得。”蕭晏安看了紀初禾的方向一眼,把聲音放低了一些,“我不會碰彆人。”
徐嫣兒一陣感動,順勢撲進了蕭晏安的懷裡。
紀初禾平複了這麼久,心情還是暴躁。
琉華宮如今已經按照她的喜好重新布置了一遍,突然多一個蕭晏安住在她精心布置的院內,她真的會鬱鬱寡歡地好嗎!
不等蕭晏安和徐嫣兒情意濃濃難舍難分的告彆,紀初禾轉身就走。
蕭晏安一看紀初禾走了,也推開徐嫣兒的手,“好好養傷,注意休息。”
徐嫣兒依依不舍的看著蕭晏安的背影,蕭晏安的身影消失不見,她就換了一副嘴臉。
“好你個紀初禾!你和我玩這種手段!那就看看咱們的誰的肚子更爭氣!”
今天,高側妃還給她送來了生子藥呢。
當年,高側妃就是憑借著那一碗生子藥,一舉得男!
紀初禾才走沒多久,就被蕭晏安追上。
兩人並排走著。
蕭晏安能感覺到紀初禾情緒很差,似乎更不想他回琉華宮。
“今日那些螢火蟲……其實,是去年我聽聞郊區的一片山穀中有螢火蟲,便讓人記下,今年再有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剛好,昨天有人通知我,我便去了。”
紀初禾就像沒聽到一樣,也不給他任何回應。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蕭晏安憋不住了,再次開口。
“府衙的事情,我以後會用心的。明日去提審了那幾個人後,我便親自帶隊巡邏,一經發現這種惡行,一定嚴懲不貸!”
紀初禾還是不想理他。
蕭晏安碰了兩鼻灰,也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紀嬤嬤跟在後麵,上翹的唇角,壓都壓不住。
回到琉華宮,綿竹立即拿著罰抄的內容給紀初禾看。
“小姐,我都抄好了,我還多抄了一百遍呢!”一看紀初禾身後的蕭晏安,綿竹這才後知後覺地行禮,“世子。”
“免禮吧。”蕭晏安抬了抬手,為了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他直接接過綿竹手中的紙張。
“惹你家主子生氣了?我看看抄了些什麼。”
看清上麵的內容時,蕭晏安眉頭緊蹙,內容就五個字我知道錯了。
工工整整,二百遍。
他忍不住抬手掩住唇角的笑意,把紙還給綿竹。
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懲罰。
“綿竹,趕緊去給小姐和世子鋪床。”紀嬤嬤朝綿竹眨了眨眼。
“啊?”綿竹一臉驚訝。
“世子,這些日子,委屈你住偏殿行嗎?”紀初禾轉身詢問。
“好。”蕭晏安沒有意見。
“小姐……”紀嬤嬤急了。
“嬤嬤去看著些,偏殿缺什麼隻管去庫房取。”紀初禾說完,直接走進殿內。
“是。”紀嬤嬤帶著綿竹無奈地離開了。
蕭晏安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收拾偏殿也還要一會時間,他隻能先進正殿等待。
紀初禾坐在窗下的方榻上給自己沏茶,用的是一套細膩瑩潤的白瓷茶具。
茶杯輕薄如紙,甚至能透出茶湯的色漬來。
這是她最愛的一套茶具。
王妃給她的,說是宮裡的東西。
蕭晏安坐在紀初禾對麵,剛想伸手拿個茶杯,蹭杯茶喝,紀初禾立即將剩下的茶杯端了起來,轉身放到了後麵的多寶架上。
桌麵上,隻留一壺一杯。
是她自己用的。
她又在一旁的架子上翻了一陣,找到一個茶杯出來,放在蕭晏安麵前。
洗了杯倒了茶。
蕭晏安認識這個茶杯。
他之前的一套茶具不慎打破了,隻剩下一個茶杯,他以為這隻杯子早扔了,沒想到還能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世子挪一下。”紀初禾突然開口。
蕭晏安挪了一下身子。
紀初禾將他身下的蒲團抽到一邊去。
蒲團塞著棉花的那一麵的刺繡是她自己做的。
蕭晏安就算再遲鈍,也看出紀初禾對他的嫌棄了,她不想讓他碰她的任何東西。
這茶喝得跟吞刺蝟一樣。
“世子明日去府衙提審那幾個人,可想好給他們判個什麼罪名,接受什麼刑罰了嗎?”紀初禾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之前你說過,遇上這樣的事就得用重刑,往重了罰才能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沒錯,先查一查他們身上還有沒有犯彆的事,幾人中,肯定有主犯,主犯直接判死刑,當眾執行!”
蕭晏安微怔,“雖然,他打的是王府的二公子,但是,直接判死刑,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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