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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動了動唇想說什麼,還是忍住了。
屋內的氣氛頓時緊張了幾分。
紀初禾更是默不作聲。
且不說蕭晏安在這件事情上的責任。
二公子這事究竟是湊巧人為安排的呢?
她的心裡已經對高側妃母子開始起疑了。
“江霖,你去傳本王口諭,以後不準他隨意告假!”王爺沉聲下令。
“等等!”王妃喚住江霖,“我親自去傳王爺的口諭。”
說罷,王妃一臉怒意地站了起來。
“本王一同隨你前去。”王爺也跟著起身。
高側妃一看王爺要和王妃一同離開,眼底閃過一絲急切。
“父王,兒子能不能請求父王留下來陪陪兒子?兒子已經兩個多月沒有看到過父王了。”內室又傳來一陣聲音,略帶急切。
這是一個兒子對父親的卑微祈求,小心翼翼的,任誰聽了都不忍心拒絕。
高側妃也一臉希冀地看著王爺。
王妃轉身看著王爺,“王爺,二公子受了傷,你在此陪陪他吧。”
“好吧。”王爺點點頭。
“母妃,我陪你一同前去。”紀初禾立即上前扶住王妃的手。
“高側妃,你好好照顧二公子,需要什麼隻管差人去和禾兒說。”王妃朝高側妃交代了一句。
“多謝王妃,妾身知道了。”高側妃一直恭恭敬敬地把王妃和紀初禾送到了門外。
一出了高側妃的院子,王妃的腳步就加快了。
“母妃,天色暗視線不好,你慢些。”紀初禾柔聲提醒。
“世子為什麼告假?他就沒有一點責任心嗎!不知道現在他身上的擔子有多沉重嗎!”王妃忍不住開始念叨。
“他是不是又和那個徐嫣兒混在一起?那天徐嫣兒敬茶,他去了府衙,我還以為,他終於長進了!真是一點都不能對他抱期望。”
“瞧瞧蕭錦程,一向乖巧懂事,從來沒讓高側妃操過什麼心。”
“母妃息怒,二公子這事也是發生的湊巧了,等會去了墨園和世子一說,他立即就會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
“他意識到又能怎麼樣?徐嫣兒一有點什麼事,他就一門心思地撲在她身上去了!心裡哪裡還裝得下彆的事情!”
紀初禾無奈。
這是事實。
“母妃,既然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近期內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咱們的目的是讓世子加強巡邏的力度,儘力保證百姓的安寧。否則,彆人想要抓他的失職與錯處,就更容易了。”紀初禾柔聲提醒。
王妃根本就沒有想這麼多。
“禾兒,你也太高看他了!我才想到讓他負起責任,根本沒有想過還讓他搞什麼政績出來。眼下來看就算是對他僅有這麼一點要求,他都達不到!”王妃滿心無奈地搖頭。
其實,蕭晏安是有實力和能力的。
奈何腦子裡裝的都是情情愛愛。
“世子還年輕,慢慢就好了。”紀初禾安慰了一句。
真的,她真想說一句,當初她養兒子都沒有這麼費勁!
一想到她被徐嫣兒害死的孩子,她的心就一陣抽痛。
所以,這一世,她不想再要孩子。
雖然那孩子的身上流著沈乘景的血,卻是她懷胎十月差一點以命換命才得到的珍寶,她隻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孩子,她一個人的孩子。
王妃雖然還在生氣,但是,已經聽進去紀初禾的勸言,準備到了墨園還是心平氣和地與蕭晏安溝通。
誰知,一走進墨園就聽到徐嫣兒的笑聲。
紀初禾抬起頭看到幾隻螢火蟲從院子裡飛了出來。
這個季節能找到螢火蟲真是難為蕭晏安了。
所以,他急著趕去城郊不是公事,而是衝著這些螢火蟲去的?
“世子慢一點,我的傷還有點痛!”
“好,好,我慢點。”
“抓到了!抓到了!”
王妃快步走了進去,就看到蕭晏安背著徐嫣兒正在抓著漫天飛舞的螢火蟲。
一看到王妃鐵青的臉色,兩人都像石像一樣愣住了。
蕭晏安把徐嫣兒放了下來,徐嫣兒的屁股痛得要命,緊緊地依偎著蕭晏安才能勉強站穩。
“混賬東西!你這是在乾什麼?”王妃大聲質問。
“母妃,我……我們……”蕭晏安不知道怎麼回應。
王妃推開蕭晏安,一巴掌打在徐嫣兒的臉上。
“啊!”徐嫣兒直接撲倒在地上,痛得她一陣大呼。
“母妃,你為什麼打嫣兒?”蕭晏安心疼地蹲下身,扶著徐嫣兒。
“好歹也在王府養了這麼多年,學起那些煙花女子的手段了,你這個媚主的玩意!”王妃指著徐嫣兒怒罵道。
“王妃,請您息怒,都是嫣兒的錯。”徐嫣兒立即忍痛跪好,一副卑微到塵埃裡的姿態。
“母妃,是我去抓的螢火蟲,和嫣兒沒有關係,我想給她個驚喜,她都不知道這件事。”蕭晏安急著解釋。
徐嫣兒的目光往院門口望去,紀初禾站在門口,還沒有走進來。
蕭晏安也朝那個方向望去。
紀初禾馬上意會到兩人的目光。
他們不會以為,是她看不慣他們恩恩愛愛的所以去找王妃告狀,讓王妃來給她出氣的吧?
紀初禾立即邁步走了進來,“世子,你可知府衙近來事務有多繁忙?今日府衙發生了一件事,鬨到父王麵前去了。”
蕭晏安立即打消了心裡的念頭,原來紀初禾是為了正事而來。
“府衙的事情你直接和我說就行。”他回了紀初禾一句。
他還是以為紀初禾去請王妃來,小題大做了。
而且也不能讓嫣兒背負這些責罵。
“你都不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嗎?”王妃指著蕭晏安怒聲質問。
蕭晏安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既然都鬨到父王那去了,肯定不是小事。
“發生什麼事了?”他連忙問紀初禾。
“城中最近發生多起行惡事件,世子知道嗎?”紀初禾冷聲問。
“我知道,你提醒過我讓我加強巡邏,我也抓了一些人了。”蕭晏安立即回應。
王妃看著蕭晏安的眼神簡直像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子,“禾兒都已經提醒過你了,你還掉以輕心,正是應該加強防範不敢鬆懈的時候,你還敢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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