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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才逛過園子,才一夜之間,花園就煥然一新。
現在花季,但是王妃特意命人將花園整理了一下,又差人去買了一些新的花木過來,看起來,也彆有一番雅致。
隻見侍女在花園裡穿梭忙碌著,一片繁榮的景象。
七位郡守夫人以及府中小姐都已經到了。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些淮陽當地的名流家族的夫人小姐們,足足擺了十幾桌。
王妃還沒有來,大家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
耿氏帶著紀清媛也想融入這些人中,可是人人見了她們兩個都像是瘟神一樣,最多打一聲招呼便不再和她們交談。
兩人的處境非常尷尬,也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受到這樣的冷落。
耿氏憋屈得要命,沒給紀清媛一點好臉色。
紀清媛的心裡也不是滋味,以前她也是各種宴會上的焦點人物!這些人巴結她還來不及呢!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人們都朝那個方向湧去。
耿氏和紀清媛也連忙往那個方向走,還以為是王妃來了。
沒想來人竟然是紀初禾!
兩人看到紀初禾現在的樣貌時,全都是一副要驚掉下巴的模樣!
隻見紀初禾穿著一襲霞光色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腳上穿一雙鳳紋繡鞋,從鞋麵上泛出的光澤來看,繡製鞋麵的繡線都是價值不菲的金銀絲線。
頭上戴的那頂金冠更是奢華之極,哪怕是這些淮陽的貴族名流,也沒人見識過這種好東西。
紀初禾一身雍容華貴,光彩照人。
站在人群中,超群絕倫。
這些人對紀初禾都不陌生。
畢竟,私下裡這些家族之間也都有人情往來。
耿氏除了參加王妃的宴會不把紀初禾帶在身邊,生怕紀初禾會入了王妃的眼,去彆處的時候,為了自己的名聲都會把紀初禾帶上。
以前這些人都沒有在意過紀初禾這個不起眼的小姑娘,對紀初禾的印象也是不善言談,膽小怯弱。
如今一看,紀初禾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參見世子夫人。”有人上前行禮。
剩下的人這才想起來,也連忙向紀初禾行禮。
“諸位夫人小姐不必多禮,今日母妃邀大家前來賞花,大家不必拘謹,隨意就好。”紀初禾抬了抬手。
舉手投足之間儘顯端莊大氣。
這樣的氣派讓眾人又是一陣吃驚,這哪裡還是她們熟悉的那個膽小怯弱的小姑娘!
僅這一會時間,就對紀初禾改變了看法。
“母妃還未過來,大家隨意逛一下園子吧。”紀初禾又說了一句。
“好啊,好啊。”眾人立即附和。
紀初禾走在前麵,身後是一乾夫人和小姐簇擁著,好不氣派。
耿氏看著這一幕差一點心梗。
“你瞧見了沒有!如果不是你腦子犯抽,非要嫁給沈乘景那個窮酸小子,享受榮華富貴被前呼後擁的人就是你了!”
紀清媛癟癟嘴,沒有反駁。
沈乘景不讓她把重生的事情再告訴任何人,還說這麼離奇的事要是傳出去恐怕會對她不利,有可能會被當成妖怪活活燒死。
她就不敢再說什麼了,就連她的親娘耿氏都隱瞞了下來。
“這棵鬆樹怎麼長得如此標致,好像一隻展開的手臂一樣,要不是王妃邀請我今日來賞花,我還見不到如此奇景呢!”說話的是雲澤郡的郡守夫人陳夫人。
“是啊,是啊。”一旁的人紛紛附和。
“這一盆鬆樹不是自然生長成這樣的,而是經過人為的乾預長成這樣,可以作為景觀欣賞。”紀初禾緩緩開口。
盆中景觀如今在大夏才剛剛興起,所以,還算個稀罕物件。
“竟然是人為乾預的啊,可是,也沒有看到修剪過的痕跡啊。”陳夫人一臉驚訝。
“那是從一顆小苗時就開始乾預了。”紀初禾再次解釋。
“還是世子夫人懂得多,要不是世子夫人這麼一說,我還真想不到,鬆樹的成長還可人為乾預啊!想讓它長成什麼樣就長成什麼樣。”陳夫人立即讚揚道。
眾人又跟著點頭。
紀清媛看著這一幕,心裡還是忍不住酸了。
她見不得紀初禾如此出風頭的樣子。
這些人不就是在拍紀初禾的馬屁嗎?
紀初禾就算是放個屁,她們也會說是香的!
“依我看,這棵鬆樹就是自然生長的。”紀清媛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的目光朝她那個方向望去,頓時麵露不屑。
這個紀清媛還不夾起尾巴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敢來直麵挑釁紀初禾。
如果紀初禾在王府不受寵也就罷了。
沒瞧紀初禾這一身裝扮,王妃都快把紀初禾寵上天了好嗎!
紀家的那點事,在場的人誰清楚啊。
耿氏那種人前人後兩種做派騙騙男人還行,這些內宅裡的女人哪個不是心知肚明。
“姐姐,你不要不懂裝懂,王妃找來這麼一株奇景來邀我們觀賞,你卻說是人為乾預長成這樣的,你這話說得讓王妃顏麵何在?”紀清媛衝紀初禾冷冷一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紀郡守的二千金,哦,不,不應該稱呼二小姐了,應該稱呼沈夫人了。”陳夫人上下打量了紀清媛一眼。
隻是這一眼,就差一點讓紀清媛破防了。
因為今天她穿的是一件舊衣,雖然也很華麗,可是和紀初禾沒得比。
而且,她以前參加陳府的壽宴時穿過一次。
她恨不得讓在場的人都集體失憶了,不記得她之前的裝扮。
“沈夫人,你現在都嫁去沈府了,還操心起王府的心來了。”陳夫人直接諷刺道。
“我……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紀清媛紅著臉爭辯。
“實話?你說的就是實話啊?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又一位夫人開口,語氣更不客氣。
“這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沈夫人不懂的話就像我們這樣少說話,偏偏還要不懂裝懂。”
“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沈夫人和沈公子一樣,都這麼愛裝!”又是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還帶著幾分嘲弄。
“盛夫人,你還認識沈公子啊?”
“何止是認識,當初,我府上想請個先生教孩子們啟蒙,當時前來應征的有好幾個人,我最後選擇了沈乘景,沈乘景自詡熟讀詩書,通曉古今,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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