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砰!”
隨後趕來的武裝人員拿著5a5衝鋒槍對她就是一陣掃射。
“噗!”葉羽裳吐出一大口鮮血,身子逐漸向後緩緩倒下。
耳邊傳來陸續的交談聲,“這個人魚竟然危險係數這麼高!”
“有些可惜,打死了,隻能研究死的標本了。”
“如果是活的,這得多具有科研價值!!”
葉羽裳不甘的閉眼,高傲的仰起頭。
她再度發出超聲頻段,高頻聲波讓接近的人,內臟出血,七竅流血而亡。
她的身形越來越透明,直至化作了無數細密的泡沫。
嗬,人類,想研究我的身體,做夢。
那些泡沫在房間裡飄蕩著,閃爍著微弱的光。
鬨鐘聲滴滴滴滴的響起。
唔,好吵。
她模模糊糊地摸向聲音來源,啪,手機掉在了地上。
總算安靜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如金色的絲線,悄悄溜進了那扇半掩著的窗戶。
“喂,你今天不是要去兼職群演嗎?還不起來嗎?”
葉辰逸推門而入,走到床邊,拍了拍昏睡不醒的妹妹。
“唔”葉羽裳迷迷糊糊睜開眼。
一睜眼,看到粉色的天花板,連燈都是卡通的圖案。
她的視線循著聲源看去,立馬如炸毛般,齜牙咧嘴起來。
人類?竟然是人類!
“你這是什麼表情,前兩天發燒給你燒傻了?”葉辰逸看著她張揚舞爪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他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他不顧她一臉的不情願,揉了揉她的頭發,“飯已經做好給你放在桌子上了,我先去上班了,你也趕快點收拾,彆遲到了又找我哭鼻子。”
葉羽裳隻是直勾勾,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葉辰逸撿起掉在床邊的手機,歎了口氣,將手機塞進她的掌心。
他的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喂,睡傻了?那你先緩一緩,哥哥我可要先去上班了。”
“砰”的一聲門再度關上。
隻留葉羽裳在床上風中淩亂。
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她悶哼一聲,雙手捂住頭,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逐漸襲來。
她竟然沒死,她的靈魂似乎穿到了這個跟她同名同姓的人類身上。
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她的母語是無語。
陽光輕柔地撫摸著葉羽裳的額頭。
濃密的睫毛在陽光的勾勒下,投下了一排淡淡的陰影。
短暫的呆愣過後。
她默然接受了眼前令人驚歎的事實。
遵循著記憶,她穿好衣服打開了臥室門。
推開門,一股溫馨的氣息撲麵而來,家裡乾淨得一塵不染。
客廳裡,布藝沙發擺放的整整齊齊。
卡通抱枕隨意地擺在上麵。
等她洗漱完,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環顧四周,家裡隻剩她一個人了。
電視櫃旁擺放著一家人的合照,照片裡的笑容燦爛而溫暖。
她愣了下,心緒複雜。
人類也會有如此溫暖的感情嗎?
葉羽裳走到餐桌前,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她看向眼前的食物。
一杯牛奶,一個全麥麵包,還有一份煎蛋。
雞蛋被做成一個愛心的形狀,煎蛋邊緣微微泛黃,看上去很可愛。
她有些生疏地拿起筷子,去搗那個煎蛋,一下就透出些許溏心。
吃進嘴裡細細咀嚼起來,軟糯鹹香。
葉羽裳的眼睛緩緩瞪大,人類做的食物竟然這麼好吃。
她咕嘟咕嘟喝著冒著熱氣的牛奶,白皙的手指捏著麵包。
很快,早餐就被她一掃而空。
葉羽裳拿起手機,穿好鞋子,向工作地點趕去。
清晨的陽光還帶著些許朦朧。
果然再開朗的人在前往早八的路上,也隻會垮起個批臉。
葉羽裳依照記憶,來到了影視基地。
這個地方原主兼職來打工過好多次,都是跑跑龍套。
一踏入那扇大門,熱鬨喧囂的氣息點燃了寂靜的早晨。
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中,有穿著古裝長袍的,也有身著現代都市裝扮時尚乾練的。
大家都在忙碌著,有的在整理妝容,有的在低聲對台詞。
一個工作人員快步向她跑來,“小葉,你咋還沒換衣服,馬上就要開拍了。”
葉羽裳點點頭,不自覺地蹙眉,有些木然地跟她去後麵的房間換衣服。
她現在拍攝的是一部古裝劇。
葉羽裳在裡麵當一個婢女,全程沒有台詞,跑跑龍套而已,很輕鬆。
午休的時候,劇組給每個人發了盒飯。
葉羽裳找到一個幽靜的地方,坐在一旁的台階上靠著大樹,邊吃,邊觀察著人類。
她在努力學習,適應並融入他們。
突然,不遠處,有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向她跑過來。
小女孩穿著一身淡粉色的古裝裙子,一頭烏黑的秀發梳成了兩個圓圓的發髻,就像兩個可愛的小絨球。
她圓圓的臉蛋如同熟透的蘋果,白裡透紅,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姐姐,你好美。”
葉羽裳愣了一瞬,看著她,仿佛被感染般,她的心裡也暖融融的。
她嘴唇輕輕顫動,嘗試著發出不同的音節,“謝謝”。
雖然話語簡單,她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與喜悅。
小女孩又拉了拉她的手,軟軟糯糯的嗓音說,“姐姐,你的眼睛真漂亮,像天空一樣的湛藍色。”
葉羽裳愣住,白天她照過鏡子,這個身體的眼睛是琥珀色。
小孩子的眼睛果然能看到常人所看不見的東西
一個身著古裝的女子瞧見小女孩歡快的模樣,她加快腳步走到小女孩跟前。
她蹲下身子,與小女孩平視,眼神中透露出關切與一絲無奈。
“奈奈,彆亂跑了,下一場戲就要開拍了,我剛找了你半天,你咋跑這裡來了。”女子伸出手,輕輕理了理奈奈淩亂的發絲。
奈奈睜著大眼睛,奶聲奶氣應道,“好的,媽媽,我就是吃完飯無聊轉了轉。”
女子這才微微展顏,站起身來,牽起小女孩的手,帶著她往拍攝地點走去。
“媽媽,剛剛那個姐姐跟我們有點不一樣。”
“你呀,一直盯著彆人看很不禮貌,下次可不能這樣了,知道不?”
“知道了,媽媽。”
她們的談話聲漸行漸遠。
一隻麻雀嘰嘰喳喳:[慘咯,慘咯,這小女孩讓它看上了。]
另一隻喜鵲接嘴道:[可憐,可憐,又一個小孩回不了家了。]
葉羽裳抬起頭,她抿了抿唇,這次的聲音明顯流暢了很多,“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