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冒出的四個人,戴晴挑眉,“你們是傅家的?”幾人抿著嘴角,沉默的看著她,答案不言而喻。“我上次就跟傅老二說過了,彆惹我,他這是不長記性啊。”戴晴擰眉,傅家自顧不暇,還有空閒找她的麻煩?幾人聽著戴晴的語氣,愣了下,咳嗽一聲,“是我家大爺找你。”傅二爺手斷了後,一直暴躁,被勒令在家修養,不準出門,這陣子不知砸了多少東西了。但大爺出院後,整個人都是陰沉沉的,把自己關在書房整整兩天,今天一出來就派他們過來,把人帶過去,具體要做什麼,他們並不知情。聽著他們的語氣,戴晴眨了下眼睛,傅春波找她?“他們兄弟還真是一個德行,柿子撿軟的捏,一個兩個的都想找我麻煩,”聽著戴晴的吐槽,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吐槽,聽二爺身邊的人說,就這麼個女人,僅憑一雙手就把他們一幫人全都撂翻了。現在她竟然說自己是軟柿子,那他們這些爺們兒算什麼?豈不是一灘爛泥?“戴小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您為難我們也沒用。”“你們吃的就是這碗飯,乾的就是這個活,受點氣也是應該的。”戴晴看著他們,冷笑一聲。現在,提起傅家人,她心裡就煩,傅家兄弟真是沒完了,剛抬起手準備抓把頭發,圍在門邊的幾人呼啦一下就散來了,直接拉起架式,看的戴晴一愣。“這麼害怕還敢來?我就想抓把頭發而已,又不動手。”被一個小姑娘嘲諷,幾人窘迫的站直了身體,尷尬的清了下嗓子,眼裡依舊帶著忌憚。“你很厲害,我們都聽說了。”“算了,不跟你們打嘴仗了。說罷,你們主子在什麼地方,先說好,太遠我可不去,耽誤時間。”“戴小姐放心,就在前麵的三角公園。”“行吧,前頭帶路。”她倒想看看,傅春波找她做什麼?今日跟邢州聊過天之後,傅家的情況她也大致了解了,雖然跟她有因果關係,但也隻是個引子而已,最大的原因還是傅家自身,是他們自己走上了絕路。這會,已經過了九點,公園內估計也沒什麼人了。戴晴跟在幾人身後,不急不慢的往三角公園走,老遠就看到一輛車打著車燈停在門口。一人倚車門邊,手中捏著一根煙,忽明忽暗的。看到戴晴幾人進來,那人深吸了一口煙後,把煙蒂扔在地上,用力踩了踩。戴晴雙手插在風衣兜裡,當看到傅春波的那一刻,忍不住愣了下,才多久沒見,這人竟然大變樣?兩側腮頰低陷,準頭上也出現橫紋,天倉,地庫顏色暗淡,比以前也低陷不少,種種特征,都屬於耗儘家財之相。破敗之相已經形成,傅家注定沒落。“你找我?”她以為傅春波找她,還是想泄憤,沒想到他眼裡竟然沒有仇恨,反而全是探究。此時,傅春波盯著戴晴,一想到她身後的人,心裡就忍不住瑟縮了下。這次,他們傾全族之力,托人走關係,打探情況,到處碰壁不說,就連平日裡走得近的幾個也不願意吐露口風。如此境況,十幾年不曾出現過。父親把他們兄弟叫過去狠狠的罵了一頓,讓他們就此罷手,讓傅家暫時沉寂下去,休養生息,否則,後果他們估摸著承受不住。他思前想後,也覺得自己這次行事略顯急躁,才造成今日的局麵。也怪董震那廝,故意挖坑陷害他,明知道兩人相互懷疑,還在旁邊混淆視聽。前陣子,他特意讓人打聽了戴晴的身份,雖然跟董震說的差不多,但有幾條重要信息卻被他刻意隱藏了。比如戴晴身邊的朋友。“是我輕敵了,沒想到你身後的人這麼厲害,我認栽。”傅春波看著戴晴,再不甘也得隱忍下來。“剛開始,我以為你是董震身邊的人,有意打擊他,才會把目光放在你身上,栽了跟頭才明白,我和你並沒有多大的仇怨,以整個傅家為代價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聽著傅春波的語氣,戴晴一愣。“我要說從始至終我從未參與到你們的爭鬥當,你會信嗎?”傅春波抿著嘴角,沉默不語,顯然是不信她的話。“是你自己妄加揣測,硬把我拉到你們的漩渦之中。而且,我從始至終隻防守,沒有主動攻擊。反而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狂妄自大的後果就是看不清現實。而你們兄弟倆,湊巧都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衝動是魔鬼,也是他們認為自己好欺負,才無所顧忌。自作自受!看著戴晴嘲諷的眼神,傅春波臉皮一緊,“我們傅家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你竟然說自己沒參與?”看著他隱忍又不敢發作的樣子,戴晴瞅著他的眼神就跟看白癡似的。“你看我傻嗎?你和董家之間的利益爭鬥,跟我有什麼關係?參與其中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她充其量就是個餌罷了。這就好比,有人在坑沿邊投放了一塊肉餌,引誘他過去叼,卻不知往前一步就是萬丈懸崖。“就算先前是我們不對,不該招惹你,那之後呢?天成集團會無緣無故的針對我們這樣的小公司,說出去,大師您自己信嗎?”“至於這個,你查不到原因,隻能說你能力有限。”戴晴搖頭,你也說了自己是小公司,好地皮豈能輪得上你?傅春波臉皮抖了抖,抿著嘴沒有說話,要擱以前,被人當麵嘲笑能力不足,他肯定讓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但現在,他認了。關於西郊的那塊地皮,他托人打聽了一圈,都沒有可靠的答案。天成集團他得罪不起,隻能吃這個啞巴虧。“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個跟頭我栽的不虧。”傅春波深吸口氣,站直身體,眼神幽深的盯著她,沉聲開口,“既然您是大師,那就給我算算,我什麼時候能翻身?”聽到這話,戴晴一愣,“你願意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