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希兒和無煙就在隔壁房間,彆鬨了!”玉九兒推不開身上的這坨蛋白質,隻好耐著性子跟他講道理,
“您說您堂堂靖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讓人知道你大半夜爬床,你日後還如何立威?”
君墨冠冕堂皇道:“她們不敢說出去!哪天把她們倆個一塊休了,反正留著你也用不了!”
玉九兒按住他的伸進衣服下的手,氣急道:“這房子不隔音!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本王會輕點!”君墨眸光幽深,像泛著綠光的狼眼。
他嘴巴也沒停,四處點火。
玉九兒還想說,嘴巴已經被堵住,手還被死死扣在頭頂,扭動的身子愈發刺激他的狼性。
須臾,床發出規律的搖曳聲。
君墨是個攀爬高手,爬山的時候能永遠做到掌控全局。
不管疾馳還是停歇,他總有辦法讓你隻能跟著他的步驟走,而毫無還手之力。
玉九兒壓抑住不斷攀升的亢奮,低聲斥責:“你不是說輕點嗎?我這床有一隻腳鬆動,不結實。”
“你還能找到比這個更爛的借口嗎?你房裡自己用的床還能比軍營裡的床差?”君墨呼吸粗重急促,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大推。
真的不能說,沒多久,床“轟”的一聲向下切斜,床上的人像垃圾一般,被床毫不客氣地給倒了出去。
而此時,隔壁的木希兒和無煙久彆重逢,兩姐妹正躺在床上分享近日生活趣事。
這冷不丁傳來的聲響著實嚇了兩人一跳。
繼而,無煙淡定道:“沒事!家裡進老鼠了!我們的玉大人興許在打老鼠!明日我們還是找個借口搬到樓下住吧!樓上老鼠太凶。”
“我去幫大人打老鼠!大人叫得那麼大聲,那老鼠肯定很大!”單純的木希兒想也沒想,起身穿鞋要去幫忙。
無煙無奈翻了個白眼,將她拉回來,扯過被褥蓋住兩人的腦袋,悄悄給木希兒普及人倫知識。
而玉九兒這邊正在跟餓狼打拉鋸戰。
“在地板上你還來?”玉九兒簡直要瘋了。
適才床傾倒瞬間,君墨眼疾手快拉過被褥一起滾下床,到地上時,兩人都被裹成為木乃伊。
可這並不妨礙君墨繼續攀爬。
“地板上結實,這回垮不了了!”君墨理由更充分!
“娘的!這是樹屋,屋子建在樹上!”玉九兒狠狠咬他脖子,這次不咬下他一塊肉絕不鬆口。
“唔!”君墨眼眶猩紅,眼裡水氣氤氳,更加瘋狂,“垮了我給你建新的!玉九兒,你簡直要人命!”
翌日,吃早飯時。
玉九兒將脖子裹得愈發嚴實。
君墨今日要去軍營,已經換上一身立領的勁裝,腰上玉帶倒是係得緊實,可脖子上的咬痕卻不管不顧地露出來。
端妃娘娘奇怪地問君墨:“你脖子怎麼受傷了?”
君墨這才將衣領往上拉了拉,雲淡風輕回道:“不小心被貓撓的!”
玉九兒將頭埋進粥裡,使勁刨,連氣都不敢大聲喘。
好在此時,下人將孩子抱出來,端妃娘娘的注意力霎時被吸引走。
君墨給玉九兒送來一記挑釁的眼神:今晚再比比?
玉九兒狠狠剜了他一眼。
三兩下解決完早膳,她吩咐讓成安去西關營遞消息,讓成將軍今日就拉兵將下來種田,一刻都不想耽誤。
然後,她抬腳去找王猛,讓他將原本在農場春耕的大部分人先轉移到工廠做工。
這邊的田地她打算交給西關營的兵將種,畢竟他們還沒田地,春耕時節資源寶貴,那麼好的人力豈能浪費?
玉九兒囑咐王猛:“你將隊長和一些種田老手都留下教西關營的兵將即可!”
安排好這邊,玉九兒回到樹屋,在房間裡一推淩亂不堪的被褥和床板裡找到君墨昨夜特意送來的王府令牌。
將房間稍微收拾一下,正想去羽林軍軍營。
抬眼看到無煙好整以暇斜靠在門扉上,揶揄道:“玉大人,我讓人幫您把床定在地板上吧?”
玉九兒臉上一陣火辣辣傳來,白了她一眼就往外走,丟下一句:“不用!叫人把窗戶釘死就行!”
“我和木希兒決定搬到樓下幫娘娘帶孩子,您不用不好意思,放心大膽地跟老鼠鬥爭吧!”
身後傳來無煙調侃的聲音,玉九兒腳步一亂,差點沒摔下樓梯。
“待我到西關營請成大哥下來降妖除魔,看你還陰陽怪氣?”玉九兒邊往樓下跑邊憤憤不平地哼唧,這女人欠收拾!
來到羽林軍軍營,玉九兒原本打算拿出令牌耍耍威風,號令羽林軍下地乾活。
可沒想到,羽林軍軍紀嚴明,根本不用玉九兒催促。
這會兒,集訓完的所有兵將都已經各就各位,該種地的種地,該鋤地的鋤地,毫不含糊。
玉九兒舉著令牌,愣是沒發揮任何作用,不禁沮喪地將令牌往馬車裡一拋,發出哐啷的響聲。
這一幕剛好被羽林軍參將和左將軍看到,驚得叫起來:“玉大人,那可是靖王府令牌,丟不得啊!”
“又沒啥用,揣在懷裡還重得很,留來作甚?”玉九兒沒好氣道。
參將解釋道:“我的大人啊!手持靖王府令便是靖王府主人,您有這令牌便與靖王府的女主人彆無二致,可自由進出靖王府和羽林軍軍營;可隨意號令王府奴仆、府兵及羽林軍騎兵;若在京城,甚至可先斬後奏出入皇宮。彆人求都求不來呢?”
左將軍膽戰心驚接著道:“隨意丟棄踐踏靖王府令牌等同於褻瀆皇權,侮辱皇親國戚,沒將皇上放在眼”
左將軍話還沒說完,玉九兒“嘶”了一聲,已經快速鑽進馬車裡,將那令牌揣回懷裡。
“跟你們王爺說一聲,麻煩以後這麼貴重的東西彆亂給出去,我拿著硌手!”玉九兒跳下馬車,一臉不高興。
心裡暗忖,她沒有令牌不也能讓羽林軍聽她的?真是多此一舉!
誰要隨意進出他那個盤絲洞一般的王府?還有那堪比牢籠的皇宮,她這輩子都不想進去。
不巧,魏正路過,恰好聽到談話,背著手嘲諷道:“不想要還回來啊!多的是人想要。”
“你想要啊?我偏不給你!”玉九兒嘚瑟地仰著頭,去視察春耕情況。
心想:純金打造的令牌肯定值不少銀子,留著等哪天落魄了還能換點銀子,都拿在手上了,乾嘛要浪費啊?
羽林軍不愧是一支軍紀嚴明的好軍隊,難怪魏正害怕這樣的好軍隊到她手上會被她帶壞。
但願西關營也能這樣,那她就高枕無憂咯!
不過,老天爺會這麼好商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