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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容淵微微眯起眼睛,他仔細回想起那件事來。
也不怪嫣然不知道,那還是他小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父皇的寢宮,有一處暗格,連他都不知道是觸碰了哪裡,突然就彈出一處暗格來,當時他還以為裡麵藏著什麼寶貝。
等打開以後才發現,裡麵什麼寶貝都沒有。
隻有一幅畫。
他偷偷打開看過。
畫上是一個女子。
更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年輕女子,直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那是一個容色傾城的女子,她笑容溫婉,宛若畫中仙子,叫人過目難忘。
沈鶴亭的容貌與她足有八分相似,不過多了幾分屬於男子的俊朗,少了幾分她的溫婉。
他一度以為這女子是父皇的後妃,可後來他發現不是,隨著年歲漸長,他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
那就是父皇後宮所有嬪妃,每個人的模樣,乃至一顰一笑,都在有意避開這名女子,也許父皇是怕觸景傷情,也是這並非父皇心中所愛,而是父皇心中所憎。
但他卻牢牢記住這名女子的模樣。
以至於初見沈鶴亭,他詫異極了,好在他及時掩飾住。
沒想到嫣然卻一眼看上他。
他如何不知嫣然傷成這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但他得裝出一副很蠢的模樣來。
據他猜測這件事,要麼是魏國的大長公主所為,要麼是沈鶴亭所為,怕是他們得知嫣然說的那番話,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維護重華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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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沒有忘記父皇的交代。
冷笑一聲後,司馬容淵緩緩打開一旁的錦盒。
錦盒裡赫然是一枚玄鐵製成的飛鏢,與沈鶴亭手上的那一枚,一模一樣。
“嗬,大燕怕是直到現在還以為,隻有他們才有玄鐵礦,殊不知早在三年前,我們也發現了玄鐵礦,不過一直瞞著諸國而已,直到現在熟練掌握玄鐵的鍛造技術。”司馬容淵笑的猖狂,他緩緩取出那枚飛鏢,隨意拿在手裡把玩。
然後,他一聲令下,“來人呀!”
一個黑衣人立刻出現在他麵前。
司馬容淵把手裡的飛鏢遞給他,然後他笑容邪魅,指著自己的胸口,“來呀!切記千萬不要手下留情,我傷的越重越好,最好看上去瀕臨死亡。”
他也不知道崇明帝為何會死在玄鐵飛鏢下。
但這事既然攤在燕國頭上。
那這事不妨再大一點。
這一次,他不僅要帶回重華郡主,更要從燕國身上割下一塊肉來。
暗衛愣了一下,然後他按照司馬容淵的吩咐,並沒有手下留情。
隨著一陣悶哼,玄鐵鍛造的飛鏢直接沒入司馬容淵的胸口,然後大片大片的血溢了出來。
司馬容淵垂眸看了一眼,“不錯,夠狠。”
然後他冷冷說道:“接下來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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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暗衛點頭,然後他故意鬨出不小的動靜,最後一閃而逝。
“啊!不好了,七皇子遇刺了,快來人抓刺客呀!”隨著一陣驚呼,整個驛站突然亂了起來,司馬容淵的侍衛,還像模像樣追出去很遠。
隻是最後沒有抓到刺客罷了。
隨行的醫官看了一眼,臉都黑了,先是九公主,然後是七皇子,這兩人一個傷的比一個重,他們是帶著藥不假,可根本不全。
“快,快叫人去宮裡請魏國的太醫來。”這個時候,隻能求助魏國的太醫了。
西晉的使臣立刻去請太醫。
如今驛站裡,隻住著西晉與北越的使臣,司馬容淵這裡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北越的使臣真是想不知道都難。
特彆是齊珩,他與司馬容淵前後院住著。
他本來就睡的極輕,聽著司馬容淵那邊鬨出的動靜,他忍不住輕笑出聲,話裡帶著嘲諷,“這一回,可真得感謝司馬鄴生了這麼一個好兒子,否則接下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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