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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點頭,“當初他被沈月柔帶走之後,我們遍尋不著,這一回或許他馬上就要浮出水麵了。”
畢竟,他們也隻是根據沈月柔推選他這件事,來判斷他有問題。
群臣呢?
他們怎麼看?
十二皇子大可說他是被沈月柔給挾持了,畢竟沈月柔當時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群臣也隻會認為沈月柔想扶持一個幼主,以此來把持朝政。
對於聖上受辱這件事,不僅關乎聖上的聲譽,更關乎國本,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宣揚出去的,否則讓其他諸國如何看待魏國?
又讓群臣如何看待他們所仰仗的君王?
所以有些事能說,有些事不能說。
再者,她不信,幕後之人沒有在文武百官之中安插他們的人手。
這一回,正好把他們一網打儘。
崇明帝看向大長公主,“皇姐你隻管安排,若有人行刺太子,不妨讓他也如朕這般順應局勢,死上一死。”
這個大長公主早就做好安排,她既然要打破那人的棋局,自己來做這個執棋者,自然已經部署好一切。
隻等著他們出手了。
就看接下來誰會第一跳出來。
聖上突然駕崩,且是遇刺身亡,太子登基的事,經群臣商議後,以示孝道暫緩一日,司天監看過之後,說也是吉日,可以登基。
事發突然,總要給彆人一個準備的時間不是?
晏行部署好公主府的一切之後,便也入宮了,這個時候他不在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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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京都全都在沈鶴亭的掌控之中。
從崇明帝遇刺,到文武百官入宮,忙忙碌碌了許久,外麵還是一片漆黑。
大長公主與蘇蒹葭留在宮裡。
所有人都在等天亮。
說是圈禁,其實沈鶴亭將燕歸,燕姝,還有一眾大燕使臣,全都關在大長公主與京都的一處彆院中。
這裡不僅有重兵把守,且沈鶴亭還在暗中布置了影衛。
燕歸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皇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崇明帝分明不是我們刺殺的,魏國查不出真凶來,卻將這個罪名扣在我們的頭上,將我們圈禁在這裡,我們若是拿不出證據來,隻怕他們就要對我們開戰。”此刻沒有外人在,燕姝麵露焦灼看著燕歸說道。
燕歸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起初他也有些慌亂,不過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想清楚,“姝兒,你慌張什麼,堂堂大魏一國之君,若這麼輕易就被人給刺殺了,那他又豈能活到今日?”
前些日子魏國發生的那些事,他也略有耳聞。
燕姝一愣,“皇兄,你的意思是說……崇明帝駕崩這件事是假的?可這豈是兒戲?”
燕歸微微眯起眼睛,他眸光深沉,“也許是假的,也許很快就會變成真的也說不定。”
“讓孤最疑惑的是,那枚玄鐵鍛造的飛鏢,孤已經叫人查過記錄,記錄上並不曾丟失過暗器,可那瞧著又確實是我們大燕的東西。”
他說著麵色凝重起來,“孤懷疑,不僅我們大燕有玄鐵礦,也不僅隻有我們懂玄鐵的鍛造方法。”
燕姝一臉震驚,“皇兄,這怎麼可能?”
燕歸勾唇一笑,“為什麼不可能?早些年是隻有我們有,可這些年過去,誰規定隻能我們有,既然我們有,為何旁人不能有?”
“皇兄,你是說,彆國也有了玄鐵礦,更懂得如何鍛造,還故意模仿我們大燕的東西,以此來誣陷我們?”燕姝越發震驚,“他們這是引魏國與我們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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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孤才要你不要慌,這一出戲還有得唱,至於證據,我們隨時都可以拿出來,但孤想要看看,究竟是誰也有了這玄鐵礦。”燕歸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況且這件事並非全無益處,父皇想讓你與魏國新君聯姻,經過這一出,這件事算是穩了,就算是對我們的補償,你入宮之後位份也絕不會低。”
燕姝稍稍放心了些,可她轉念一想,“可若是彆國也有了玄鐵礦,豈不是就威脅到我們大燕的地位?”
燕歸輕笑一聲,“一開始或許是,可現在他同時算計魏國與我們大燕,這口氣我們能忍?還是魏國能忍?”
“我們正好趁機與魏國聯盟。”
燕姝又問,“皇兄,那你覺得這麼做的是西晉還是北越?”
這個燕歸一時也拿不準。
北越來的是攝政王齊珩,聽說他一來就毒發,險些身亡。
而西晉來的則是七皇子司馬容淵,還有九公主司馬嫣然,司馬嫣然一來,不僅摔破了臉,而且還同時摔壞了兩隻腳,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這一看就是得罪了人,然後被人給收拾了。
她,自然是個蠢的。
但司馬容淵就不好說了,聽聞西晉幾位皇子之間爭鬥的厲害,他既然能帶著使臣出使魏國,可見是個有本事的。
此時此刻,驛站內格外安靜。
等所有人都退下後,司馬容淵露出另一幅麵孔來,幸好此行他帶了嫣然這個蠢的,襯托的他也很蠢,難道她沒有發現,那個沈鶴亭,長得很像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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