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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已經去查了。
大長公主也是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她絕不能放過一點線索,一定要把綰綰的生父給揪出來。
他既肯聽莫閒雲的命令,那定是他的人,她絕不能留下一個這麼大的隱患。
不過是府裡的下人,查起來容易的很。
不出大長公主所料,醜奴已經不在府裡,他是在三年前離開的,去了哪裡無人知道,扶風問了一個與他相熟的人,隻說他上午還在藥田侍弄草藥,下午突然就離開了,並且什麼都沒有留下。
難道,他被莫閒雲給滅口了?
還是有彆的什麼原因?
直覺告訴大長公主他的嫌疑最重,她已經讓扶風繼續追查他的下落。
莫閒雲怕拂兒在府裡住不慣,從大長公主的寢殿出來後,他先去看了拂兒,見拂兒睡著後,他遣退所有人,在拂兒的房中待了大約半個時辰。
一直到夜深人靜他才離開,他還不忘輕手輕腳替拂兒合上房門。
他一走。
拂兒便睜開了眼,她驚疑不定望著緊閉的房門,整個人瑟瑟發抖,剛才父親對她做了什麼?
那是一個父親該對女兒做的事嗎?
所以剛才她一動也不敢動,她好害怕呀!她從小就是一個孤兒,被養在一處院子裡,有嬤嬤教導她禮儀規矩,也有人教導她琴棋書畫,除了不能踏出院子一步,這些年她過的也還算好,至少衣食無憂。
直到前幾日,她被帶到父親麵前。
父親對她十分和善,還告訴她大長公主要收她為養女,她還以為自己走了什麼狗屎運。
就在她驚慌不安的時候,房門突然開了,她還以為莫閒雲又回來了,她滿目驚恐,正準備閉上眼,一個出乎意料的人走了進來……
莫閒雲剛回到自己的寢殿,便收到四皇子的信。
看著信上的內容,他眉眼舒展笑了起來,不得不說四皇子這一招真是高明,明日就是蘇蒹葭的死期,不僅如此沈鶴亭還會與太子反目成仇,若是能趁著這個機會,把沈鶴亭拉攏過來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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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彆院。
沈青瑤已經決定明日去赴宴,她已經的罪過大長公主一次,絕不能再得罪她,反正赴宴又不累人,她隻是去那裡坐坐就好。
老夫人本也打算去的。
怎料翌日清晨,婆子們按照她以往起來的時間去伺候她,這才驚覺老夫人病了,她身上滾燙的厲害,人也迷迷糊糊的。
這個時候沈鶴亭已經去上早朝。
於是她們立刻去稟告蘇蒹葭。
蘇蒹葭聽了皺起眉頭,太醫看過後,說老夫人這段時間憂思過重,這才病倒了,須得好生養著。
今日這宴,她是去不成了。
已經收了請帖,蘇蒹葭得去,她囑咐人好生照料老夫人,簡單收拾了一番,就帶著淺月和青玉出門了。
有臨江在暗中保護她,她放心的很。
那邊,一眾賓客都還沒有來,寧安公主帶著人第一個踏進大長公主府,若論討厭,蘇蒹葭隻是她第二討厭的人,誰能想到她最討厭的人是昭和。
因著姑母的關係,小時候昭和時常入宮,明明她才是嫡出的公主,可父皇和太後總是更偏疼昭和一些,就連母後都是如此,她覺得受到了冷落,本就不喜歡昭和,沒想到她膽大包天,竟敢跟她搶東西。
她沒有搶過昭和,就去父皇麵前告狀,父皇竟然說姑母不容易,膝下隻有昭和這一個養女,讓她看在姑母的麵子上,多忍讓昭和一些。
可她憑什麼要忍讓昭和?
當時她都氣哭了。
得知昭和被褫奪封號貶為庶民,還成了紀子銘的小妾,她彆提有多高興了。
若不是昭和在定遠侯府,她說什麼都要去嘲諷她一番。
好在聽說她現在過的很是淒慘,這她也就放心了。
“寧安你來了。”沒想到她才進門,莫閒雲竟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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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公主雖然平日裡也很張狂,但她還是知道禮數的,莫閒雲到底也算她的長輩,於是她給莫閒雲行了一禮。
兩個人邊走邊聊,也不知怎得莫閒雲突然提起沈鶴亭來了,他語重心長,“寧安聽我一聲勸,你還是忘了長寧侯吧!既然他已有夫人,哪怕不是他所中意的,以他的為人也絕不會再看彆的女子一眼。”
沈鶴亭是寧安公主心裡不能碰觸的痛。
忘了他?
這輩子她怕是都做不到。
那是驚豔了她整個少女時期的人,第一次春心萌動是他,第一次想念一個人夜不能寐也是他,第一次笨拙的想要繡一個荷包,同樣是為了他。
寧安公主臉色驟然變得陰沉起來,現在誰敢在她麵前提沈鶴亭,她就生氣。
莫閒雲自然看出來,若是換個人絕不敢再說下去,可他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寧安不是你不好,與他青梅竹馬的是你,對他一片癡心的也是你,你隻是差了一步,更準確的來說,你隻是比蘇蒹葭差了些運氣。”
他說著長歎了一聲,“哎,我和你姑母一直以為你會嫁給長寧侯,隻怕京都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可惜有情人終究未能成為眷屬,實乃人生一大憾事。”
寧安公主被他牽著思緒越想越多,是啊!不是她不好,她隻是慢了一步,否則被鶴亭哥哥捧在掌心的人就是她了。
都是蘇蒹葭搶走了她的鶴亭哥哥。
最可恨的是,鶴亭哥哥為了蘇蒹葭,還那樣警告她。
莫閒雲見她麵容逐漸變得猙獰起來,他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狀似無意說了句,“那蘇蒹葭隻是個衝喜的玩意,以她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長寧侯,若是沒了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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